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尝试
夜星云扶着虚弱的霍雨浩来到场边。萧萧也跟了过来，还有些疑惑地道：“班长，刚才他那一击怎么会打歪了的？”
霍雨浩苦笑道：“先别说这些了，赶快冥想恢复魂力吧。我们第一场消耗这么大，后面还有四场比赛呢。只能祈祷别人也有同样的消耗了。”
说完，他立刻盘膝坐好开始冥想。
不仅是萧萧疑惑，王冬心中也同样心存疑惑，和萧萧不同的是，王冬在奇怪那蓝氏姐妹的武魂融合技为何会这么轻易就被化解了。如果她们的武魂融合技只能支持这么短暂的时间，那还有使用的必要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可她们用了，却在自己一个千年魂技的释放下很快就溃散了，甚至还双双昏迷，这又是怎么回事？联想到霍雨浩的那一声大叫，他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对，但又不清楚不对在什么地方。
新生考核重新分区后已经进入到了后半程，也是最重要的抢分时刻了，每多一场胜利，就多一份留下的可能。因此，无论是哪支团队，现在都已经开始全力以赴。
先前霍雨浩团队和黄楚天团队的碰撞令其他四支队伍极为震惊，他们都自问没有那份实力，自然就要在其他队伍上尽可能地拿分了。而第一场几乎是两败俱伤的比拼，也令这一组的考核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很快，第一轮的全部三场比赛结束。正像霍雨浩希望的那样，其他四支团队的消耗也都是相当大。毕竟，他们不只是今天在消耗，昨天的持续四场比拼消耗也同样不小啊！本来就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呢。
作为种子队伍，第二轮比赛开始时，霍雨浩他们又是第一个出场。这一次，他们的对手换成了新生四班的三名学员。
双方通名后各自站位，霍雨浩他们这边，位置明显变化了一下，萧萧站在最前面，她后面是霍雨浩，而身为强攻系战魂师的王冬则在最后面。而且，还没等王言喊比赛开始，他就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就那么在战场上冥想起来。
这也是霍雨浩交代给他的任务，务必要尽一切可能地恢复先前消耗的魂力。只有王冬的修为恢复到最佳状态，他们才有在循环赛上获得全胜的可能。
“萧萧，加油。”霍雨浩低声说道。
“放心吧，班长。我们一定可以的。”
伴随着王言一声“考核开始”，双方同时释放武魂。通过先前的观战，霍雨浩他们知道，对方这一组是三名敏攻系魂师，走的是速度路线。
王言一声开始刚刚响起，对方的三名敏攻系魂师在释放武魂的同时就已经全部冲了出来，兵分三路，同时向萧萧冲了过来。
王冬坐在地上冥想他们都看到了，作为最强一点的强攻系战魂师似乎连战斗力都没了，这样的机会他们怎会放过？虽然先前也都消耗了不少，但一上来就全力以赴了。
王言站在场边，目光紧紧地盯着霍雨浩，不放松半分。他相信，没有王冬的帮助，仅仅凭借一个萧萧是不可能战胜三名对手的。那可是三名敏攻系魂师啊！他一定要想办法看出霍雨浩是如何动手，魂技又是如何释放的。
霍雨浩的眼睛亮了起来，淡金色的光芒虽然并不明显，但王言却清楚地看到了。但是，对于魂师来说，释放武魂的时候眼睛发生颜色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王言也看到霍雨浩脚下那一圈看似单薄的白色魂环又出现了，但他依旧看不出霍雨浩的武魂是什么。
此时，那三名敏攻系魂师已经动了。三个不同的方向，而且三人的速度也是各不相同、略有差距，两名扑向前面的萧萧，一名则从侧面绕开，想要从后面直接偷袭霍雨浩。配合得相当默契。
萧萧的目光始终直视着前方，就像是根本无视了他们一般，双手抬起在头顶，作出一个托天的动作。三生镇魂鼎瞬间飞出，在空中一分为三，同时在三个方向迎向三名对手。
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萧萧在没有用眼睛去注视的情况下，她那一分为三的三生镇魂鼎分别挡住了那三名敏攻系魂师前进的必经之路。三名敏攻系魂师都是一环巅峰的修为，魂力都在十九级左右。因为全力发动，所以速度极快，想要变招根本来不及。只能硬生生地撞上了那三座大鼎。
他们可没有先前那拥有大力神猿武魂的黄楚天那样层次的力量。撞击在三生镇魂鼎上，立刻就是一个七荤八素。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因为三生镇魂鼎不但来得快，而且相当突然，所以，那三名敏攻系魂师都没能来得及发动魂技。在所有观战的人看来，萧萧能够一心三用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可能再有余力控制着分成三份的武魂在恰当的时候发出魂技。毕竟，三个对手来的速度都不同，是有先后顺序的。
可是，萧萧就是让他们看到了震撼的一幕。三声轰鸣接连响起，三个鼎之震各自在不同的位置发动。
全都是在与敏攻系魂师碰撞的瞬间发动的，以至于这三名敏攻系魂师在身体被弹出的同时，竟然先后被震晕了。他们没有强攻系战魂师的体魄，这眩晕的时间自然是比先前黄楚天更长。三个三生镇魂鼎再次追上他们的身体撞击而上。
“砰、砰、砰。”三面迎敌，三面奏凯。三道身影同时被撞击得飞出了场地。
三道黑光重新升起，在萧萧头顶上重合为一，伴随着她武魂的收起悄然消失不见。
