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为何而战的意志
“你要搬出去？”x2
“啊，对啊，叨扰了这么久，也该搬出去了。”修川泽点点头，“这个月的抚恤金已经下来了，足够我租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了。”
“可是……修川你不是在这里住的挺好的吗……”碇真嗣有些不解，“明明……”
“啊，或许是因为凌波吧。”修川泽目光转向了电视机前的凌波零。
“也是。”葛城美里赞同道，“凌波的家……那里确实太过简陋了些……其实你可以让凌波也搬到这里来的。”
“不必了，毕竟将来还有一个人要来……”修川泽嘿嘿一笑，“真嗣要加油哦。”
“啊？”碇真嗣脸上一个大大问号。
“啊哈哈……走吧，该上学去了。”修川泽打了个哈哈，起身背上单肩包，凌波零和碇真嗣见状也放下了手头的东西准备出门。
…………
修川泽趴在桌子上，盯着凌波零的侧脸。
蓝发少女恬静的俏脸上神情清冷，那种超然物外的气质伴随着一丝柔情，犹如嘿洞般吞噬着旁人的目光。女孩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似乎感应到了修川泽的目光，转头看向修川泽，脸上泛起丝丝红晕。
“凌波……打倒所以使徒以后你想做什么呢？”
“打倒所有使徒吗……”凌波零眼神有些黯淡，“不知道……”
“不知道吗……”修川泽摇了摇头，似乎现在想这些有些太过遥远。
“修川，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而驾驶eva呢？以后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凌波零翻了一页书，眼神聚焦在书上，口中却向修川泽发问道。
“我啊，我打算当个画家。”修川泽看着凌波零有些出神，“周游全国作画，顺便挑战全国的篮球高手。”
“画家和打篮球吗……”凌波零想象了一下，却发现以她的想象力根本想不出来那样的景象。
“至于为什么驾驶eva……”修川泽沉吟了一下。
似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驾驶eva。
单纯的追求力量吗？
也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守护世界吗？
也不是，虽然修川泽也不忍心看到世界被毁灭，但这不是他的本心。
“你在迷茫吗，修川君。”
凌波零悦耳的声音把修川泽的思绪拉了回来。
修川泽揉了揉太阳穴。
为什么驾驶eva？
这该问的不是修川泽，应该问王栩。
为了推翻诸神搭建的舞台，撕碎上帝写好的宿命的剧本。
“你应该好好学习……”
“你应该考上重点高中……”
“你应该考上985、211名牌大学……”
“你应该找工作，去努力赚钱……”
什么都是决定好的，在你做出抉择前，却发现你的人生早已被安排好了。
“因为……不想接受宿命的摆布吧。”
修川泽轻声回答道，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凌波零看着修川泽有些出神。
修川……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你应该这样……”
忍无可忍的王栩掀翻饭桌。
“什么都替我决定好了……”
“为什么我一定要接受你们替我选择的道路？”
王栩天生就是叛逆的种子。
现在种子萌发了，一棵名为“自由”的参天巨树从那颗种子中诞生。
“我不是一颗受人摆布的棋子……我自己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掌握！”
“打篮球为什么不能是出路？”
带着倔强和愤怒，身无分文的王栩来到了m国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球员的生涯。
进入ncaa，然后参加nba选秀，落选，参加街头比赛，big3联赛，德鲁联赛，发展联盟……
终于王栩获得了进入nba的机会。
先后辗转萨克拉门托、多伦多、休斯顿、费城……
最后在纽约尼克斯获得了一份为期一年的保障合同。
他在纽约打出了自己最高光的一个赛季，场均17.6分4.3篮板3.4助攻1.4抢断，和罗斯成为尼克斯替补席上火力最凶猛的后场双枪。
在他得意洋洋的准备向家里炫耀自己终于熬出头了的时候，却得到了父亲去世的噩耗。
然后就是重伤在球场上，交叉十字韧带撕裂，这是足以毁灭一个运动员职业生涯的大伤。
他的人生似乎就此遭遇了滑铁卢，数据骤降到9.8分2.6篮板4.6助攻0.4抢断。
他几乎淡出赛场了。
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一个，光怪陆离，机甲巨兽横行的世界。
然后有人突然问他，“你为什么要驾驶eva？”
反抗宿命的过程是残酷且艰难的。
驾驶eva获得力量……简化反抗命运的过程……没什么不好嘛。
王栩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的一生都在斗，与传统观念斗，与资本斗，与他人天赋斗，与肤色歧视斗，现在又要与宿命斗。
他骨子里就是那种，好战，骄傲的人啊，他那好胜的灵魂，是绝对不甘于屈服在宿命的剧本下的。
