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点点头:“我和你就不是?”
温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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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江承看了好一会儿,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是真的在计较还是在开玩笑,但什么也没看明白,清冷平静是他一贯的面具,他性子原也就是这样,所有的在意与不在意都隐藏在这种超乎年龄的沉稳里,她几乎就没在他这张脸上看见过平静以外的其他表情。
江承在她盯着他揣摩的时间里已经喝完了那杯水,手中水杯也被捏扁,以一个很漂亮的弧线扔进了垃圾桶,力道短促而精准。
温简目光从水杯砸出声响的垃圾桶缓缓移向他。
江承正在脱外套,得体的西装被从手臂间缓缓退下,他提着衣领轻轻一甩,顺手便挂在了她旁边搁着的椅背上,这才偏头看向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吗?”
“……”温简想了想,看向他,“我觉得这应该就属于一种情绪感染吧。许冉看到我情绪比较失控,哭了,这样的情绪感染了我,我也不自觉被她的情绪带着走了。”
江承点点头:“听着挺有道理。”
目光移向她:“你和她……感情挺深。”
又补了一句:“还挺让人羡慕。”
温简嘴唇微动了一下,勉强牵出一个笑。
江承目光移开,很随意的落点下,又看到了她房间里搁墙角的行李箱,客厅照进去的光束刚好落在它身上,聚光灯般,在周围暗色的背景下显得尤为显眼。
他目光微顿。
温简也不自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行李箱,想起他上次也是这样突然地盯着她的行李箱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没头没尾地问她去泰国是不是带的那个行李箱,但是后来被他将话题带离了,之后也没再谈起这个话题。
“行李箱……”温简迟疑看向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承视线调转向她:“侧面的贴纸撕口撕得很漂亮。”
温简:“……”
而后在她怔愣时,江承已往房间而去,摁亮了房间的灯,人没进去,就是站在门口,看向屋里。
温简有些尴尬,卧室到底过于私人,况且她习惯不太好,不大爱收拾房间,早上起来,被子一踢了事,换下的睡衣也被随意扔在床上,床头旁梳妆桌搭配着的靠背椅子里,还搁着她上午刚收回来的黑色bra,还没被收进衣柜里,就这样明晃晃地朝上耸立着,偏性感的款式让温简一下红了耳根,热气从薄薄的脸皮下窜起。。。
江承也看到了,手背挡在嘴前轻咳了声,缓缓移开了目光。
温简手挡着半边脸进了房间,一把捞过椅背上的衣服,收入怀中,再倾身将床上的睡衣捞起,床上搁着的半人高的布偶拉立起来,抓住被子一角用力一抖,将被子甩平,脚下再利落一踢,把床前的拖鞋直接踢入床底下,而后将怀中抱着的一堆衣服胡乱塞进了衣柜里,这才转过身,忍着脸上越来越重的热气,看向江承,结巴解释:“下午……出去的时候那个比较……匆忙,没来得及收拾呢。”
江承黑眸中隐隐带着笑意:“没事,我不嫌弃。”
目光转向房间,空间不大,十多个平米,但布置得很温馨,玻璃窗前还种上了水培绿植。
虽是他家的房子,却还是江承第一次看。
他不说话温简只觉更尴尬,目光从墙角的行李箱扫过时,她将话题扯了回来:“你刚说什么贴纸啊?”
江承打量房间的目光移至她脸上:“一个伞状的青绿色贴纸。”
温简:“……”
看向他的眼眸慢慢带上防备。
江承走进屋内。
房间只有一张椅子,被她推着卡入了梳妆桌下,她站在了那里。
江承直接在她床上坐了下来,这才抬头看向她:“你去泰国不是度假。”
瞥了眼她行李箱:“上面的贴纸也不是被蹭掉的,是被你撕掉的。”
温简不语,看向他的眼眸睁得又圆又大,一如小时候,无辜里又藏着几分防备与探究。
“你在查陈至这一条线索,对吗?”他问,“那你知道,将那个标签贴向你行李箱的人,就是陈至的人吗?”
温简微微摇头,依然是刚才看着他时的样子,没有说话。
江承目光微微移开,静默了会儿,又看向她:“温简,我不是坏人。”
温简嘴角微微牵开:“我也觉得你不像坏人。”
江承嘴角也微微牵开,保持着偏头看她的姿势。
这样的江承不知怎么的让她有些怕,一种对他一无所知却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恐慌感,温简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压下心底的不踏实感:“那个……对了,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转身就想走,手臂突然被拉住。
她身体微僵,身后传来床垫被松开时的轻微“咿呀”声,江承站了起身,阴影逼近时,温简心脏跟着微微提起。
他轻轻抱住了她,自后向前,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时,他的手臂也环过了她身侧,握住了她两只手,在她身前缓缓交叉。
“温简,别怕我。”他在她耳边缓缓道,“不管我知道什么,做过什么,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我会永远和你站在同个立场上。”
温简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江承微微侧低下头,吻住了她,唇压下,却没有更进一步,冷静的黑眸望入她微湿的眼中,好一会儿,才又缓缓碾吮,手掌从她额角斜插而入,江承扣住了她后脑勺,手掌收紧,唇上的力道也跟着下压敛紧,又微顿,而后像发狠般,又重重压了上去,勾着她的腰,将她压向床榻,另一只手掌顺着她手臂往下,滑向她手掌,十指紧扣,按着钉在了床上,吻得更深,气息微乱时又生生停住。
温简气息也乱得厉害,看向他的眼眸又慌又乱,胸脯剧烈起伏着,心脏跳得又快又狠,脑子一团乱,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冷静、深沉,眉眼间又带着些许**的迷乱。
他的手臂就撑在她头侧,但没有更进一步,就这样微微撑起身体,轻轻喘息着,看着她。
相贴的身体里,温简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热力。
他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色衬衫,还没摘下的领带垂在了她胸前,扣到了脖子处的纽扣严谨而密实,衬衫因为他下压的动作起了褶皱,下摆被整齐地收进黑西裤下,被全皮质的深色皮带扎扎实实地收在腰间。
胸前被微微撑开的口子里,温简能清晰看到那一片均匀结实的麦色肌肤,正随着呼吸起伏着,这样的江承让温简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两个字:衣冠,禽兽。
他的衣服甚至没有一丝凌乱,禁欲与性感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却在他身上矛盾交织。
江承抬手,手掌从她散乱着头发的额头轻轻滑过,眼睛看向她眼睛,正在慢慢平复,却并未起身,直至口袋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破坏了这份旖旎。
江承将手机掏出,接起:“妈。”
人并没有起身,声线还带着**的沙哑。
电话那头的邱梦琪眉心皱起:“你怎么了?”手机用户看只是对你认了真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796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