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祖母知道你是个能干的，沈家如今你在管着，祖母一点都不担心。只是……”
她还没说完就重重地叹了口气，沈清曦见老夫人为难的神情，想了想说道：“祖母是在为四妹妹的事情烦心吗？”
老夫人点头，“是啊，韵儿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自从沈清韵回到京城后，老夫人自问对她没有任何不好。
可是她却做出下毒这样狠心歹毒的事情来，这就让老夫人失望心寒了。
沈家女孩子多，老夫人对这些姑娘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要姑娘家听话懂事，不成天的作妖惹祸，老夫人都一样疼爱，也都一样盼着她们以后能够过得好。
偏偏沈清韵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过，因着之前沈家差点出事时落在沈清曦名下的那些东西恼怒。
老夫人其实也明白，沈清韵之所以会知道那些事情，也都是孙灵珺跟她说的。
“四妹妹还小，也是一时想歪了。”沈清曦知道一个人的本性是非常难改的，沈清韵这样子……怕是以后也学不好的。可是对着老夫人，她只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她，“您不是说派几个嬷嬷陪着她去庄子里住一段时间，顺便好好教导她的吗？”
老夫人点头，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嘉彦上午过来了。”
沈嘉彦是如今沈家唯一的嫡出子弟，老夫人对他还是很看重的。
“嘉彦为四妹妹说情了？”沈清曦觉得如果沈嘉彦为沈清韵说情的话，那就真不像是他一贯的性格了，“还是说他不愿意让四妹妹去庄子里住？”
“这倒没有。”老夫人眼底带着欣慰，“可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祖母才觉得难受。”
沈嘉彦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请罪，说是自己没有带好妹妹，才会让她做出这样不孝的事情来。
老夫人听了沈嘉彦的话，就是一阵心疼。
明明他自己还受着伤，却还要来为沈清韵做过的事情请罪。
“嗯，嘉彦是个明辨是非的孩子。”沈清曦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老成，“他有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不会因为四妹妹是他的亲妹妹就袒护的。”
老夫人很是赞同地点头，“你说你二叔和嘉彦都是多好的人，怎么就遇到了孙氏和韵儿这样的家人呢？”
这一点是最让老夫人意难平的。
当初两个儿子因着宋氏的缘故不合，她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盼到沈杨愿意回京任职，谁知道孙灵珺又做出那等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孙灵珺做出来的那些事，让沈杨决定辞官离开京城陪着她去湖州庵堂清修。
原本按照老夫人的意思，是直接把孙灵珺休掉了事。
可沈杨不肯，说是夫妻一场，他已然对不起她了，不能再出事后又弃她于不顾。
沈清曦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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