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派出多股人马佯攻宁城喀左等地,这些地方守军不比大明精锐,数量也少,只是远离边关防线的小城,接连遭遇满蒙联军攻击,全然只能将城门堵死,死守城池,在大明官僚眼中,这些小城守不守得住都无所谓,只要确保当年孙承宗确定的宁锦防线不失就是胜利,所以这一路上官军屯堡,被建奴铁骑破坏殆尽,上万明军驻军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只有两千多死里逃生的明军逃回城里。
在宁远的邱民仰和张若麒接到前方多处警报,邱民仰认为建奴吃了上次的亏,必然有所防备,不能再贸然出兵相救,监军张若麒则认为关宁军上次大胜,士气正旺,再次出击必然事半功倍,两个人意见相左,互相争执,邱民仰作为辽东巡抚,政务才是他的重点,军务只有监督权,并无指挥权,监军执意要再出击,他也无可奈何,加上关宁军内部小胜之后骄傲情绪弥漫,立功受奖加官进爵的诱惑,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以为自己真的能和建奴一较高下,所以也等着再打个胜仗。
这天满蒙三千多人马沿建昌往三道沟扫荡,被明军夜不收探知,张若麒不顾邱民仰劝说,下令祖大弼手下副将杨成率三千人迎头痛击,祖大弼率五千骑兵前出药王庙侧袭,务求一战击败这支冒进的敌军,众将士得令,打开宁远城北门,分头出击,于下午时分赶到三道沟,满蒙联军正在烧杀肆虐,猛然被几千明军骑兵突袭,阵脚大乱,迅速向药王庙白马石一带撤退,没想到正碰上祖大弼率领的五千铁骑,一场厮杀再次上演。
关宁军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浑然不知道多铎率领清军铁骑三千余正在白马石西面玲珑塔,接到快马急报,多铎知道机会来了,即刻调动兵马横插白马石。此时蒙古鞑子被两面夹击,自知不敌,但仍然仗着弓马娴熟,勉力支撑,都是骑兵,你来我往,双方混战在一起,关宁军毕竟两倍于蒙古骑兵,很快占据上风,眼看一场大胜又要大功告成,没料到北面烟尘骤起,三四千建奴杀奔而来,一下子就冲垮了关宁军祖大弼部,凶悍的建奴不比蒙古鞑子,个个都身经百战,飞斧铁锤弓箭长枪,一阵乱砍乱杀,顿时把关宁铁骑给打蒙了,本来自己在围歼冒进的蒙古人,现在变成被满蒙联军前后夹击包围了自己,祖大弼情知不妙,中了埋伏,但又不敢下令撤退,这个时候要是后背留给建奴,近万关宁军必然葬身此地,因此只有拼死一搏才能逃出生天,因此慌乱中命令杨成三千人马和他五千人靠拢,结成防御阵势,并迅速派出几股人马飞报锦州和宁远,希望两地派出救兵前来相助突围,八千人对阵满蒙六千人,胜算不大,尤其对面还打着伪豫亲王旗号,那就是凶悍的多铎来了,不是对手啊,关宁军准备围歼蒙古鞑子的信心瞬间跌到谷底,现在只是在耗时间,且战且退,清军主帅多铎可不会让关宁军有逃回宁远的机会,当即命令两千清军绕到关宁军身后,堵住明军后路,对面近万明军根本不在多铎眼里,手一挥,数千箭支飞射而出,乘着明军阵脚慌乱时机,多铎手下悍将博洛第一个率军冲击,后面刚反败为胜的蒙古军也一拥而上。
又是一场更大规模的混战,大明关宁铁骑和满蒙联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野战,近两万人纵横交错,互相厮杀,场面尤为惨烈,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两千多明军就被清军砍落马下,而清军死伤不过三四百,实力悬殊,激战到下午申时,副将杨成战死,祖大弼受伤,遭受重创的关宁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随时都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此刻得到急报的祖大寿大叫不妙,蒙古鞑子吃了个大亏,多尔衮等人绝对不会就此罢手,此次宁远明军贪功冒进必然是中了建奴埋伏,当下不顾手下劝阻,带着祖大名,祖泽洪等五千骑兵,还急匆匆请一千城管相助,无论如何也要救出被围的弟弟,好在神兵卫一千城管三个千户通情达理,并未刁难,准备速度比祖大寿手下可快多了,片刻功夫就集合完毕,看的祖大寿自愧不如。
