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北漠第一美人嫁给他这位病秧子,并非委曲求全?
宋砚不确定。
可眼泪不会骗人。
宋砚沉默几秒,抬起手,骨节修长的指尖靠近谢时竹的脸。
谢时竹浑身僵住,忽然想到刚才自己从宋砚手上看到的银针,现在宋砚这样是不是准备动手了?
系统紧张得不敢呼吸。
谢时竹大气也不敢喘,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儒雅年轻的男人。
宋砚细长的手指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又轻声道:“本王不过是受了点伤,无碍。”
谢时竹微怔,似乎不敢相信宋砚只是给她擦了眼泪,还说了不着调的话。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个变态已经对她放下了杀心。
一想到这里,谢时竹止住了眼泪,扯了一个笑,在宋砚温柔的注视下点了点脑袋。
见她不哭了,宋砚薄唇微勾,深深看了她一眼。
谢时竹不会放弃任何拉拢大佬的机会,她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帕,然后握住宋砚的手腕。
宋砚眸光闪过诧异。
紧接着,谢时竹将手帕轻轻地在他手背绕了一圈,又绑了一个蝴蝶结,算是给宋砚的伤口止了血。
在谢时竹准备移开手的时候,宋砚却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握住,然后温柔道:“官差已经去追刺客,我们这个时候也该走了。”
谢时竹听话地点了点头,任由宋砚将她从医馆牵了出去。
两人在前往河边的时候,宋砚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
谢时竹盯着宋砚的背影,心想,她这是巴结大佬成功了?
系统立马给宿主竖起大拇指:【恭喜宿主,可喜可贺!!】
*
回到了河边,此刻人比之前更多。
不止有来放河灯的百姓,还有不少的皇室侍卫。
他们来回走动,似乎在抓什么人。
宋砚碰到府中的几位妃子与仆从,仆从很快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太子从水里爬出来后,刚走到岸上就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幸好有个北漠的女子看到,帮了太子,才让刺客停下手。
要不然,这把刀估计就真的杀掉了太子。
听到这里,谢时竹已经猜到北漠的女子是她的妹妹谢惜。
她很快就猜到了些什么,雇佣刺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北漠的人。
北漠又使用了老套路,借用此事,想要将谢惜送到太子手里。
仆从说,太子已经被送回皇宫了,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谢时竹自然不会关心太子的身体。
但这几个妃子站在宋砚面前,担忧地揪着手帕,像是一颗心都牵挂着太子。
恨不得,她们才是救太子的人。
宋砚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们,而是带着几个仆从从这里离开,直接回到了府中。
一到府中,晁兰也没有向宋砚请示什么,直接撇开所有人,带着自己的几个丫鬟踏进府中。
而剩下的妃子一看她走了,也不顾身边的王爷,跟随晁兰的脚步。
没一会,门口就只剩下宋砚与谢时竹,还有几个丫鬟。
宋砚望着她们的背影,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尽管在王府里他一个王爷不被重视,但他没有任何恼怒。
谢时竹微微欠身,跟宋砚施礼后打算回屋子,却被宋砚温柔的声音制止住。
“且慢。”
谢时竹茫然地看着他,等待着宋砚的下一句话。
宋砚沉思几秒说:“过一段时日是中秋节,需要进宫一趟,到时候你与本王一起进宫。”
说完后,谢时竹微微睁大眼睛,一脸的震惊。
就连身边的几位丫鬟也很是惊讶。
按照规矩,中秋节进皇宫与皇上太后等人赏月宴,只能与府中的王妃前去,还轮不到一个侧妃。
谢时竹半晌才从宋砚的话中回过神,反应过来时,第一时间就是摇头拒绝,又快速比划道:“回王爷,妾身的身份不适合。”
宋砚微微一笑,语调柔和却多了份坚定:“你是本王的妃子,这个就是你的身份,没有什么不合适。”
话音一落,谢时竹脸上露出一丝错愕,看着宋砚的目光有些变化。
宋砚示意她去就寝,便转身进了府中,从几个人的视线里消失。
他一走,几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赶紧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王妃。
*
深夜。
谢时竹一袭黑衣,戴着面纱,从窗户翻出去,身子轻盈如燕,迅速从王府离开。
一个时辰后,谢时竹重新回到王府。
