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大厦，夜晚的慈善晚会。
布鲁斯·韦恩正在台上发表讲话，他身材健硕，仪表堂堂，他谈论的关于修建新的慈善技术学校的发言令在场所有的人鼓掌喝彩。
“我相信，我们的工作将会让哥谭变得越来越好。”他用一句简短的结尾结束了自己的发言，走下台去，人群迅速围住了他。
“韦恩先生，你好。”金发的女记者一马当先，她穿着淡蓝的礼服长裙“我是哥谭时报的记者薇姬.......”
人们很识相的散开了。
这是布鲁斯·韦恩第几任女朋友来着？算了，忘了。
在明亮的灯光下，韦恩脸上仍存在着一些似乎是撞击的痕迹，这说明他这几天的工作内容并不是很轻松。
“——这是我在进行一些极限运动中不小心受的伤，嗯，一些很有意义的洞穴探险。”
每当有人问起，这是他的通用说法。
但是再联系上前两天哥谭夜晚出现的巨大怪兽人被蝙蝠侠打败的报道的话，真实情况就很好理解了。
雨果医生不愧是出自阿卡姆的精英人才，行动力很强。
卡尔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场内的人群。
自从那晚过后，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都没有来找过他，他也许是被其他罪犯拖住了脚步，但更可能的，是他在思考。
你是没有办法通过击垮蝙蝠侠的肉体来打败蝙蝠侠的，很多人都试过，无论是断背还是别的什么方法，他都会归来。如果想让蝙蝠不再阻碍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陷入自我怀疑。
蝙蝠是一个多疑的人，他不信任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不包括管家侠），甚至他不杀人也是不相信自己在杀人后能够保持住内心的底线。所以当摆出的事实与他的认知不相符的时候，他会陷入深刻的自我怀疑，而这会绊住他的脚步，减缓他的行动能力。
蝙蝠的内心来自于一个死在8岁的小男孩，他很固执，缺乏信任，他的精神年龄并不随着他的力量和侦探技艺增长而增长。
但当他从怀疑中重新走出来的时候，一个更好的蝙蝠侠就诞生了，即使那可能会花很长时间。
而这段时间里，就将是卡尔干活的时间了。
比如说现在。
“啊，你好，埃利奥特医生。”他迎向另一个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男人“我一直很想见见哥谭最著名的整容外科医生。”
托马斯·埃利奥特，埃利奥特家族最后的继承人，外科医生，韦恩的扭曲追随者，缄默。
事实上，如果不是事先翻了翻参会人员名单又去搜了下照片，卡尔还真记不得这位托马斯原来长啥样，只记得他长了一张布鲁斯·韦恩的脸。
如果说雨果·斯特兰奇医生可以说是一名优秀的“蝙蝠学家”的话，那缄默就可以称作一名完美的“韦恩学家”。从小和韦恩一起长大的托马斯出于暗藏的嫉妒和其他鬼知道是为什么的情绪，既是他的良师益友，也是他的疯狂模仿者。
他甚至为了模仿父母双亡的韦恩，设下陷阱干掉了自己的爹妈，继承了埃利奥特家族的全部资产，就像韦恩继承了韦恩集团一样。在靠自己对韦恩的理解推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后，缄默将自己的脸整容成布鲁斯·韦恩的样子，并且试图自己去取代他，成为真正的布鲁斯·韦恩。
而现在，刚好有一位想要成为真正蝙蝠侠的斯特兰奇医生，那不巧了吗。
蝙蝠侠大战布鲁斯·韦恩，这一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抱歉，你是？”托马斯看向眼前这个微笑的红发青年，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之前见过吗？”
“啊，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卡尔回答道“我是卡尔，卡尔·凯斯提斯。韦恩先生是我的老板，我们都知道他有一个好友在当医生，他对您的评价很高。”
“啊，是的。我们小时候我教他下棋，他学得很快。”托马斯似乎在回忆过去，“那是当然的，韦恩先生可是哥谭的明日之子，他拥有他应得的一切。”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啊，那我算是问对人了。请问您知道韦恩先生平时都在什么地方进行他的极限运动吗，洞穴探险？”卡尔看似随意的发问道“我对这样的运动很感兴趣，但是每次询问他，他都避而不谈。”
“极限运动？不，我不知道他以前还有这样的爱好，可能是游学的时候养成的兴趣吧。”他想了想，说道“至于地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布鲁斯小时候曾经提过韦恩庄园附近有过...洞穴。他曾经意外还掉进去过。”
“而且那洞里还有...”他突然顿住了。“不，没什么。”
还有蝙蝠。
不愧是高智商人才和知名“韦恩学家”，一点就通。
“啊，托马斯，我一直在找你。”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自从出去上学之后我们也是很久没见了，见谅。”
布鲁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向卡尔点了点头，和埃利奥特搭话道。
“我一直想我们什么时候再下一盘棋。”
“啊，布鲁斯。也很高兴见到你。”托马斯细细观察着布鲁斯还带着些许被掩盖的淤青的面庞“我一直很期待你什么时候来我的诊所坐一坐。你看上去受了些小伤。”
“不，这没什么，一些...嗯，运动的后遗症......”
他们边走边聊，逐渐离开，独留卡尔一人。他托着下巴，颇为好笑。
那么快就冒了出来，难道蝙蝠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在周围搞了什么窃听器吗？
他用原力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不过还好，托马斯·埃利奥特这边的需要做的已经完成了，而接下来，要处理的则是另一个自认为托马斯的人物。
他看向另外一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高大壮硕男子，低声笑了笑。
林肯·马奇，马奇风投产业的老板，据说他不甘于在商业上的成就，想在政界也有所追求，是一个拥有远大理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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