带长剑兮逆苍天，首身离兮心不惩。
“看来你明白了……”
修川泽内心中，关于王栩最后的执念渐渐消散。从这一刻起，他不是修川泽，也不是王栩，而是融合两人记忆和情感后的一个全新的人。
“心之壁的力量……又增强了……”修川泽握了握拳，感受到身体了汹涌的力量，“现在仅凭我自身，就能施展与通过eva施展差不多程度的a.t.field了吧……”
见到凌波零还在盯着自己，修川泽摸了摸鼻子，“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公的事了……”修川泽思索一番，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能人生由他人决定我的人生……所以，我也会守护好大家的人生！”
“我会守护你的人生，守护你的微笑……”
“真的吗……”凌波零咬了咬嘴唇。
“啊喂，什么话嘛！”修川泽“腾”的一声坐了起来，“你这是不相信我吗，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我修川泽……”
修川泽说不下去了，凌波零食指摁在了修川泽的嘴唇上，“我相信你，修川。”
感受到女孩纤细柔软的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温润的触感，修川泽释怀般的笑了笑。
真好……
阳光散落在蓝发少女和黑发少年身上，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彼此，时间如同定格在了这一刻。
修川泽心间有什么东西仿佛破土而出。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游戏，也不是演绎在书本上或荧幕上的故事，而是真切存在的。
修川泽嘴唇蠕动，微若不闻的声音从他唇齿间传出。
“若能让此刻永恒，我愿以生命交换。”
人生苦短，不如纵情燃烧！
看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和这么多人建立起羁绊了啊……
……
放学后，碇真嗣和修川泽与凌波零道别后，一溜烟回到了总部。
看来上次修川泽重伤垂死的经历让碇真嗣成长了很多，起码现在他想要变强的意愿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修川泽和凌波零并肩走在回美里家的路上。
“那个……凌波。”
修川泽率先开口道。
“嗯，我在听，修川。”
“我打算从美里姐家搬出去租一间新房子……你要和我一起吗？”
“可是……我有住的地方啊。”凌波零有些不解。
“你那里……怎么说呢，实在是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子住……”
修川泽想起凌波零的住处，无比简陋的一间屋子，甚至比他之前的家都不如，与其说是住处，更像是一个仓库。
“跟修川一起住的话……我都可以的。”凌波零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好……那我一会儿让美里姐帮我在她家附近找找，住的近一些，平时也方便些。”修川泽想了想道。
“走吧，先回总部吧，明天就是周末了还有训练任务呢。”
“嗯。”
两人就这样向着nerv走去。
…………
“你的伤……”葛城美里看着修川泽。
“已经不碍事了。”修川泽摸了摸胸口的绷带，“一点皮外伤还没好透罢了。”
“好吧，千万不要勉强。”葛城美里点点头，看向赤木律子。
“好，去零号机那里吧，零号机已经修复完成了。”
修川泽换好作战服，来到零号机旁边，看着零号机那猩红的独眼，嘴角轻挑，“这次别再耍脾气了，大家伙。”
“第三次冷却完毕”
“驾驶舱充水”
“开启脊髓传导链接”
“插入栓插入深度达到安全深度”
“主电源连接，无异常，第二次接触，连接头部传感器。神经连接无异常。lcl电化无异常。思考形态调整为已日语为基础。初期接触，无异常。”
“同步率……99.7%！”
“精神污染指数在安全指标内……零号机无暴走现象！”
“好了，可以出来了，修川君！”
葛城美里向零号机内的修川泽说道。
“数据都记录下来了吗？”赤木律子向旁边的伊吹问道。
“都记录下来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受过伤的情况下还如此高的同步率……而且没有任何暴走迹象……”赤木律子摸着下巴，“简直就像是……专门为驾驶eva而生的……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天才！”
修川泽从插入栓里走了出来，碇真嗣还在模拟训练室里模拟实战训练，凌波零在修川泽养伤期间试着启动了几次零号机，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修川泽活动了一下，对凌波零说道：“走吧，带你去模拟实战训练去。”
“嗯。”凌波零乖巧的跟在修川泽身后向模拟实战训练室走去。
“啊啦……没想到零酱还有这样的一面呢……”葛城美里坏笑道，“修川改变了零酱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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