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杂货铺出事了
我知道吗?我上哪知道去!
一听老刘头这话,我瞬间就不困了,惊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还有点不太敢相信,愣在了原地,等反应过来,抓着手机的手都有点哆嗦了,颤颤巍巍的对着电话问道:“老刘头,你...你别开玩笑!”
我确实是哆嗦的没样了,开杂货铺这两年,整个店都是我的命根子,后半辈子全靠这个店养活了。
当初为了节省房租,选的位置还是最偏僻的老城区,吃住都在店里,从没想过会出什么问题,砸店感觉很遥远,所以才会有些不敢相信。
“我开什么玩笑,你看你大爷我像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你个小兔崽子,我有必要大半夜跟你开这种玩笑吗,你这杂货铺确实被人给砸了,坏了不少的东西,整个杂货铺都不成样子了,你赶紧回来看看,能抢救的就赶紧抢救一下。”老刘头扯着嗓子在电话里跟我喊,但我一听都不成样子了,耳朵里嗡的一声,两眼一花差点一脑门子杵在地上,幸好这时一只大手扶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钱世贤那张冷冰冰的脸,以前看到他这张脸总觉得挺贱的,可现在我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呐呐说道:“小贤,我的心血没了!”
钱世贤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像说在哭我抽死你,但他说不哭就不哭了?
我还真就不哭了!钱世贤冷起来,眼神仿佛能吃人似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回身道:“我叫个车,现在就送你回市里。”
我想想也是,也没矫情,匆忙开始收拾起了东西,但说起来也没什么,来的时候就拿着个手机,现在就多一个充电器,只是习惯了检查一下,不然总觉得落下什么东西一样。
钱世贤怎么说都是这一代土生土长的,虽然是晚上的时间,可他一个电话就叫来了一辆车,一辆银色的面包车。
打电话那会看了下时间是晚上三点,司机可能还在梦中,虽然开着车出来了,但到了坟圈子这里,司机落下车窗时还打着哈切呢,显得一脸的疲倦。
不过司机倒是个熟人,我来的时候还接触过一次,正是的当初在小庙里,打扮的跟个陕北大汉似的老头,没想到看着老头土不拉几的,竟然还是个司机!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跟老头只是一面之缘,关系不是很熟,上了车就因为担心杂货铺,独自缩在一个角落耗时间。
倒是钱世贤跟这个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先是老头问钱世贤怎么大半夜的去市里,然后钱世贤就说了我遇到点事,过来找他帮个忙在这耽误了两天,现在打电话说是杂货铺被人给砸了,现在要赶紧进城。
老头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我,我自个都觉得现在挺可怜的,干杂货铺的又不是什么有钱人,现在还出这么一档子事,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小子别着急,你叔当年也号称十里铺车身,保准最快的速度送你进城!”老头突然没头没尾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我权当时老头安慰我了。
只是我没看到,老头说完这话之后,钱世贤赶紧把安全带抓在了手里,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椅背,这操作属实让我看不懂。
但也没功夫让我像明白怎么回事了,就见老头在中控台捯饬了一下,随即满车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劲曲,还是一首老歌,是我上小学那会就听过的一首英文版——嘟啊嘟!
封闭的车厢里,虽说隔音不好,但这劲曲是放的声音极大,一首嘟啊嘟刚刚响了一个开头,老头就仿佛车神附体了一般,驾校经典的百米加速,老头玩的贼溜,剧烈的推背感传来,我上半身控制不住的向后一仰,座椅马上传来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好险没一下子倒后备箱里。
我现在终于明白钱世贤为啥抓安全带了,吓得我赶紧抓住两边的座椅,忍不住对前面的老头喊道:“叔,大晚上开慢点吧,不着急!”
但我现在说啥都是白搭了,破面包车一脚油门估计被老头踩到了一百二,发动机就跟破锣似的,死命的干嚎,再加上嘟啊嘟~嘟啊嘟~唱歌的声音也不小,能听见我说话就有鬼了。
老头开车带着我们没走高速,出了村子直接就上了国道,现在时间是半夜,路上没什么人,老头就更加放飞自我了,从没考虑自己的面包车经不经得住,也不管是不是还拉着俩人了,一路上就跟漂移似的,面包车的车门都开始抗议了,过个坎一颠,车门就哗啦啦,再一颠又哗啦啦。
就这么哗啦啦了一路,那首嘟啊嘟也重复播放量的一路,震的我跟钱世贤脑瓜子生疼,但我们也知道,老头这都是为了我,所以更不好埋怨。
好不容易熬到了市区,刚进市区,我们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面包车冒烟了,就见一缕青白色的厌恶,隔着机身就从面包车底下飘了出来,显然是这种强负荷的工作,面包车终于受不了罢工了。
看到这种情况,面包车明显是需要修理一下了,我跟钱世贤也相继下了车,三个人蹲在路边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我开口了:“叔,大老远的你也把我们送过来,不行您先去修车,等回头去我铺子里,我请你好好搓一顿!”
说完我拿出两包烟来,硬塞给老头手里,钱我是没给,这种时候给多少算够啊,等回头见了连着车费跟修理费一起给吧。
要么说村里人都不矫情呢,老头拿了我的烟也没废话,跟我也不像第一次见时冷着一张脸,估计也是看钱世贤的面子,收了烟就开始想着找人来修理面包车。
见这的事情解决了,我跟钱世贤赶紧打了一个车,这次是直奔我的杂货铺。
面包车狂奔了一个小时,打上车的时候天光刚亮,路上的车还没那么多,从市郊赶到杂货铺只用了半个来小时,当我回到熟悉的街道,在看到我的杂货铺的时候,我整个心都凉了!
