【这次去边关,帮咱家带一个女人回来。】
【她叫章采,戚漆的义女,军校的学生,段颎、裴纶、骆他这些人都对她印象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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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采.....章采.....戚平波的义女,如此骁勇的英姿,阴山之战的大捷....难怪梁师成对你如此着迷。】
【原来真有你这个人呀!】
旁观者童贯,心思千回百转,目不转睛注视着跃马扬枪的章采。
战场上,目光的中心,战斗还没有结束。在章采永不停息的快速刺击下,索南尖措慌乱的拔马后撤,章采奋起直追,退下一段距离之后,索南尖措调转马头重新杀了回来!
“定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章采冷哼一声!
“手下败将,安敢言勇!”
索南尖措暗想:【要不逃等死吗?况且我要不跑,怎么施展出我兵器的威力呢!】
不再答话,挥起燕翅鎏金镗再战章采!章采叮叮叮枪枪连刺,索南尖措只守不攻,抓到机会,燕翅鎏金镗一挥,啪的一下,竟当场削断了白杆,将章采的兵器削成两断!
王禀见状当即目瞪口呆,童贯更是不小心扯下一根胡子。
“这是什么兵器?竟如此犀利!”
旁观者如此,更何况当事人了,章采惊得冷汗下来了!将手上的半截武器朝索南尖措的脸上丢去,二话不说调转马头扭头快跑!
索南尖措躲避看,打马来追,当场高手过招变成了追逐。
章采拔马而回,扎古军中有见章采兵器断了的,立刻送上一把三尖两刃枪。章采拿起新武器回马再战:“有本事你再削断啊!”
索南尖措大笑道:“如你所愿!”
与索南尖措战了数招,三尖两刃枪当即又被索南尖措的燕翅鎏金镗给削成两截。
章采只好再溜。
再回马,持刀来战,再断。
再回马,持槊来战,竟把马槊也给弄断了!马槊的杆可不比其他,很厚实的,比枪杆厚了不止一圈!
再回马,持戟,不用说,再断!
持斧,更断!
章采连续换了八次兵器,均是被索南尖措一下削断。
索南尖措放肆笑道:“兀那敌将,任你把十八般兵器都换上一遍,也休想挡我燕翅鎏金镗一下!”
章采哦的一声,“是吗?”
既然这么厉害,章采自然是.........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都这么厉害了,除了赶紧跑路还能剩下啥?
索南尖措放肆的笑着,御马紧追不舍。
“呔!手下败将哪里跑!”
见章采都无法取胜,童贯急忙下令鸣金收兵,两支兵迅速撤入靖边寨内,关上寨门。
至于为何撤入靖边寨,还不是因为你章采!
才入寨,屁股都没坐稳,种缇都没有见,直接将章采强制带到自己房中,让亲兵在外面守着,王禀在一旁保护,童贯细细打量着她。
章采也细细打量着童贯,她一向胆大包天。章采见过两位太监,一位叫做梁济,一位叫做童贯,童贯比之梁济,如果童贯自己不说,章采事先不知道,很难从童贯身上看出他的生理缺陷,这厮哪是个阉人?一点阉人的气质都没有!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军人铁血峥嵘气概,都能闻出因杀人太多沾染身上洗不掉的血腥杀气!这是阉人?此阉人胜过太多帝国美男儿矣!
跟梁济相比,跟正常人相比,童贯丁点不像太监,“帝国名将”这四个字形容童贯,当之无愧!
不过章采真是好好奇,根都没了怎么能留出这么长的胡子.........上次有这么长胡子的还是朱仝朱向挺。
咳,不知那四个小伙伴在帝京学习的怎样了。
童贯高坐主位上,越是观赏,越是觉得章采有股野性的美。可能是自身的缘故,也可能是觉得章采真有其才,总之童贯对她很有好感。
“靖边寨枪挑猛将,阴山下大破铁人,辅助野利镇原斩首上万,你是叫章采?还是叫张明?不管你叫什么,一个女子能混出你这样,真是少见,咄咄怪事!”
章采不紧不慢道:“一个阉人能混成宣帅这样,难道不少见吗?”
童贯笑道:“怎么?就你还想被人叫声“女帅”吗?”
章采回答道:“有何不可?你能做得,我做不得吗?”
“戚平波没教她礼呀。”童贯扭头对王禀说道。
“当日大军北上,你曾断言必败,把天时、地利、人和、人心都分析一遍,即便到今日,此等论断,颇有独到之处。马杰大将军算是用命换来这篇论断并交给老夫,老夫谢马杰的情,同样慨叹戚平波眼光如炬啊!多少年了,帝国好久没有你这么出色的后辈了,这么多人捧着。”
童贯好奇问道:“丫头,老夫有一点不明,当日梁师成派谭扬和卢剑星去接你,要把你接回帝京入六扇门训练,他日好接了衣钵........那谭家小子同你说了什么,宁愿来边陲吃苦,不愿回帝京享福?”
章采疑惑道:“梁公公派人接我?我不知道啊,谭伯达未曾说起,林云籍、贺六浑都没有说过..............”
话音戛然而止,她算是明白这帮人瞒自己瞒出个什么事儿了。一瞬间很愤怒,自己是没有干特务当间谍的打算,但如此隐瞒,如此串通蒙蔽,章采心理很不好受。
童贯也明白过来:“前面的事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不管也不问,只问丫头你将来作何打算?老夫这里有三条路供你选择。”
满满的欣赏、爱才之意,溢于言表。
章采不和他废话:“我要从军,我要当女帅!”
童贯问道:“从军啊.......想进哪?军团?防戍?还是军寨?”
“哪里都行,最好是战争一线,我来边关不是熬资历的.......还有,不要和林云籍他们在一块儿!”章采回答道。
童贯笑道:“你的要求还不少,小卒子也愿意?”
章采道:“骑卒愿意!”
童贯沉吟不语,突然转变话题。
“今日与你单挑的敌将如何?”
章采肯定道:“若无那兵刃,我必挑于马下!”
童贯又问:“军中何人可斩之?”
“林云籍也!”章采依旧肯定。
童贯二问:“今铁人斩刘法,败种缇,势不可挡!我军堪战者不过胜捷一军,兵力相当,战之能胜否?如何取胜?你有对策否?”
章采答道:“有!”
“详解!”
“天时、地利、人和、人心!”章采说道。
童贯喝问:“四败之论?!”
章采答曰:“哀兵必胜!”
童贯大笑:“丫头,你竟这般奸滑么,戚平波知否?”
章采淡然答道:“兵法之妙,其中运用,皆存一心。”
说罢,捏了捏自己丰满的胸脯,仿佛要捏出水来。
一旁的王禀不由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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