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
傅羽墨垂眸,低声念着苏溪的名字。
苏柄仁在一旁说:“是啊,溪儿在医学上的建树不比我差,而且她天赋很高,七岁就把苏家的医书看了个遍,她的临床经验可比我丰富多了。”
苏柄仁露出得意之色,对自己能有苏溪这个女儿很自豪。
苏然也不由得在旁边夸奖道:“就是!我姐的医术可厉害了!多少身份显赫的人求着她看病都排不上号!”
苏然年纪小,声音清亮又活泼。
她话音刚落,苏柄仁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是他的一个老朋友,做中药生意的,“老苏,你病了?”
苏柄仁纳闷,“没有啊。”
对方也纳闷了,“这就奇怪了,那小溪刚从我这拿走的中药是给谁的?”
苏柄仁问:“溪儿拿了什么中药?”
对方说:“杜仲、罗布麻、夏枯草、钩藤……”
听到这几味中药,苏柄仁琢磨道:“这不是治高血压的药吗?”
他的话,苏家人和傅羽墨都听到了。
现在谁得了高血压大家心知肚明,苏溪跑到苏柄仁朋友那里就拿上好的药材,还能为了谁?
“爸妈,小婿先告辞了!”
傅羽墨和苏柄仁夫妻打了招呼,转身就往门外走。
叶敬贤跟着他跑来跑去,刚进苏家没几分钟,茶还没喝呢,就又走了。
“表哥!”他急急忙忙追出去,和傅羽墨雷厉风行的身姿差了一大截。
路上,傅羽墨给苏溪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好半天,苏溪才接起来,她好像在忙,语气有些急,“傅羽墨,你找我?”
傅羽墨沉声问:“你在哪呢?”
苏溪用脸和肩膀夹着手机说:“在家呢。”
傅羽墨听到,命令一般的告诉她,“在家别动,我马上回去。”
说完,他挂了电话。
苏溪听到断线的“嘟嘟”声,心想:“怎么了?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
她只是奇怪了一下,就没再想了。
二十分钟后,叶敬贤把车停在别墅门口。
傅羽墨下车,从外面走进来。
刘妈站在门口问好,“少爷,您回来了。”
傅羽墨冷声问:“苏溪呢?”
刘妈回答:“少夫人在厨房。”
傅羽墨几乎是在刘妈说话的同时,向厨房走去,刚到门口,就味道一股很浓的中药味。
这个小女人,扎着头发,像只小蜜蜂一样,在厨台前辛勤的劳作着。
每味药的份量,放置的顺序,甚至煎药的时间,苏溪都是一个人亲历亲为。等三碗水煎成一碗,厨房里微苦的药味达到了顶天,苏溪关了火,把药锅取下来。
黏土做的药锅导热性很好,苏溪垫着手套,还是差点被烫到,嘶嘶哈哈的把药倒进保温杯里,条件反射似的摸了摸耳垂。
“烫到了?”
傅羽墨过来,把她手中的药锅取走。
苏溪愣了一下,没想到傅羽墨这么快回来。
傅羽墨拉着她的手,仔细的看,红了,手腕的地方都被烫破了皮。
他皱眉,像是苏溪闯了祸,他生气,却舍不得罚她,几步走到冰箱那边,拿了冰袋出来给她敷。
“疼吗?”傅羽墨小心翼翼的,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
苏溪撅着小嘴,就是故意让他心疼道:“怎么不疼?你也烫下试试。”
听到苏溪说疼,傅羽墨更心疼了,转头命令叶敬贤说:“开车,去医院。”
“啊?”苏溪没想到傅羽墨会这么在意她,明明就破了点皮,不用大题小作去医院这么麻烦吧,她喊住叶敬贤,拉着傅羽墨的手说:“我不疼!我不疼!就破了一点皮,你看,能动,好好的!”
傅羽墨看得可仔细了。
叶敬贤在一旁狗粮吃得饱饱的,心想:“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看不对呀!表哥这明显是进了天堂呀!被嫂子拿捏的死死的,天天在我这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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