她回到屋里,刚躺下就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是晁兰跟姝妃,这两人在得知谢时竹能与贤王进宫,心里很是不满,打算在黑夜里给谢时竹一点教训。
她们也不怕谢时竹听到,毕竟一个哑巴,就算被打了也只能吞下去,说不出口。
晁兰准备把谢时竹打到无法跟贤王一起去皇宫。
明明她才是王妃,陪贤王进宫的人也只有自己。
不过,她们刚准备一脚踢开谢时竹的房门,脚刚碰到门,另外一只脚就踩到了一样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非常滑。
晁兰脚底一滑,身子往后倒,下意识地抓住姝妃。
姝妃被她拉也一起摔倒在地,两人的后脑勺磕在地上,纷纷疼得五官扭曲。
谢时竹听到她们痛苦的呻/吟声,拉上被褥盖在自己的脑袋,眉梢一挑。
刚才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特意从买了点类似滑石粉的东西,她加了点水然后泼在了门口。
在宋砚说要带她去皇宫的时候,她已经猜到了晁兰肯定要来找她的麻烦。
这玩意能让这两人在地上挣扎一晚上,也没办法爬起来。
谢时竹捂着耳朵,不顾外面两个女人的惨叫,悠闲悠哉地闭上眼睛睡觉。
翌日,就有人丫鬟从这里路过,看到王妃与姝妃纷纷躺在谢时竹的门口,还一脸绝望。
她们赶紧过去扶起这两人。
经过一夜,地上的东西早已经蒸发干净。
晁兰跟姝妃百思不得其解,她们到底是踩到了什么而滑倒,还出了这么大的糗。
晁兰警告丫鬟,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王爷以及其他妃子,要不然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中秋节。
王府外面停着一个轿子,谢时竹打扮了一番,出了府,然后弯腰坐上了轿。
轿子里坐着宋砚,他正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缓缓掀开眼皮,看到谢时竹后,他薄唇轻轻勾了一个弧度。
谢时竹坐在他对面,乖巧得过分,低眉顺眼,晶莹如玉的肌肤格外扎眼,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似水,垂眸时,鸦羽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了一片阴影。
女人身着一袭浅粉色常服,杨柳细腰,秀发及腰,更衬得她俏丽美艳。
宋砚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又缓缓移开视线。
谢时竹见他不再看自己,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就已经到了皇宫。
宋砚先行下轿,他身材颀长,身着雪白色的长袍,腰束月白腰带,极致苍白的脸色,带了几分病态美。
他缓缓撩开轿帘,薄唇微扬,笑意儒雅,轻声道:“下轿吧。”
谢时竹有些紧张,毕竟作为废物王爷的妃子,根本没什么机会来皇宫。
她手足无措地从轿子里下来,刚下轿后,看到大到离奇的皇宫,震惊到眼睛微微睁大。
没一会儿就有公公过来带领他们前往了赏月的宴席。
按照彦国的规定,历年中秋节,众皇子与公主还有文武朝臣,要陪皇帝与太后等人一起熬到月亮出来。
到了地方,谢时竹感叹一声:好多人哇。
她看到太子身穿蟒袍,坐在靠近皇帝座位的方向,他垂下眼帘,身边还有太子妃为他倒酒。
宋砚坐下后,谢时竹赶紧收回目光。
两人落座后,没一会儿,晁兰竟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她是跟在户部尚书身边,应该是宋砚没有带她,晁兰便跟了她父亲。
而晁兰看的方向不是贤王,而是不远处的太子。
太子倒是没什么动作,反倒是太子妃一脸阴沉,目光直直看着晁兰。
晁兰不敢在太子妃面前肆意妄为,赶紧低下头,迈着步伐来到贤王身边,又坐在宋砚的另外一边。
在这里的官臣都在讨好太子,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个皇帝就是太子。
宋砚低垂着眉眼,似乎这些纷纷扰扰与他无关。
在宋砚捏起酒杯准备饮酒时,忽然一个纤长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阻拦住了他。
宋砚诧异的侧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女人担忧的眸子。
下一秒,谢时竹小心翼翼地收回手,缓慢比划道:“王爷,你身体一向不好,不能喝酒……抱歉,妾身不该管这么多…”
宋砚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然后将酒放回了案面,薄唇轻勾:“好。”
谢时竹没想到他会真的听从自己的建议,惊讶过后,樱唇漾开一个弧度。
她的笑过于耀眼,让宋砚有一瞬的慌神。手机用户看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358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