平常紧巴巴的卷闸门,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下来的一样,揉吧揉吧跟个废纸似的扔在一边,大门敞开,玻璃门碎了一地。
而现在又正好是五点半,一帮老头老太太出来遛弯,看到这幅场面,难免扎堆围着我的杂货铺观看。
我还没下车呢,手里的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老刘头打来的,应该是问我到了没,我根本就没接,火急火燎的扫了出租车师傅的二维码,一边付钱一边下车。
有附近认识我,隔着老远就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我,瞬间人群就骚动了,不过就是给我让开了一条路而已,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跟两个穿制服的民警迎了过来。
我一看走前面的正是老刘头,可还不等我问呢,两个民警就站了出来,亮了一下证件道:“你就是高乐吧,我们是辖区的民警!”
我压根没看清正件上写的是了个什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对!我就是高乐!”
说完这话我就往我的杂货铺那里瞅,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着急想看看我都有些什么损失。
民警跟老刘头根本没拦着我,可能也知道我心里急,然后主动给我让开了一条路,我二话没说,几个大步迈出去,直接奔进了杂货铺,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钱世贤跟着我进了屋,同样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一句话没说,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见我冷静了,刚才的那两个民警走了过来,老刘头这回被拦在了外面,其中年长一点的民警,拿着一个档案本一样的东西,拦住我对我道:“高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点了点头,领着民警进了里屋也就是我睡觉的那间屋子,下意识的问道:“警察叔叔,你们抓到砸我店的人了吗?”
中年民警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叫我警察叔叔,我姓李,你叫我李警官就行,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这么问,就算丢个东西也是如此。”
“不过在这之前,高先生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满脑瓜子问号,回想了一下前前后后几年的时间,大大小小的经营,见过的人多了,拌几句嘴的多的是,可也不记得跟谁有这么大的仇?
看我这幅模样,身经百战的李警官早就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打开手里的档案本,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说道:“如果没得罪什么人,那你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一听这话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
“怎么会呢!”为刚才的举动尴尬了一下,就我这点小动作,估计是逃不了李警官的眼睛。
也果真如此,李警官冷着一张脸看了看我的裤兜,不过没说话,我也就顺势接过了那张纸条。
纸条是普通的纸写的,就是从记事本上随手撕下来写上去的,一共就四个字“交出鬼印!”
我看到上面的字,心里就明白了,这不定又是哪个吃阴阳饭的搞的好事,气的我是牙根痒痒,但我显然忘了这还有个人呢?
“鬼印是什么东西?在你身上吧!”李警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我颇为的无奈,就我刚才动作,李警官就知道东西一定在我裤兜子里,现在只是说说,意思也很明显了,让我拿出来。
我如果不拿,估计也有后招等着我,要么就是妨碍公务,或者藏匿罪证等等油头,那就真应了那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在李警官眼神的注视下,我只能无奈的伸手进裤兜,慢慢将鬼印给拿了出来,亲手将其送到了李警官的手里。
李警官看到东西脸就更冷了,都有点冒寒气了,秉着公事公办的原则,李警官问我:“这东西是怎么来的?”说着自己还自己研究了起来。
说实话这鬼印的材质挺特殊的,肉丸就能分辨出来,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东西是不是榆木做的,但那也是之前的想法,钱世贤倒是给我说过,说是什么阴沉木做的,我也不太懂!
李警官显然也对这东西有点感兴趣,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晌,见我没说话这才又问我道:“怎么不回话,难不成这是偷来或者抢来的!”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好家伙这话吓了我一跳,赶紧摆了摆手。
“那你说人家为什么为了这个东西来砸你的店!”李警官板着一张脸,那模样好像认定了我这东西来路不正。
这把哥们逼的没办法了,心里想着措辞,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道:“这怎么能是偷的呢,这是我家里人给我的东西!”
“家里人给你的,谁给你的,你爸还是你妈,给你这么个小玩意又干嘛,古董吗?很值钱吗?”李警官压根不信我这些话,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小东西能让人担着犯法来砸店,那事情就不那么简单。
我知道,如果不说出一个拿的出手的说法,姓李的警官就不会相信我说的。
好在哥们是一个小店的老板,平常见的人多了,吹个牛还是会的,这次大不了瞎吹一个呗,心念所致,很快一个大概的故事框架就形成了,忙跟李警官解释道:“这东西他确实不是偷的,更不是抢来的,这是我太爷爷留给我的,我太爷爷死的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我而去了,临走的时候留给了这么一个东西,跟我说很重要,所以我一直都是带在身上,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知道这么个东西的,估计是古董吧,听说这东西是阴沉木做的,应该挺值钱,让这帮人给盯上了,没想到他们为了这东西,真是不择手段!”
哥们把自己说的很委屈,李警官细细的听我讲述,当我说到阴沉木的时候,我明显看到李警官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心说这东西很了不起吗?
“怪不得,阴沉木做的,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也就说的通了!”李警官说着仔仔细细的拿着那枚小印章,眼睛越来越亮,好像有点不舍的意思,居然也不说还给我了,我瞬间就有点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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