一千城管加上五千骑兵开锦州南门强行军驰援祖大弼,都是祖家将门亲戚,没有见死不救的,几十里地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赶到战场之时才申时下刻,被打得焦头烂额的数千关宁军还在苦战,透过狼藉的战场,依稀能看到宁远总兵旗还在,证明祖大弼没有战死,祖大寿不顾劳顿一马当先,直接冲进混战,隔着两里地,被围的明君看见救兵到了,立马使出浑身力气高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杀奴啊”,所有陷入绝境的明军顿时精神一振,开始反击。
不过振奋也就一口茶的功夫,清军忽然也开始高呼“援军来了!大清巴图鲁来了,杀明狗啊!”原来得到急报的不止祖大寿,清军主帅多尔衮也接到了急报,知道前面两军野战,对于自己弟弟多尔衮是一百个放心,别说上万明军,就是三四万明军围攻,多铎也不一定落下风,问题是他担心此刻会不会出现怪兽部队,若是如此的话,多铎可能要吃亏,所以犹豫片刻,命令满洲第一勇士鳌拜带三千旗丁增援白马石,另派满珠习礼率一万蒙古军跟随,务必一战打垮关宁军,所以几乎是祖大寿率军增援的同时,鳌拜也杀进了战场,不愧是满洲第一武勇,一上来就砍瓜切菜般砍倒了五六个明军骑兵,从层层叠叠明军阵势中趟出一条血路,很快打通了一条会合的通道,这下好了,一万多关宁军对战两万清军,形势再次逆转,任是祖家同气连枝奋勇拼杀,始终难以打退清军,眼看天色将晚,一旦日落,明军劣势将越来越大,此时若是不能退回城池,仅剩的一万关宁军很可能全军覆没。
亏了祖大寿出来时放下身段,请神兵卫城管相助,这时候紧赶慢赶的城管军也赶到了战场,看着西边行将下山的太阳,三个千户没有丝毫犹豫,排出一个长方形阵势,端起燧发枪,整整齐齐,一步步逼近满蒙联军,只见火光闪烁,响声震天,数十满蒙马甲应声落马,随着被打死倒地的马匹一起,把胜券在握的清军唬得不知所措,所有的呼喊被此起彼伏的枪声盖住,一个个落马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那可都是身穿铠甲的勇士,还离着近百步呢,弓箭射到这个距离都无任何威胁了,这些看起来单薄的步兵竟然能隔山打牛,看得出是拿的火铳,可明军的火铳有这个能力?
现在多铎鳌拜满珠习礼博洛已经不能犹豫了,大家前后左右都是敌军,即使碰到了怪兽部队,也不能怂了,多铎鳌拜博洛负责前面的近万关宁军,满珠习礼集中一万蒙军以泰山压顶之势对付后面的火铳步兵,杀啊!
西面南面北面全是清军和关宁军互相厮杀,东面蒙古军妄图冲垮一千城管,三面是血肉横飞的肉搏,一面是乒乓作响,箭矢乱飞,半个时辰不到,天色将暗,东面满珠习礼的蒙古军损失惨重,被火铳连续击落上千骑兵,还混杂着几声万人敌的爆炸,可明军城管也实在太少,也被优势的蒙古军数度冲散,损失了三百多,很多枪械已经打得滚烫不能击发,可现代军队教导出来的城管不比古代军队,即使损失超过三成,也还在顽强抵抗,乒乓击发的响声伴随几声零落的爆炸声,一阵阵摄人心魄,蒙古军损失已然超过近两成,超出了古代军队战损承受的范围,终于开始溃散,其余三面清军大优,可后面满珠习礼溃散,露出了清军后背,接着就是城管军的一阵枪响,虽然只剩下五百余城管,好多枪支都打废了,可还在捡起周围死伤兄弟的枪支接着战斗,因为文化水平达不到要求而被淘汰的城管,此刻发挥出了超常的勇气,迎着上万清军发起反攻。
前面双方已经拼杀半日,筋疲力尽,蒙古军的链子一掉,后面城管悍不畏死,鳌拜看着几十几十勇士不断倒下,目露凶光,还想率军冲杀,鏖战了几个时辰的多铎制止了他的鲁莽,上万清军如果回头收拾击败步军,肯定能屠杀干净,可天色已晚,一旦分心两面开战,已然被打败的关宁军必然拼死扑上来,他有这个感觉,关宁军比前两年难对付了,不会放过这个死鱼翻身的机会,因此一把拉住冲动的鳌拜,果断命令鸣金收兵,徐徐往北退却。
此刻关宁军还剩下不到八千人,看着有序退去的清军,徒叹奈何,五百城管也是强弩之末,几乎人人带伤,只能眼睁睁看着清军从容撤出,开始回头寻找自己倒地的伙伴,整个方圆三四里的战场,犹如一个大坟场,晚风吹过,一片血腥味,伴随着众多痛苦的哀嚎,祖大寿祖大弼浑身染血,此战副将游击死伤好几个,四千多明军命丧当场,还要加上五百余神兵卫城管,没人认为自己赢了,自关宁军组建自今就没有过如此惨烈的肉搏,以前也有过酷烈之战,不是明军全军覆灭,就是清军小败而回,这次算是野战中第一次没被消灭,看起来旗鼓相当,其实明军真的后怕之极,若非蒙古鞑子自乱阵脚,今天所有人都要埋骨沙场,庆幸的是双方都已精疲力尽,都认为缠斗下去对自己不利,都选择了缓缓后退,脱离接触后的明军才算逃出生天。
