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唐小菊毕业后,在唐文韬的安排下,分配在南都市唐园区一所小学当教师。教学工作表面简单,实际相当复杂,作为新人,她处处不能得心应手。
这天,唐小菊因教课问题跟同事争执两句,心情更加苦闷,独自躺在寝室里默默流泪,这时李亚辉的电话又打来了。自从两人分手以后,李亚辉还在试图跟她恢复关系,白天发送短信,晚上又打来电话。唐小菊都关掉手机,不肯原谅。现在正是她心情低落的时候,电话铃声接连响起,她的怨气更大了,当即接通开口就骂:“你真不是个东西,害得我落到这个地步,只要你有一点出息,我也不会跟你分手,也不至于现在被别人这般欺负,我感觉自己像得了抑郁症。”
李亚辉只是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最后他说:“我确实对不起你,正想办法弥补这份感情,现在只要你能多少消消气,我宁愿天天挨骂。”
唐小菊发泄一通后挂断电话,心里感到舒畅一些,情绪平静以后,想到刚才对男友说过的话,一定会让他伤心,又感到有点过意不去。但转念想到他做事实在一塌糊涂,骂他一顿也是应该的,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吧!
两个月后,唐小菊收到李亚辉一条约请会面的短信。她接通电话后十分生气地说:“咱俩早就分手了,你还有什么事情?”
“你还有几件衣服在我这里,还很新,我一直珍藏着,舍不得扔掉,想给你送去。”
唐小菊听了这话,昔日那种缠绵的感情又涌上心头。分别半年了,不知他现在变得怎么样了?既然要送衣服,可以见他一面。她说:“那你送来吧,送到唐河路柳林街口,我在那里等你。”
唐小菊来到街口,会见李亚辉,半年时间他完全变了模样,脸色又黑又瘦,衣衫邋遢,昔日潇洒矫健的气质,让生活折腾的全部消失了,像个艰辛奔波的流浪汉。唐小菊心里一阵难过,眼泪差点落下,接过衣服转头就走,刚走了几步,听见李亚辉说:“等一下,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唐小菊回过头来,只见李亚辉可怜巴巴地走到面前:“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回想起当时同居时期那种幸福甜美的情景,毕竟曾是自己的男友,现在心目中没有男性来取代他,孤独寂寞日夜扰乱着她的心头。听了男友的哀求,她泪如雨下。
李亚辉给她擦掉眼泪:“我知道这半年里你受了委屈,我一定奋力拼搏,改变这种落后的场面。请再相信我一次吧。”
半年来,李亚辉在一家健身器材销售公司工作。凭着昔日推销的经验,加上争强奋进的心情和志气,辛勤工作一时颇为出色,经理对他非常赞赏,连续给他涨工资,使他逐步还清了部分债务。
夜幕降临,灯光灿烂。李亚辉把唐小菊请到饭店里,提出重新租房同居。
唐小菊情不自禁地说:“看来你的命运发生了峰回路转的变化,该重新打量你了。”
唐小菊同意和他住在一起。李亚辉又租了一套房子,两人重温旧梦,再诉衷情。
有男友在身边,唐小菊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心情变得开朗活泼,自由奔放。工作也变得一帆风顺,即使发生了令她扫兴的事情,她也压在心里,回到住处向男友倾诉。
她感觉到自己和男友配合默契,心灵相通。从没有哪个男生给她这样的感觉,如果不是经济的阻碍,他们两个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儿。内心的阴霾已经消散了,爱情世界重新充满阳光。
唐文韬百般劝阻没有终止女儿在爱情路上一意孤行,最终向她妥协让步。
他痛心地说:“以后不管你是幸福还是辛苦,一切是你自己的选择,这和爸妈没有任何关系。”
唐小菊说:“我绝对不会埋怨爸妈。”
结婚之前首先要买房子,唐小菊知道李亚辉和他的家人根本拿不出钱来,要靠自己想办法解决资金难题,唐文韬把存款送给女儿,首付和装修经费很快解决了。
房子装修完工以后,唐小菊和李亚辉准备结婚。根据传统习俗,男方家里要给女方送彩礼,李亚辉打电话问:“你们那里要多少彩礼钱?城市和农村的彩礼钱不大一样,我又不知道城里情况只好打听一下。”
唐文韬立即回答说:“你家条件一般,如果我要十万元,估计你的父母就得跑到亲友家里借,将来这笔钱还得你们两人还,算了算了,彩礼钱就免了,只要小菊跟着过上平安日子,心里高兴就行了。”
唐小菊激动地说:“爸爸妈妈待我真好啊!”