全场鸦雀无声，以萧萧为主导的这场胜利甚至要比上一场更加震撼，整个战斗过程不到半分钟。凭借着一己之力，她硬撼三名敏攻系对手，甚至没让对方冲过半场，三方向战斗，三方向全面获胜。
王言是亲眼目睹了霍雨浩团队先前所有考核的，在他心中，这三人团队中最强的自然是王冬，最神秘也是最沉稳的是霍雨浩。萧萧的器武魂似乎不错，但相对来说更倾向于半辅助、半控制。在他心目中，反而落在了后面。
而就在刚才这一刻，萧萧用自己的实力向王言证明了，她在这三人团队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王言完全无法想像，一名不过是十一岁左右的少女竟然能够在战场上如此冷静、精确地判断出敌人的全部攻击线路并且予以重击。就算是四环魂宗级别的控制系战魂师都未必能够做到如此行云流水的阻敌、控敌、退敌，她这么一个小姑娘又是如何做到的？
其他几组原本看着霍雨浩他们在第一场消耗极大，以为有机可乘的，现在心中全都绝了念头。人家这三人之中，有两个都是能单挑一组人的实力啊！太强悍了。
不过，整体实力不次于霍雨浩团队的黄楚天团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蓝氏姐妹虽然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但她们却始终头痛欲裂，魂力又消耗过度，甚至都没有上场。只能由黄楚天一个人继续参与比赛。
黄楚天先前的魂力也消耗了许多，还被王冬的翅翼铡刀所伤。而且，一对三的情况下，对方注意力全都在他一个人身上。而先前萧萧虽然也相当于是一对三，但有霍雨浩站在后面的威慑力，就让对方的精力必定会被分散。
因此，黄楚天就悲剧了，第二场比赛坚持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被对手击败，从而让团队获得了第二场败绩。
剩余的比赛对于霍雨浩三人来说，就进入到了一个良性循环，谁都不愿意在和他们对抗的时候硬碰，都在与他们抗衡的时候尽可能保存实力去对付别人。后面三场，他们赢得可以说是异常轻松。尤其是到了第四场比赛时，王冬的魂力已经全部恢复，有他和萧萧两人往霍雨浩身前一站，对手就只是象征性地对抗一下就认输了。
最终，代表新生一班的霍雨浩团队，在循环赛阶段十战全胜，获得了本区域最佳成绩。
黄楚天团队毕竟底蕴强悍，在连输了两场之后，蓝氏姐妹多少恢复了一点，重新登场，黄楚天也展现出了彪悍的实力。面对后面三场本身已经消耗许多的对手，终于接连获胜，最终获得了十场比赛中的七场胜利，进入前六十四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循环赛全部结束，王言也终于按捺不住了。
“霍雨浩，你们四人留一下。”其他团队各自回去休息，霍雨浩四人却被他叫住了。
“王老师。”霍雨浩来到王言面前。
王言向他点了点头，微笑道：“恭喜你们在新生考核循环赛过程中获得了全胜的好成绩。在新生考核中能有这样成绩的队伍恐怕不超过十支。你们确实很强。不过，我一直都很好奇，霍雨浩，身为队长的你，武魂究竟是什么呢？虽然我看不出你在战斗中都做过什么，但我相信，你才是这支团队的核心。我没说错吧？”
霍雨浩愣了一下，有些腼腆地道：“王老师过奖了，我们能获得这么好的成绩，是因为王冬和萧萧的实力强大，我只是个陪衬而已。您也看到了，我只有一个十年魂环。”
王言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自谦了。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我不太相信王冬和萧萧这样的天赋肯让你做队长。而且，我也调查过你在学院这三个月的表现。你知道你们一班的学员都怎么称呼你么？”
霍雨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王言道：“他们都叫你钢铁雨浩，因为你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天赋最弱，但却最为努力。成为了新生一班的楷模。不过，我一直没有打听你的武魂是什么，因为我想亲眼看出你的武魂和魂技，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可事实却让我不得不承认，我输了。自始至终，我都没看出你的武魂是什么，也没有发觉你使用的魂技又是什么。每场比赛都能看到你那白色的十年魂环光芒闪耀，但我就是看不出你的魂技作用为何，能否为我解惑呢？”
霍雨浩道：“王老师，我的武魂是灵眸，属于精神属性武魂，至于魂技，请让我保密吧。毕竟我们后面还要继续参加考核呢。”他的武魂是什么在学院里并不是太大的秘密，知道的人也不少，如果这位王老师真心要打听的话，就一定能够得知，又何必小气呢？至于魂技，他就不愿意说出来了。
“灵眸？你的武魂是眼睛？”王言的反应比霍雨浩想象中要大得多。听了霍雨浩的解释后，他激动得险些跳起来，一脸兴奋地看着霍雨浩。
霍雨浩一愣，“王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王言双手同时抓住他肩膀，道：“你先回答我，你的武魂是不是眼睛？”
霍雨浩点了点头，道：“是啊！”
王言深吸口气，神色紧张地追问道：“那你是不是本体宗的人？”
霍雨浩茫然摇头，“本体宗？王老师，我没听说过。”