满蒙联军撤往锦州东面大营,多尔衮见到浑身血迹的多铎,心中大惊,关宁军竟然敢正面硬抗大清勇士,还有那神秘的火器部队不凡的战斗力,都说明一年多来明军有了很大改变,仅仅一个下午近千勇士,近三千蒙古鞑子的死伤,还是在自己认为绝对能赢的情况下,听多铎述说战场几次反复,关宁军死战不退,看起来自己真的不能小看了这帮老对手,他又拿起先前缴获的板甲钢刀仔细观看,如此精良工艺,比之大清铁器优秀太多,这一切肯定和神秘的怪兽部队有关,庆幸的是今天这场战事没发现怪兽部队大举出动,只有一千火器部队加入,此战也基本被消灭,但付出的代价也太大,皇太极和他自己对汉军旗的格外重视,不是没有道理,光靠武勇大清有绝对把握打赢明军,但火器火炮的厉害血肉之躯真难以抵挡,今后要想彻底打败明军,必然要靠乌真超哈的大量火炮,尤其攻城略地,没有火炮真不行,关键是那支让大清谈虎色变的怪兽军队为什么还不现身?今天一战可以看出,这样的数量不大的神秘军队并非不可战胜,只要火炮上来对战加上将士勇猛,一股摧毁之还是有把握的,如今自己手里十数万大军,再加上即将前来的汉军旗,应该没有踏不平的沟坎。
多尔衮济尔哈朗多铎吴克善几天来反复商讨此战胜负,大清没有输,以胜仗回报给沈阳的皇太极就可以,并要求汉军旗尽快赶到锦州来,同时觉得不能示弱,还得不断挑衅,以数千人马为单位扫荡,不得麻痹大意,一旦碰到大股明军,几路人马立即会合,聚而歼之,同时派出大量阿卡哨探,紧盯明军动向,一有怪兽军队踪迹立刻飞报大营,这次来一定要报一年多来的血仇,给归天的诸多忠勇将士报仇血恨。
远在沈阳的皇太极接到前线捷报,近千勇士损失,一看就明白算不上胜利,唯一值得欣喜的是以两千多蒙古炮灰的代价,重创了锦州火器部队,看起来可怕的火器军也不是数量优势骑兵的对手,对于多尔衮引蛇出洞的计划,他是赞成的,只有找到那支怪兽军队,决一死战,彻底消灭,才能荡平入主中原的道路,眼下汉军旗火器装备进度很慢,那么明军想要装备更多火器必然和他一样,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要自己两三万汉军旗准备就绪,夺取锦州应该问题不大,于是他下令给多尔衮,继续骚扰明军,有机会的话把锦州南面也给围死,不能让他们有源源不断粮草接济,让锦州成为孤军一支,只要再过两个月,乌真超哈就将开拔锦州前线。
同样,宁锦战事的捷报也报到了大明朝廷,一战杀灭建奴千余,蒙古鞑子三千余,表面看起来是场大胜,不懂军事的文官纷纷上表庆贺,至少在他们看来,明军并非一无用处,只要将士用命,十数万关宁军有和建奴决一死战的能力,崇祯开始也是这么认为,但他来到皇庄,整个战场态势在沙盘上摆出来,几十个大明干城演变进攻防守突围反突围之后,他意识到这完全是轻敌冒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把戏,近五千精锐损失,要不是建奴主动退却,现在谁胜谁败还说不定,洪承畴杨嗣昌尤其心疼一千城管队,精良装备还是被打残了,可见建奴战斗力并未减弱,据陈之伟峰他们说,后面建奴汉军旗火器部队还会上来,到时候火炮对火炮,这锦州看起来还真有危险,崇祯顿时无语,当然表面的胜利还是要维持,前方还是需要安抚,于是下旨赏赐黄金白银若干,御酒粮食等,表彰有功人员,简拔祖大寿为征辽将军,祖大弼则正式升任宁远总兵,算是对这场胜利的安慰。
鉴于城管队死伤惨重,神兵卫要求他们迅速撤离,留下若干手榴弹给锦州,其余的火器装备一干带走,带不走的也要销毁,绝不能落入建奴手中,祖大寿本想强留这些火器部队,奈何这支军队真不归他管,这次血战也的确伤了他们元气,因此接到圣旨以及神兵卫来信后,思量再三,还是放行了,看着四百余城管手捧众多骨灰坛,以及近百伤兵离去,他内心原先的一点骄傲,已经荡然无存,那天人家死伤过半仍然能战,宁锦军队若不是同气连枝,自家人救自家人的话,早就崩溃了,这些火器军一撤,今后打死自己也不会出去野战,也要反复叮咛自己几个兄弟子侄,看好城池就可以,别再异想天开了。
