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的拼死相护,最终闹到皇宫。
皇上厉正深责令厉正南交出颜玉,可厉正南却扬言,要抓颜玉,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厉正深深邃的眼眸阴蛰半眯,厉正南屡次抗旨不遵,让他很不满,觉得丢了皇帝的脸面,恨不得将厉正南千刀万剐。
“皇上,臣觉得这是一场阴谋,前段时间,追风受伤,皇上责令胡太医,给追风看诊,可胡太医却给追风下了毒,臣曾经怀疑过是皇上想除掉臣身边的人,打算对臣下手。
当时皇上让臣相信你,如今臣亦求皇上相信臣。
玉儿她秉性纯良,帮助过很多身有残疾的人和孤儿。
她那般善良,不可能杀人,这一定是诬陷,请皇上给臣时间,臣一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
厉正南不卑不亢,给皇上厉正南磕头说着。
厉正深修长的手指紧了紧,面色有些冷沉,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利剑般射向厉正南。
说实话,他并不在乎一个颜玉的死,更不在乎三位诸侯的死,三位诸侯死了,他刚好可以派自己的人过去顶替,如此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敬宣王,胡太医之事,与三位诸侯被杀,
这乃是俩码事。
胡太医给追风下毒之事,确不是朕指使,朕可以对天起誓。
另外朕下令寻找胡太医家眷的命令,已经很久了,可胡太医的家眷,却如同人间蒸发似的,所以这应该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可三位诸侯的死,那不一样,是三位诸侯的家眷,亲眼所见是你身后的这个女人颜玉,杀了他们的家主,做不了假。”
厉正深一脸威严地指了指厉正南身后的颜玉,沉声说着。
颜玉:“……”
不,皇上,民妇冤枉,民妇没有杀三位爷侯,民妇乃是一名医者,只会治病救人,不会杀人。
颜玉听了厉正深之言,急忙上前爬了俩步,解释说着。
“不会杀人?那为何三位诸侯的家眷,都说你杀了他们家主?你何德何能?让三位诸侯的家眷都陷害于你?你作何解释?”
西昌候盛怀玉用手怒指颜玉,沉声喝道。
颜玉:“……”
我……
“皇上,还记得九门提督府元正之子元目吗?当初九门提督府的人,也都说玉儿杀了元目。
到头来,还不都是误会吗?是臣府上的丫鬟小草,带着如同玉儿的面具,杀了元目不是吗?”
厉正南话音刚落,盛怀玉却眉头紧蹙:
“这么说,这个女人是惯犯,她不光涉嫌杀害三位侯爷,她还涉嫌杀害九门提督府的公子了?”
厉正南:“本王说了,那是小草陷害玉儿。”
“陷害?为什么所有人都陷害这个女人?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陷害她?分明就是她作风不好。”
厉正南话音刚落,盛怀玉便瞪大眼眸,沉声喝道。
颜玉:“……”
她黛眉紧蹙,这西昌候真能胡搅蛮缠。
厉正南更是浓眉紧锁:
“盛怀玉,你别太过分,本王说了,不是玉儿,便不是,你别信口雌黄,捕风捉影,再胡说八道,本王跟你没完。”
“本侯说的是实话,要是她没有做过,为什么这么多人说她杀人?厉正南,本侯看你就是色迷心窍……”
“你……简直不可理喻。”
……
厉正南与西昌候吵得不可开交,颜玉黛眉紧蹙,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上厉正深,只见他阴蛰蛰眸光也正望着自己,急忙低下了头。 “够了!这是朕的御书房,不是你们吵架的地。”
也许是厉正南与盛怀玉吵得太凶了,最终让皇上厉正深忍无可忍,出言制止。
御书房顿时安静了下来。
“刘公公,你先将西昌候与颜大夫带下去,朕有话要同敬宣王说。”
皇上厉正深深邃的眸光,扫了一眼厉正南与盛怀玉,思索了片刻,向刘公公吩咐着。
“西昌候,颜姑娘,走吧!”
刘公公得令,上前摆了一个手势。
“皇上,皇上,你一定要杀了这个妖女,为三位侯爷报仇啊,我们乃是“六虎兄弟,”,结拜之义,可万不能让我们的兄弟就这么死了,皇上,皇上……”
西昌候有些不服气地大叫着。
可当他接收到皇上厉正深,阴蛰蛰的眸光时,不得不转身,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我说西昌候啊!你怎么如此不识时务?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颜姑娘是敬宣王手心里的宝啊!
敬宣王为了颜姑娘在京城,可做了不少荒唐事呢!人人皆知颜姑娘乃是敬宣王的女人,你还如此吆喝啥啊!
皇上对敬宣王又一向器重有加,你就少说俩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侯爷你没事不就行了?”