一抹狂喜在王言眼眸中绽放开来，他松开抓住霍雨浩的双手，“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哈哈，没想到让我们史莱克学院捡了这么个大便宜。难怪，难怪你只有一个十年魂环作用却是巨大的，原来竟然是本体武魂。真是可惜了，要是你早来学院，说什么我也要帮你弄一个极限年份的第一魂环啊！”
看着王言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霍雨浩不禁扭头看向王冬和萧萧。先前他和王冬已经遇到过马小桃那个不讲理的邪火凤凰了。这位王老师前两天一直挺正常的啊！怎么突然就变了呢？这让霍雨浩不禁想起他那小雅老师和大师兄说过的话，史莱克学院中，怪物学员已经不多了，但怪物老师数量是不少的。
王言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震惊与喜悦，道：“好了，霍雨浩，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回头我再去找你。”说完，他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萧萧忍不住低声道：“这位王老师不会是有病吧？”
霍雨浩皱眉道：“不要这样说老师。”
王冬来到霍雨浩身边，道：“他应该是因为你的本体武魂才失态的。我以前在家里好像也听说过，拥有本体武魂的人极为稀少，但却从未听说过什么本体宗。”
“反正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会惊讶一会。”夜星云说道。
霍雨浩摇了摇头，微笑道：“算了，我估计王老师以后还会再找我的。咱们获得了全胜的好成绩，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我请你们去食堂吃点好的吧。”
萧萧有些跃跃欲试地道：“食堂就算了，班长，我还没吃过你的烤鱼呢。今天说什么你也要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霍雨浩呵呵笑道：“没问题，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先回宿舍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在宿舍门口见。明天应该没什么事情，淘汰赛开始前总会让我们休整一下吧。”
三人一起返回了宿舍，萧萧上楼去了，女生宿舍对于男学员来说，那就是绝对的禁区。
霍雨浩跟王冬一起回了寝室。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王冬看起来似乎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王冬。想什么呢？”霍雨浩看着坐在床铺上的他问道。
王冬沉吟道：“雨浩，我在想咱们今天第一场比赛的过程。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我的千年魂环技虽然威力很强，但对方毕竟是武魂融合技啊！那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将精神探测共享集中起来，探测到她们的魂技内部了，但却并不是共享给我的。紧接着，她们的魂技就溃散了。你究竟做了什么？”
一边说着，他已经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霍雨浩。
霍雨浩心头一跳，他知道，如果想要瞒过王冬，实在是有些困难了。王冬和王言老师不一样，两人同一寝室，又一起修炼了这么长时间，他对自己十分了解。如果编造一个谎言的话，或许能够蒙混过关，但是，却必定会让王冬心存芥蒂。
因此，霍雨浩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反而陷入了犹豫和思索之中。
说实话当然是不可能的，百万年魂兽天梦冰蚕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震撼，无论是对什么人来说，都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影响。告诉王冬实情，或许只会害了他。可是，不说实话又该怎么办呢？
突然间，霍雨浩脑海中闪过本体武魂四字，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王冬。”霍雨浩重新抬起头，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王冬还从未见过霍雨浩这种模样，顿时瞪大了眼睛，道：“难道你真有什么杀手锏？”
霍雨浩和他对视，不禁呆了一呆，因为王冬的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长长的眼睫毛向上翘起，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只是在边缘露出很少的眼白，那好奇的眼神令他的一双大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般。
霍雨浩心中暗暗感叹，难怪那些女生们都对他着迷呢，他确实是长得好看啊！可惜却是......