宁远的邱民仰虽然不懂军事,但他也看出来,这次出去乃是险中求胜,看到路过的数百白衣白帽神情肃穆的城管军,更坚定了他不能野战的决心,几次和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的张若麒大动肝火,认为明军本就不如建奴,还如此不识大体强令出战,以至于关宁军死伤惨重,若是早遵闭关自守,何至于此,张若麒则是完全不同意,此战乃大胜,斩杀数千鞑子,付出代价是应该的,连朝廷都认可,怎么就算是损失惨重了?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搞得众人心烦意乱,祖大弼等人虽受朝廷表彰,可他们心里清楚,先前狂妄了,以为建奴几次大败,关宁军有能力一搏,经此一战,说明自己还是差了人家一头,所以他内心是同意邱民仰坚守的主张,只是手握军权的张若麒坚持认为,明军有和建奴野战的能力,还在空想着出城迎战,祖大弼只能用各种理由推托,表示需要时间休整,难以仓促应战云云。
锦州的多尔衮接到皇太极命令,马上下令满蒙联军堵住宁远和锦州通道,务求不让一粒粮米运进锦州,他这样做也是蒙古军到来之后兵力空前膨胀,有实力封锁宁锦,而锦州外围壕沟营地已然齐全,根本不怕明军正面攻击,断了锦州后援,再派出几股人马不停骚扰宁远等地,必要时他甚至有力量包围宁远城,只要将宁锦一线的几个城池变成孤城,围困几个月,明军不战自乱,到时一鼓作气拿下锦州这个钉子水到渠成,不得不说,后金军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明军整个松锦大战就是从锦州断了外援开始一步步走向失败的。
损失惨重的城管刚离开锦州回天津,锦州就被清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宁远城内巡抚和监军意见不合,手下将领莫衷一是,祖大弼认为锦州粮草足够坚持一两年的,可也有将领认为该打通宁锦通道,不能见死不救,张若麒更是极力主张派兵出战,必须给锦州输送物资,同时上书朝廷,要求增派援军,崇祯接到前方战报,本兵陈新甲和一批文官再次要求调动九边明军,连内阁首辅薛国观也开始赞成,理由是建奴十数万大军云集,锦州断绝,绝非骚扰,而是准备大举进攻,必须做出相应安排未雨绸缪,看着满朝争议,崇祯赶紧又来到皇庄,洪承畴杨嗣昌等人的意见是不能冒进,也不要去救援锦州,锦州粮草可以坚持的,若是援军中了建奴埋伏,必然影响整个防线,而陈之伟峰范小武还特意指出松山,杏山,笔架山等地必须加强防范,防止清军突袭几处粮草基地,崇祯看得眼花缭乱,如今这个乱战局面,哪一处看起来都危如累卵,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总之虽然有神兵卫新军即将告成的底气,也还有对宁锦防线随时被摧垮的担忧,于是回宫之后索性将所有建议束之高阁,暂时不管了,你们前面认为该打就打,该守就守,唯一的要求就是锦州松山等地不能丢失。
是战是守朝廷没有意见,邱民仰和张若麒都各行其是,张若麒掌握军权,自然一力主战,当下招来祖大弼等人,要求他们做好突袭准备,祖大弼明知自己野战不是建奴对手,但锦州自己兄长被困,豁出去一战也应该的,不敢反对坚决,于是白马石一战仅仅过去十多天,又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松山,杏山,塔山周围现在全是清军,想要打通锦州南门,必然是苦战,即使是依托塔山松山这些坚固城池,一不小心也将陷入清军包围,怎么打?伤势刚刚好一点的祖大弼几天来一直在琢磨,宁远城只有两万多正规军,不可能全部出动,得留一万守城,用一万人马对抗到处都是的建奴,他真没有把握,张若麒也知道这点军队不够,作为关宁锦防线实际指挥者,他一边再次向朝廷要求增兵,一边调动山海关万余军队来宁远,以两万关宁铁骑撕开建奴的层层封锁,不得不说想法是对的,但此时锦州并不是到了非救不可的地步,祖大寿已多次表示,锦州粮食足够支撑一两年的,而建奴不善于攻城,守住锦州没问题,所以不必要投入大量人马和建奴死战,可朝廷一力主战的官员很多,以兵部尚书为首的一帮人恨不得今天就调集天下精锐和清军决一死战,几次接触战的不胜不败,助长了明廷内部的盲目乐观,他们不知道这是清军在放长线钓大鱼,大明调动的军队越多,对清军来说越好,你们尽管来,最好九边明军全部调来,省得将来还要各个击破,哪有一战定乾坤来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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