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我%&*(%&你的仙人!平常相安无事,你叫人家小甜甜,现在生死攸关之际,翻脸不认人了是吧!翟墨晞!”虫子的叫声似鸮嚎螽鸣,时而尖细高厉, 时而呜咽沙哑。
“我特么什么时候叫过你小甜甜,你这该死的恶心的虫子!怪不得联邦要杀你!就你那贱嘴就得至少下八百层地狱!”
翟墨晞急病乱投医,各种各样收集到的灵器一股脑用了出来,但面对那流萤火雨,孱弱的如沧海一粟。
甚至,面对那突如其来的绚丽火凤, 翟墨晞直接拽起身旁的喻何铠,当了波人体盾牌。
‘轰隆’一声爆炸,喻何铠被轰飞了出去,全身翻滚着焦香,一头昏死。
呆在一旁的薛亚鳞倒是看明白了,他大喜过望,冲着卓斌巢喊着:“巢爷,你既然是找他的,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快点开门,把我送出去吧。”
卓斌巢瞪了眼乐呵呵看热闹的薛亚鳞:“你也给我老实点!老夫不杀你,不代表老夫不抓你!你休想打开封印!那里面根本没有你要的熔炉!”
薛亚鳞不屑地撇嘴:“您老说谎也说的带点脑子,整个布局我一清二楚,棋差一步,你跟我说封印里没我想要的,没熔炉能有啥?嫩爹啊?”
“滚!混账小子!”
卓斌巢一排手,将薛亚鳞捶到了火焰笼罩的边缘地带。
势大力沉地一掌,虽然没直接打晕薛亚鳞,也让他苦不堪言,再也没心思顾黠尘土的肮脏、衣衫的整洁, 卧在地上哼唧着。
‘那道弧线...’
翟墨晞看着薛亚鳞飞出去的那道弧线,眸子又明亮了几分。
“松手啊,你个死鬼!你休想拿我去换你的未来!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现在就离!你xx!”虫子依旧在叫嚣着,翟墨晞竟在躲闪未及时,还把他也推了出去挡住呼啸而来的火鸟。
“翟墨晞!你认真的啊!推我出去挡枪!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我辛辛苦苦带你这么多年!你就靠这个报答我?!你个白眼狼!负心汉!鬼催的!”
虫子仍破口乱喷,那声音回荡着火焰笼罩内的每一隅角落,如泣如诉,若孤魂野鬼的惨唳山林,像万峰猴群的耀武扬威。
翟墨晞也跟着虫子的节奏涎液横飞,颇有市井小厮粗鲁对喷,用污言秽语再将整条街道的腌臜程度再拉低一层的架势。
卓斌巢皱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对劲儿,我怎么......”
缤纷的火雨眷顾着城市,给所有文明的装潢带来了毁灭的残忍唱腔。
偏偏,那翟墨晞和楽尾皇虫的吵闹声,仿佛越来越远了,卓斌巢在不断地后退着,天地也逐渐被拉长。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那吵闹声重叠、回响、渐渐成了记忆深处的一个片段,将思绪从现实剥离。
“我要, 杀了楽尾皇虫,嗯,我为什么不召唤我的宠兽,嗯?”
卓斌巢迷惘地盯着自己那遍生老茧的双手,宛如醉酒后的一场荒唐颠倒,竟看到了相反的手掌,泛着四方残影。
......
遥远的上形三天教总部。
卓侜张嘴唇微微翘起,高深莫测地呷了口新鲜的茶。
......
“没想到,你的魔音还真的有用啊。”翟墨晞目瞪口呆的望着摇摇晃晃的卓斌巢,后怕地吞咽了一口。
“我...我...那是当然!”楽尾皇虫讷讷了几个字,旋即头仰到了天上:“我可是注定成为未来兽神的无上存在!是命运钦定的天胤之兽!区区一个联邦大将,呵呵。”
“那挺好,快控制他开个门。”翟墨晞高兴地指着依旧熊熊燃烧的火焰牢笼。
卓斌巢的烈火,他已经感受过了,稍微粘上一点,就几乎废了一大片血肉组织,要说闷头打火墙里钻出去,那估计是真要命。
楽尾皇虫:“......”
我就吹吹水,你咋就当真了呢。
楽尾皇虫那紫色的虫脸,憋得有点发黑,他兀地后悔自己有张贱嘴了。
“你不会这种情况下,还在吹牛吧?”翟墨晞瞪着眼,满头问号。
“虫生在世,吹哔二字,吾道不孤也!”