出了御书房后,刘公公将其拉倒一旁,用只有他与盛怀玉能听到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
盛怀玉本就气鼓鼓的,听了刘公公之言,对颜玉的意见更多。
刘公公说完,又走到颜玉面前,一脸谄媚:
“颜姑娘啊!真是委屈了你,你乃是我们京城的大善人,咱家相信,这事都是误会。
等敬宣王同皇上解释清楚了,你们便可以回府了,你且先耐心等一下。”
颜玉:“……”
她眉头紧蹙:
这刘公公吃错药了?
刚刚在宫外对她可不是这个态度,今个这是怎么了?
颜玉云里雾里,可也只能微微点头,扯了扯僵硬嘴角:
“多谢刘公公宽慰,民妇相信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恶人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那是,那是。”
刘公公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只是在转身时,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盛怀玉见刘公公对颜玉态度如此低声下气,双拳不由紧了紧,眼中杀意顿显。
御书房里,
皇上厉正深换了副兄长般的嘴角,一脸严肃:
“阿南,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个女人她涉嫌杀害三位诸侯,你怎么还如此护她?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太任性了?”
“回禀皇上,臣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臣相信,臣的玉儿是善良的,她不会杀人,皇上给臣时间,臣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的。”
厉正南不卑不亢地上前说着。
“你的玉儿?颜大夫怎么又成你的女人了?你是不是又瞒了朕不少事?”
厉正深一脸不悦,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询问着。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
厉正南将六年前的事情全盘托出,包括自己与颜玉拜堂,还有俩个孩子被掉包,已经自己失忆,全都说了。
厉正深听闻,狭长的眼眸更显阴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了俩下,心中暗道:
“看来这厉正南是恢复记忆了,他记起了两个孩子,接下来应该会全力以赴寻找俩个孩子了吧!那俩个孩子绝对不能让他找到,否则……”
“皇上,还有一件事,臣想有必要与皇上说一下。”
厉正南望着皇上厉正深阴晴不定的脸,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了一句。
厉正深:“……”
哦?说来听听。
厉正南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条,双手递给了他。
厉正深展开看了一眼,“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这是诬陷,朕从未写过这样的字条,这是从哪里来的?”
厉正南交给皇上厉正深的是当初西凌国来犯,厉正南与北冰侯刘正一前往西域帮忙,结果因为西昌候床榻上出现了颜玉的亵衣。
让刘正一吃味与盛怀玉大打出手,厉正南让墨云寻找颜玉,却在颜玉床榻旁,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让他们互相残杀。”
厉正南拿到这张纸条,一开始怀疑是皇上厉正深派的人,目的是挑拨离间,让俩位侯爷互相残杀,从而渔翁得利,除掉俩位诸侯。
可经多方打探,却得知有一个神秘黑衣人曾在西域地段逗留多日,辗转各家酒楼,客栈,居无定所。还曾多次在西昌候军营处盘旋。
这让厉正南产生怀疑,他决定与厉正深开诚布公,也为颜玉争取一些活命机会。
“阿南,你不会怀疑朕吧!朕若想杀一个人,必然不会如此愚蠢,派一个草包过去,还留在把柄给人看到,你可一定要相信朕。
再说了,四方诸侯若是出了事,与朕有什么好处?朕的江山谁来守候,你说呢?”
见厉正南迟迟不说话,皇上厉正深焦急解释着。
厉正南:“……”
他抬头打量厉正深许久,不见厉正深眼眸中有丝毫闪烁,便相信了他。
倒不是厉正南相信皇上厉正深没有杀四方诸侯的心,而是觉得厉正深不会如此蠢,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皇上说的哪里话?臣怎么可能怀疑皇上,臣一直觉得皇上是明君,不会做出此等不顾夏邑国安危的事。
所以臣今日将纸条交给皇上,就是想告诉皇上,我们背后有一只黑手,他在推波助澜,想看我们相互残杀,所以我们不可以中了他的奸计。
三位诸侯被杀,看似没有任何关联,也许……”
厉正南深邃的眼眸望着厉正深,故意没有将话说完,他想给厉正深思索的空间。
厉正深只思索片刻,便点头:
“没错,胡太医杀追风时,朕便怀疑了,如今这张纸条,更可以证明朕的猜测,我们绝对不可中了那个人的奸计。”
“那玉儿她……”
厉正南见厉正深表情松动,试探了一下。
厉正深立刻顺坡下驴:
“既然敬宣王觉得是误会,朕便相信你,愿意给你时间,寻找凶手。”
“臣弟多谢皇兄。”
厉正深的答复,让厉正南很满意,他喜出望外,不惜与厉正深攀起了兄弟之情。
“现在知道朕是你兄长了?”
厉正深打趣,片刻之后说道:
“九门提督府的惨案,你是不是也该给朕一个答复了?元正他可是催了朕很多次了,让朕通缉你,朕可一直给你压着呢!”
“皇上容禀,那个做面具的华子,臣已经找到,等臣回去,立刻让追风给皇上整理一份口供,相信可以证明臣的清白。”
厉正南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后抬头接着说道:
“臣听手下人说,那个华子貌是也被黑衣人追杀,或许这些事情都有一定联系,臣回去之后,便立刻提审他,确认一下。”
厉正深微微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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