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
纪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下意识接过镜子，对准了自己的脸……
“我靠！”
当镜面上出现那张脸的时候，纪无一眼便注意到自己眉间多出来的东西！
一条细细的暗红色长线竖在眉间，中间微微鼓起，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出来一样，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怪异。
纪无下意识将镜面下压, 当他等了一会儿后，又重新将镜子举了起来，对准自己……好怪哦，再看一眼。
他这次凑近了些，还抬手戳了戳眉间微鼓的位置。
稍稍用力会感到有些许痛感，跟隔着眼皮戳自己的眼睛是一样的感觉。
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些微弱的光亮。
“这到底什么情况？”纪无没有放下镜子, 继续研究的同时还不忘朝韩万金询问。
“这我可回答不了你。”
韩万金一脸的无奈，语气却又十分郑重：“我只能跟你讲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至于该如何处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纪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放下镜子便看向韩万金，静静等着。
“还记得你从诸神宴中拿回来了什么东西吧？”
“虚无之镜？”
“对，就是这玩意儿。”
韩万金扫了眼纪无眉间隆起的位置：“现在它就在你脑袋里面。”
“这我倒是知道。”
纪无没有半点惊讶，昏迷前的事他还是能记起来的：“还是命运女神亲自帮我动的手术，对吧？”
“看来你还记得，那我就直接进入正题。”
韩万金说着就抽出一张契约，直接摆在纪无面前：“诺，看看吧。”
“这是……”
纪无顿了下，看向面前那张契约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租借合约！
租借人：纪无，被租借人：知识教会，租借物：虚无之镜。
租借人因租借虚无之眼，故每年将支付知识教会1，000，000金币，该租借额将以每年3%的额度上涨，以抵消通货膨胀。
“这什么鬼！”
纪无说着就将契约丢到韩万金面前：“老韩, 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你那颗八万金币的药我都认了，怎么还跟我搞这一出啊？”
“开玩笑？”
韩万金指着契约左下方的印章：“小伙子，你可看清楚咯，这可是知识教会的公章！由教皇亲自印下的公章！
我敢在这里拿这个开玩笑？”
“……那我是不是还没醒呢？”
纪无说着就揪了下自己的胳膊。
疼痛感瞬间袭来，可他还是觉得有些麻木……这为什么就不是梦呢！
他抬头看向韩万金，挣扎着吐出一句话：“可这东西不是我亲自带出来的么？为什么还要我付租金啊？”
“原本呢，按照知识教会最初的计划，你只要给他们提供科研价值，你就可以免费拥有使用权。
只不过嘛……”
韩万金无奈摇头：“刚刚你也看见了，现在的你，根本就没办法催动虚无之镜，它还得一直停留在你的体内，知识教会连重新收容它的机会都没有。
经过一系列的讨论，他们最终才得出这个方案。”
“暂时先将虚无之镜寄存在你这里，只收取每年一百万金币的友情价。
等到你能承受虚无之镜的消耗，并且开始提供科研价值后，就不用再支付租金了。”
“嗯？”
纪无突然想到什么，轻哼一声：“只是不用支付租金而已？我提供科研价值，不是应该他们付我工资么？
知识教会难道就这么霸道, 这么剥削劳动力么！”
韩万金奇怪地看了他一样：“其实你要想让对方付工资也简单，等你什么时候达到红衣主教后, 一年收他们个一千万都可以。
不过现在嘛……”
“别挣扎了，放弃吧。”
韩万金很清楚纪无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怕是和他当初知道自己的异能只可以操纵黄金时一模一样。
他重新坐到纪无床头，将契约递过去的同时，还贴心递过去一支签字笔：“小伙子，你现在根本就没得选。
你也不想想，虚无之镜那么贵重的东西，知识教会可能让人轻易拿走么？
要不是命运女神亲自将其按在你头上，估计诸神宴结束以后，你也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将虚无之镜留下，拿走一些安慰奖。
要么是直接加入知识教会，改信之后，慢慢成为一个使用虚无之镜研究的工具人。
这样你倒是不用背负巨额负债，不过那样的生活你真的想要么？”
纪无皱眉沉思。
不得不说，韩万金说的倒也是事实。
一枚由原初异能构筑的红衣主教级超凡遗物，又被知识教会供奉多年，好不容易才让知识之神将其中的诅咒抹除，转换成了神物。
这等瑰宝，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信人带走？
若不是命运女神后面那一手，纪无还真有可能沦为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毕竟就算他肯放弃虚无之镜，知识教会也不一定会放弃，作为七神教会之一，他们只要稍稍动下手脚，都绝不是纪无那小胳膊小腿能抗住的。
“考虑好就签了吧。”
韩万金将契约放在床头，起身便朝屋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转头看向纪无：“其实你换个思路想想。
以一年一百万金币租借一枚原初异能的红衣主教级遗物，那简直就赚大发了好么！
要知道一件正常的红衣主教级遗物，价值可都在千亿级别！你这不仅是原初异能，还是由知识之神改造过的神物！
若是单论价值，绝不在任何一枚教皇级遗物之下，一百万而已……咬咬牙，氪了！”
“大哥，问题不是我不想咬……”
纪无无奈看向韩万金：“是我实在咬不动啊！”
松口了！
韩万金眼前一亮，他等的就是这个！
他站在原地皱眉，好似在纠结着什么：“咬不动啊……也是，你才刚到修士，现在精神力又被封印，短时间内想凑齐一百万级金币是很困难。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就是……罢了！想必你也不感兴趣，还是不说了，告辞！”
说罢他便转身走到门口，推门欲出。
“等等！”
纪无怎么可能放过眼前哪怕一丝的赚钱机会，极忙喊住韩万金问道：“韩主教，还请您看在同为教友的份上，给我指条明路！”
韩万金停在门口，脸上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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