“也不能算是什么杀手锏吧，可以说，这是本体武魂的一个秘密。我也是不久前刚刚发现的。”霍雨浩压低声音说道。
王冬惊讶地道：“本体武魂的秘密？”
霍雨浩点了点头，道：“刚才回来前你也说了，本体武魂很少见。事实也正是如此，而且，我们本体武魂确实是有一些特异的地方。自从修炼了唐门的紫极魔瞳之后，我发现我的灵眸似乎又开始产生了一定的变异，当我的第一魂技精神探测共享凝视一个方向的时候，只要我愿意，就能够将精神力集中于一点冲撞过去，从而产生一定的精神冲击。我对一些学院内的小动物尝试过，确实是有效果的。今天被逼得急了，我就在战斗中尝试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效果竟然会这么好。也许，那蓝素素和蓝洛洛本来施展武魂融合技就很勉强，又有你的千年魂技牵制，再被我用紫极魔瞳带动的精神力冲击了一下，这才崩溃了。不过她们昏迷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你忘了上课时候老师讲过，武魂融合技的消耗极大，而且施展过后，一般都会有一定的反噬。越强大的武魂融合技，反噬也就越厉害。哪怕是最轻的反噬效果都是极度虚弱呢。今天她们施展了武魂融合技，我估计一段时间内也不能再次使用。”
王冬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武魂受到紫极魔瞳的影响，竟然能够直接发动类似于魂技的精神攻击了？”
霍雨浩在自己唇前竖起食指，“你小声点，唯恐别人不知道么？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哦。”
从某种意义来说，霍雨浩不能算是说谎，当然，也不是全部事实。实在是因为百万年魂兽这种事太过惊人。给自己的灵魂冲击技能找了一个合适的来源，霍雨浩自己也是松了口气。他知道，伴随着自己在史莱克学院的继续学习，以后还会有各种各样的考核，为了应对这些考核，他根本不可能将灵魂冲击隐藏起来，既然如此，早晚都要找个理由出来，刚刚对王冬的这种说法，似乎是再合适不过呢。
王冬一脸震惊地看着霍雨浩，“本体武魂竟然这么给力？居然还能自发地进化出技能来。”
霍雨浩挠挠头，道：“这也没什么吧。你的光明女神蝶不也是天生就具有飞行能力么。还能伴随着你修为的提升来提升飞行高度。这种先天就带的能力，应该算是武魂的本能吧。”
王冬思索片刻后，道：“不，不一样的。没错，我的光明女神蝶飞行能力确实是武魂本能。而你那精神冲击就不是了，因为它是接触了紫极魔瞳之后才进化出来的。也就是说，你的灵眸作为本体武魂、变异武魂，它自身就有一定的进化能力，这是我的光明女神蝶所无法比拟的。说不定，以后它还能再进化出什么技能呢。”
霍雨浩呵呵一笑，道：“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技能，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灵眸不断提升我的精神力，而我将精神力以紫极魔瞳辅助灵眸释放出去后产生了一定的应用。”
王冬点了点头，道：“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就像我将魂力提纯或者是压缩后进行攻防一样。只是你的精神力无形无相，使用起来更不容易被发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妙用。”
心中的疑惑被解答，王冬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流露出几分释然之色，不过，他的情绪很快又高涨起来，“雨浩，那对双胞胎的武魂融合技真的很强。如果我们都是三环的话，恐怕今天咱们是必输无疑啊！武魂融合技虽然不能持久，但威力巨大，爆发力极强。可以说是咱们魂师最顶级的技能了。以后她们的魂力越来越强，能够更长时间支撑武魂融合技的话，同级别中就很难有人能够抗衡。要是我们也能有这样的技能就好了。”
霍雨浩失笑道：“别做梦了，哪有这种好事。我还记得老师讲过，武魂融合技必须要双方的武魂有极高的契合度，才有可能出现。可以说是千中无一。一旦两人的武魂有很高契合度的话，双方相遇就会有所感应。咱们在一起都住了三个月了，你有过和我产生契合的感觉么？反正我是没有。”
“雨浩，我们试试。”王冬提议道。
“好。”
两人拥抱在一起.......