他们先去男方家乡方城县上水村办喜宴。唐文韬开车跟了过去,一路上翻山越岭,几经周转,到了山岭之间的上水村。这里是唐河的发源地。
李亚辉家庭条件特别简陋,住房是老砖旧瓦,院里是破墙残壁,房里是陈年家具,厨房里是柴草土灶。
唐文韬说:“你们结婚如果住在这里,那就是从天堂摔进地狱。”
唐小菊宽慰父母说:“幸亏我们不住这里,我们结婚是天大的喜事,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要表现出来。”
一有空闲,村里青年就到这里凑热闹,一直玩到三更半夜。唐文韬对这些很看不惯,说:“你们这里的生活习惯显得封闭落后,李家的饮食习惯也让我很不适应,一天三顿都是白菜炒肉面汤,白馍,我都吃不下去了。”
李家的男女老少都很欢乐,邻居夸奖说:“你家娶了一个城里姑娘,这在咱们家乡,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事。”
李亚辉本是这里的青年楷模,现在又喜结良缘,更加令人羡慕。唐家三口人这时都成了他们的陪衬。
回到古城,唐文韬又为女儿举办一场婚礼,选在一家星级酒店,私下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由服务员拿到婚礼场上,他说:“这是女婿送给女儿的花朵。”
这样为李亚辉脸上贴上一层光彩。
婚礼结束后,她们回到南都,搬到新房里。新婚生活正式开始。
冯晓东家里有妻子,校园里有他的孩子,公司有他的女秘书,还在各种场所风花雪月,占用了所有的娱乐时间,和张小乔相处一阵,开始轮流周转的涉奇猎艳,寻花问柳,每周来她屋里只有一次。
张小乔虽满足了物质享受,但在感情上总是寂寞空虚,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春意大发想念男人彻夜难眠,决定再找一个男友,在冯晓东空缺的时候让别人替代填补,不负青春大好时光。
当冯晓东离开以后,张小乔挎上小包,漫步街头,凭着清纯而美丽的外表,对男子特有的吸引力,在南都的各种场所,时常遇到情谊翩跹的男子。在路上有人和她搭讪,在酒店有人请她吃饭,在舞厅有人邀请跳舞,更有一些人请她去当秘书。张小乔记下了他们的电话,然后相继约他们聊天,她把身边的男人分类划出等级:吃饭的、谈心的、有钱的、有权的、和这些男人们交往,根据对方的身份,有时候她冒充自己是高校学生或幼儿教师,有时候冒称行政职员或工厂会计,有时候冒充商场高管或医院护士,天长日久,这些言行已成为她的谋生手段和生活习惯。她想凭借自己的美貌依靠这些男人实现买房买车、?。开店的梦想。
张小乔打开通讯录,每天和他们周转约会。情感的小舟一帆风顺,暗渡的道路越走越宽。前者刚刚退出,后者招手即至。她明白和这些男人之间只是相互利用,他们享受的是健美艳情,而她是为了金钱,她把情场当做商场,出入来往,钱色交易各有所得。
张小乔脚踏两只船,捞着水里的,还盼着岸上的,每天约会几个男人,难免会有波折草动,有时候她会遇到两个男人同时邀请,她就临时编造理由,分开时间段,依次会面。
她以各种身份经常涉足酒店舞厅,在那灯红酒绿的地方,她和男人们卧情锦帐欢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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