翟墨晞:“......”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信你准没好事儿!”
翟墨晞急的团团转,
那边的卓斌巢明显有了复苏的苗头,
要是再想不出办法,
他们就真的得交代在这儿了。
就当他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到破解困局的办法时,
后方的一个黑影,‘嗖’的一声用身体死死抱住了他。
“!!!”翟墨晞被吓了一跳,在看清是薛亚鳞后,慌张地扭动着身子。
“姓薛的,你干什么?!”
“你特么不会也跟那个老家伙是一伙儿的吧!”
“松手!给我松开啊!”
薛亚鳞牛轧糖般黏在了他的背后,两手勒紧箍住,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他被人控制了!你个蠢货,骂什么骂!哈哈哈,真特么可笑,到头来,你们全是别人的棋子!现在这叫什么?黑白兵崽友谊见面会?嘎嘎嘎嘎嘎——”楽尾皇虫哈哈大笑着,不嫌事儿大。
经过楽尾皇虫的提点,
翟墨晞这才发现,薛亚鳞的双目,流动着诡异的蓝色絮状物,不能自已。
“该死的,啊!”
翟墨晞狠狠地砸着薛亚鳞的手背,又拿出一柄短刀,想要把他的整条小臂切下来。
可惜,无论他戳哪里,
有一股蓝色的液体,就保护住哪里,根本无法下刀。
薛亚鳞无意识地半张着嘴,一幅痴傻的样貌,
一滴涎液,自的他嘴角滑落,在空中划过漫长的圆弧轨迹。
“弧线...曲线...直线...妈的...”
“赌一赌!”
翟墨晞灵光一闪,和楽尾皇虫进行了‘纹青图劲-全附着’。
‘你做甚么?人家还没准备好!’惊奇的是,正常宠兽在‘附着’阶段无法保留意识,楽尾皇虫却能自如地用精神力质问着翟墨晞。
‘还想不想逃了!’翟墨晞咬牙切齿:‘想逃,就闭嘴!’
他借着全附着的力量加持,把薛亚鳞一点点绕到了正面,又在侧边召唤出‘楽尾皇虫’的四肢宽若他身体的手臂,护住了后方没有遮掩的位置。
察觉到翟墨晞意图的楽尾皇虫,又不乐意了:“你要对我的身体干什么?!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么?这是家暴!家暴!”
“闭嘴啊!”
翟墨晞大喝一声,双手缩在薛亚鳞的胸口,撑着他,冲向了火焰之墙。
“噗————”
一团火球从那半球状的火焰中跃起,
跳到了天坑的上方。
蓝色的液体被卓斌巢的火焰烤的吱吱作响,
薛亚鳞也被那火焰焚燎的疼痛,燃晕了过去。
手臂缓缓垂落,
火焰慢慢烧灼,
翟墨晞一蹬薛亚鳞的身体,通过六只手掌不断喷吐着灵能气浪,居然在半空飞出了一条完美的直线。
光幕垂落,
翟墨晞消失在了无依无靠的空中。
仅留下一朵朵火苗,
被幽静的城市吞没。
仅余一位燃烧的人,
落寞地坠落至深渊。
......
卓斌巢‘醒’了过来,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喻何铠,残忍地笑了笑,文武火齐出,将他烧成了灰。
随之,他弯起解脱的笑容:“最大的威胁,终于解除了。”
火焰的穹隆被瞬间撤去。
卓斌巢终于恢复了清明。
只是,那扎根在大脑里,不可动摇的记忆,将带给他不一样的结局。
“呼,不小心失手把他们三个都杀了么。”
“也罢,至少这里不会有人试图接触封印了。”
“小若,不要让我失望呐。”
“先尝试离开这里吧,按照小若的说法,这里的谜题不算困难。”
......
......
......
前往双湮星时,发生了一件事儿。
林北记得,在抵达这颗星球前的那一晚。
他按照惯例,来到被星海系宠兽,用星膜保护的甲板上,准备放声高歌,舒缓情绪与疲劳。
今天要唱的曲目,是铡美案的选段,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可,林北万万没想到,这儿已经有人伫立于此,俏生生地在等着他——
黎星若。
佳人靓影孤鸿立,在那星海映衬下的单薄姣好的身段,显得格外诗情画意。
于是......
