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人群中想起一声清脆的喝止声,所有人应声转向了夏卿怡,只见她不紧不慢的俯身朝着众人一礼后开口道。
“既然王兄弟愿意坦诚向告,不如就听他一言,若是最后他仍在砌词狡辩,吾等就当他黄泉路前留下的遗言,如此土瓦村也不再亏欠他。”
围观的村民听完都不由的点头附和,原本负责铲土的壮汉也将手中的铲子往土中一插,双手覆于很后。
“村长,不如就听听着王八羔子还有啥可说的!”
老者眼眸微闪,一手捋了捋及胸的白胡道。
“行,大力,老夫就再给你次机会,听听你究竟有何冤屈!”
如蒙大赦的男人连忙跪下连着磕了好几个头,才将前几日自个的遭遇娓娓道来。
王大力的呈述并不长,可在场的人听完无一不是皱紧眉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说有人指使你干的,可有证据?”被成为村长的老者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即便认为王大力所言实难取信,但还是愿意给大力拿出证据证实自己的机会。
可对于从小山野田间长大的孩子,哪里懂得为人处事,照章办事,留有证据的重要性。他一脸呆愣的望着老者,彷佛整个人石化了一般,夏卿怡看出了他的难色,心有不忍,睫毛微闪。
“既然你说那人向你下的蛊,又让你将此蛊下到村民身上,那他是如何将蛊虫给你?”女人话音刚落,坑中的男子如大梦初醒般,激动的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半天,终于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就,就是这个,那女人就给了我这么个瓶子。”王大力递上了好不容易从衣衫中找出的白色瓷瓶。
夏卿怡上前俯身接过,扫了一眼心中便有了计较,她交到了村长老者的手上,淡淡道。
“此物您老可曾见过?”
老者双手碰起瓷瓶仔细的来回端倪半天才道。
“如此制作精美的瓷瓶,老夫生平乃是第一次见到,相信这土瓦村中也无人能有这般工艺。”
王大力一听有戏,自己得冤屈说不定能洗清了,笑容更深了。
“瓶中之物,你究竟扔去了何处?”夏卿怡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作恶之人。
“我,我,我。。。。。。”男人愧疚的低下头,嘴唇颤抖却迟迟不肯吐露。
“快说,你不说就是死,说了兴许能有一个活下来的可能。”女人直接站在坑边居高临下的厉声训斥。
“我,我在半夜,四下无人的时候倒入了祈明溪中。。。。。。”
“什么?”原本站在人群中默不作声的老者,用拐杖重重的敲击地面,满脸惊恐的大喊。
“王大力,你适才说的话可是真话?你真将装满蛊虫的瓶子,倒如了祈明溪?”
土瓦村本就是被群山环绕着的一处隐世村落,因为这份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导致山里的村民世世代代都很少有人同外界有交流,驿站
传来的府衙公书也常常滞后,一年之中也就能收到个几回。
但没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土瓦村内的人都十分淳朴,他们信奉天神,山顶流下的祈明溪是全村人饮食起居的唯一水源,往年雨水稀少导致水源接近枯竭时,他们都会供奉天神,祈祷天神别再发怒。
这祈明溪可以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仪仗。
王大力此时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低着头,恨不得探进土里,根本没有抬头回答老村长的勇气。
老者看着坑中从小到大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此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哀嚎道。
“天要亡我土瓦村啊,是老夫的错,你既没了爹娘,我也没有好好教导你生而为人如何明辨是非,行善弃恶的道理,既如此,今日,老夫就替天行道,先将你这祸害送走,来,来来,将他埋了,老夫再不想看到此人。”
此话一出,坑边的壮丁门又重新拾起铲撬一下一下的继续往坑中盖土。
浑身淋着黄土的男人惊慌失色的跪下连连磕头,嘴上不停喊着。
“村长,大力知错了,知错了,求求您,求求您。。。。。。。”
铺天盖地的黄土朝着跪着的男人头顶而去,周围的人经过刚才村长与王大力的对话得知真相后也只有愤怒和鄙视,远处站着的孩子怔怔的看着这一幕都哭着跑开。
坑中之人还在嘶声力竭的哭喊求饶,但是黄土已经慢慢,快要没过他的脖颈。
女人终究于心中不忍回头朝着楚泽曦眨巴了几下双眼。男人立刻心领神会。
下一秒腾空而起,人群中只感到几道狂风拂面而去,手中的铲子已被击飞,几位壮丁也被震得跌倒在地。
而楚泽曦则覆手身形孤傲的站在众人之前。
“这位小兄弟什么意思,为何要插手我土瓦村之事?”反应回来的村长敲了敲拐杖,神色严厉。
夏卿怡咬着手指头,心里正暗附这笨蛋男人怎么直接出手伤人。
却见眼前得男人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帅得掏出皇家玉佩朝着众人竖起。
“南楚四皇子楚泽曦随护国圣女途径此地,发现有包藏祸心得歹人危害百姓,替天行道。”
老者颤颤悠悠得拄着拐杖上前仔细端倪了玉佩半天,忽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土瓦村村长不知皇子到此,有失礼之处,请四皇子多多包含!”