………………………………
海神湖，湖心岛，湖畔。
不久前还在进行新生考核的王言老师此时就站在这里，只是，他脸上的神色却异常恭敬。
就在他身前不远处，一名头发乱蓬蓬的老者正坐在那里，他的形象着实有些糟糕。一身原本应该是白色长袍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灰褐色，还有多处破损，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未穿鞋袜的双脚浸泡在清凉的海神湖中，右手拿着一个硕大的葫芦。
葫芦是紫红色的，不知是何材质，他不时拿起来喝上一口，顿时有浓浓的酒香传出。另一只手里则抓着一只烧鸡，也不顾油腻，一口酒、一口肉地吃喝起来。
“玄老，就是这样。这几名学员虽然年纪还小，又是新生，但确实值得注意。”
“唔……”被称为玄老的邋遢老者吞咽下一口鸡肉后扭头看了王言一眼，令人吃惊的是，他其他地方看上去都很苍老，但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明亮，只是双眼居然是赤红色的，有种令人惊心夺魄般的感觉。不过，他的眼神却有些散乱，甚至还带着几分茫然，似乎根本就没认真听王言的话。
“本体武魂，倒是有点意思。”玄老嘟囔了一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而苍老。
王言问道：“玄老，头发武魂算不算本体武魂呢？”
玄老一边吃喝着一边说道，“沾边吧。”
王言道：“那既然如此，蓝素素、蓝洛洛姐妹应该值得您注意，这两个小姑娘还能够施展武魂融合技，如果又能与本体武魂沾边的话，未来的发展潜力应该很强。”
玄老摇了摇头，道：“头发？不行。你号称是研究理论的，对本体武魂的认知怎么如此差劲？”
王言苦笑道：“实在是没有研究的对象啊！关于本体武魂的资料更是少之又少。本体宗一直避世不出。”
玄老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湿漉漉的双脚踩踏在草坪上，看上去很是随意、舒服。“那我就教你个乖，辨别本体武魂的强弱，要从武魂这本体对于身体的重要性来看。作为武魂的这部分身体对于人体越重要，就是越好的本体武魂。所以，真正让我动心的，是那个灵眸少年。头发没了，还可以再长，眼睛没了呢？更何况，他还是精神属性。也就是说，他的武魂实际上是眼睛和大脑。你运气很好，在有生之年居然见到了最顶级的本体武魂。不过，我相信，他的本体武魂并未被完全激发出来，否则，怎么会沦落到使用十年魂环的程度？你去告诉小宁，新生考核排位赛我会去看看。让他给我留个位子。”
“是。”
一夜无话，天，渐渐地亮了。
“嗯。”轻哼一声，王冬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甚至还有几分细细的娇柔。当他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正好看到近在咫尺的霍雨浩。
“霍雨浩，醒醒。”
“啊？”霍雨浩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快起来啊，上课了都已经迟到了！”
两人不但没有吃早饭，甚至连洗漱都来不及了，用最快的速度跑向教学楼。周漪什么脾气他们再清楚不过，上课迟到，那和自杀有啥区别？
他们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先给我进来。”周漪向两人一招手。
霍雨浩和王冬赶忙走进班里。王冬还很是贴心地回手将门关上了。
萧萧早就来了，看着两人这一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萧萧向着他们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看口型似乎是在问：天啊！你们两个昨晚干了些什么？
全班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尤其是那衣衫不整的班长大人。
周漪用一贯冰冷的声音问道：“我的班长大人，告诉我，你们两个这是搞什么？”
“呃……对不起，周老师，我们睡过了。”霍雨浩一脸尴尬地说道。现在只有主动承认错误了，周漪怎么惩罚他们也只有认了。
“谁睡的谁？居然能睡过了？”周漪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
“噗，哈哈哈，躲在后面偷笑的夜星云被霍雨浩这句话戳到了笑点。”
有一就有二，夜星云第一个笑出来，过了三秒全班都崩不住，哄堂大笑。
王冬低着头，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得了，丢人，这简直是太丢人了。
周漪竟然也笑了，尽管她那苍老的面庞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但霍雨浩却确定，她确实是在笑。
周漪一抬手，超级老师的权威彰显无疑，哄笑声立刻安静了下来，不过，新生一班学员们眼中的笑意却是周老师也管不了的。
“行了，回到你们的座位上去。”周漪挥了挥手，竟然用前所未有的大度宽容了两人。
“啊？”霍雨浩和王冬都下意识地抬起头，并且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漪眼睛一瞪，“怎么？睡过头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么？”
霍雨浩这才明白过来，一拉王冬的衣袖，两人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顺便把夜星云左右脚都踩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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