“黎老板?”林北惊讶:“你也要来唱歌么?”
黎星若:“......”
她眼角抖了一抖,声线有点无奈:“我在等你。”
“等我?”林北可不会认为就这一个月的短暂相处,每天总共见几次面,对方就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
这个词,林北认为用的很合适。
所有的爱情,都起始于非分之想,因为你会希望占据他/她的时间,占据他/她的空间,用陪伴来换取不等的付出,然后生命中似乎在那一刻就容不下除家人之外的故事。
林北对感情有很多的看法。
哪怕没有尝试过,也想像砖家那样发表拙见。
他认为爱情,是人类情感当中的一种偏执。
偏执来得快,也许去的也快,也许一直存在,也许再也不来。
所以,话又说回来,尝过了生活的苦,万一在某一时段情感爆发,偏执筑成,想尝尝爱情的甜,也不一定呢?
枯木逢春,铁树开花,万一呢?!
因此......
“爱过。”林北郑重道。
黎星若:“......”
她眼角的困惑似乎更多了,微微垂首,柔荑撑着白脂般的额头,像是努力地憋笑,或是思索老房的‘加练’是否过头了。
末了,黎星若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一个重要的事情,给你看看这个。”
林北讪讪一笑,接了过来:“这是?”
“这次任务幕后的老板。”
黎星若看着那在不远处的光点,淡淡地说:“薛亚鳞,曾经御兽世界之前,拥有着璀璨历史的五族子嗣。”
“哦~”林北明悟道:“五族是?”
黎星若:“......”
她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注意看他的宠兽介绍,曾经的五族已然落幕,但即便日薄西山,也要比大部分从象牙塔毕业的驭兽师们拥有更强的起点,更广阔的未来。”
“薛亚鳞,就是这么个例子,他的家传宠兽,蝠翼亚龙,天生拥有龙系灵能的亚龙宠兽,几乎第一次进化,就能成为卓越级的龙种。”
“无论是培养的上下限,或是能力的多样性,都不是联邦发放的百分之九十七的宠兽蛋能碰瓷的。”
“而他的蝠翼亚龙,还自带一个恐怖的天赋,声波武器。”
林北疑惑:“声波武器?这个范畴很广啊,什么类型的声波武器?”
“什么类型都有。”
黎星若为他翻了一页:
“「次声波武器」:与人体器官共振,导致器官变形、移位、甚至破裂,从而达到杀伤的效果。”
“「超声波武器」:大功率的超声波作用和次声波差不多,但方向性好,收束范围小,直线穿透能力强,杀伤范围小,容易控制,但难以命中。”
“此二者,超声波和次声波,比声波的隐蔽性强,也很难阻挡,只能通过观察对方的喉咙结构,来预判回避。”
“他的次声波武器,分为两种。其一,是神经型。震荡频率同人类大脑的节律十分相似,产生共振时,会强烈刺激人的大脑,使人神经错乱,癫狂不止。”
“其二,是内脏型。震荡频率与人的内脏器官固有频率相近。当产生共振时,会使人的五脏六腑剧痛无比,甚至导致人体异常,直到死亡。”
“除了他引以为傲的超声波和次声波,正常的声波武器,也是不容忽视的一环,一般一百五十分贝以上的音量,就能引起普通人的鼓膜破裂出血,失去听力,乃至精神失常。”
“厉害厉害。”
林北情不自禁鼓起掌:“然后呢?”
“记住这些情报,必要时,你可能用到他。”黎星若严肃道。
“额,必要时?”林北弱弱问:“咱们不是去探索新星球的么?为啥还会对上幕后老板?”
说着,林北一锤手:“黎老板,你不会是想黑吃黑吧?这可不成啊,犯罪是有记录的,我还想考个兽务员呢。”
黎星若:“......”
“唉。”
看来这小子被这些天的修炼折磨的真出问题了。
黎星若喟然叹了口气:“记住就行了,别乱想些有的没的,要是用不上最好,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不然不给你钱。”
林北:“......”
“谨遵老板之命!”林北敬了个礼。
......
林北抱有不解。
黎星若那一晚,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打他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
一切的答案,似乎都要水落石出了。
“老房?秦安?你们在吗?为毛就我一个人到这儿了?什么意思?”
“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机械鲨鱼么?”
“是你!鲨鱼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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