夏卿怡目瞪口呆得看这眼前戏剧性得反转,见老头跪地赶忙上前搀扶。
“老爷爷您请起,快请起,您没犯错,不必如此。”
老头却僵着身子,用余光偷偷扫着所谓得四皇子丝毫不敢动弹。
“起来吧,圣女都开口了,在南楚,圣女就如同你们供奉得天神一般!”楚泽曦有些嘲讽得口气在老者看来却是生生得警告,刚站直得身子又跪了下去。
“草民不敢,土瓦村乃是南楚得子民,自然敬圣女为天,平日这祭奠供奉都是我们这的小庆典而已。”
老头这短短的时间内感觉比他这一生都要漫长,额间的冷汗如断线的珠子般络绎不绝。
女人扶起浑身哆嗦的老人轻声安慰,抬眼却看见男人依旧一副谁与争锋的孤傲神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老爷爷,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怪您,只是这王大力既已幡然醒悟,也都如实的招供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适才又在坑中受到的教训,也实在没必要取他性命,如今重要的是找出其他中蛊的村民。”
夏卿怡一边搀扶着老人一边和颜悦色得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可刚才被楚泽曦吓破胆的村长哪还有什么主张,一听圣女所言,立刻向着众人吩咐道。
“都听道圣女的旨意了,快将这王大力放出来吧。”壮丁闻言立刻跳吓坑去一人一边拽着王大力的衣衫使劲往外拖。
村长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开口道。
“圣女还有何指示,我等接下来应如何处理?”
“需要把其他中蛊的人找出,就是在王大力扔下蛊虫后,饮过此溪水的村民都有可能会中!”夏卿怡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抬头却发现村长神色古怪的盯着自己
“是有何不妥么,老爷爷?”女人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我们村上上下下的人都靠着祈明溪的水过活,那岂不是。。。。。。”老头越说眼底的恐惧越深。
“老爷爷莫急,总会有法子的,你先将村民聚集到空地,一一盘查!”
老者连连点头,转身招呼着几人开始交待事宜。
女人送走了老头,转身快步朝着从坑中逃出生天的男人而去。
“你中这蛊毒几日了?还有你中蛊毒后身子可有何变化,不急,将每一日的变化都详细说说。”
王大力瞧着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女人又敬又怕,搓着手,几乎喘不上气。
夏卿怡许是发现了男子的异样,轻声暖语道。
“别怕,你适才差点死了都知道求饶,怎么这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难道我这模样竟如此骇人?”
男人抬头偷瞄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竟发现她生的如此好看,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黑白分明,小巧的鼻子,唇不点而红。今日又穿了一身的月白色长裙,外裹一件狐狸小袄,风吹过时,整个人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出尘脱俗。
此人就是他们南楚的护国圣女么,果然比他们土瓦村的村花都要美,不,比他偷偷躲在山头瞧见的那些过客贵女都要美上几分。
王大力的思绪完全沉静在自己的世界,早已忘了身旁有人还在等他回话。直到夏卿怡用力的拍了他一下,这才回到现实。
“哦,我应是已中蛊三日了,今个是第三日,我刚中蛊时第二日便发现手中长出了黑线,但从第三日起,就你们半夜来寻我时,手中黑线已消失,应是到了胸口处。”男人努力回忆着这几日所发生的点滴,出于赎罪的心理,事无巨细的都一一说明。
“那你何时将蛊虫倒入溪中的?”
“便是昨日,所以若是同我一般中了蛊虫手掌将出现黑线!”
信息快速的传达到了村长老者的耳中,土瓦村开始了挨家挨户的盘查寻找手掌黑线之人。
嘱咐安排了这一切后,夏卿怡面色凝重的望着一脸局促的王大力。
“如今,找出中蛊的人,我们还需要解除蛊毒才行,所以,你是否愿意帮助我查明这蛊毒归属何蛊种?”
“我会死么?”男子小小声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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