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撇撇嘴说：“她儿子几年前去国外了，她老头死的时候，都没回来。她现在一个人，社区的人隔断时间来看看。怎么说呢，她性格有点怪，也不爱和邻居来往，我们也不太清楚她家的事儿。”
苏溪了然。
阿婆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说：“对了，前几天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去过402，我家住在201，我听那个男人说要问什么医院的事，何静芳说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死赖着不肯走，还挺凶的，差点吵起来。”
苏溪低眸，“应该是羽墨的人。他们没和老家人打过交道，何静芳又很谨慎小心，应该没问出什么东西。”
苏溪道了声谢，离开了仁心家属楼。
另一个阿婆见她走了，凑过来问：“怎么样？这姑娘多大？是做什么的？和你孙子般配吗？”
阿婆一拍脑门，懊恼的说：“忘了问了。”
三天后，苏溪又去了一趟仁心家属楼。
“当当！”
她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
过了很久都没人应。
她又敲了两下，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猫叫声。
“阿福？”苏溪站在门外叫它。
阿福听到门外有人在叫自己，从摇椅上跳下来，垫着猫爪跑到门口，“喵～喵～”
它像是在回应苏溪。
但苏溪没养过猫，她不明白阿福在表达什么。
她想起之前邻居说的话，何静芳一个人住，年纪又大了，万一突发老年病倒在家里，后果不堪设想。
“何婆婆！何婆婆！”苏溪拍着门。
阿福被吓了一跳，叫的越来越大声。
苏溪怕何静芳真的出事，拿出手机正准备报警，结果楼梯转角上来一个人，“你怎么又来了？”
何静芳拎着一把芹菜、二两肉，从三楼半上来。
苏溪看到她，松了口气。
何静芳在三楼就听到了苏溪的拍门声，她拿出钥匙打开门，竟然说了一句，“你进来吧。”
苏溪有些意外。
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出诸葛亮，她才来第二次，何静芳就让她进门了。
苏溪走进去，站在玄关那没有动，阿福正趴在客厅地板上，抬头看到她，站起身子，围着苏溪转圈。
“阿福。”何静芳把它赶走，对苏溪说：“不用换鞋，随便坐吧。”
苏溪礼貌的走进去，看着这间四五十平的房子。
老旧的碎花墙壁纸，地板是深棕色的，家具也是八十年代的旧款式，书架上摆着一张照片，一女两男，应该是何静芳、尚文齐和他们的儿子。
“家里不常来人，没什么招待的，你对付喝吧。”
何静芳说着，把一个透明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开水里飘着几颗枸杞。
“谢谢。”苏溪道了声谢。
何静芳坐在摇椅，阿福一跃，跳进她怀里，乖巧的趴在何静芳的腿上，懒洋洋的打哈气。
何静芳一边顺着阿福背上的毛，一边说：“你想问什么？问完赶快回去，以后别来了。”
她的性格确实古怪，好像很不喜欢和人接触，邻居的阿婆也是这么说的。
这么一想，何静芳能让苏溪进来，算是开了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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