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者问瓜
终于确定了剧本已经由种田流改为神话修真流的杨戬，下定决心要去修行。
母亲那里自小就磨过，现在再去也不会答应他修行的要求，嫦娥虽在杨府住下，但并不愿搭理他，他也不敢纠缠她。
反倒是三妹杨婵很喜欢嫦娥，常常跟嫦娥在一起。
对于嫦娥，他心里念头太过复杂，他沉醉于她的美，他常在深夜，见过她许多次，知晓她的孤寂和内心的柔软。
只是现如今，碍于身份，杨戬是既想亲近又不敢亲近，连着几日都下意识的躲着。
求道无门，杨戬只好把心思收起来，告诉自己别痴心妄想，那样的女子，心里又怎会有他的影子呢。
杨戬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百草园里，时常琢磨那块灵玉，既然求不到修行的法门，那就尝试自己悟道。
既然这是块能汇聚灵气的宝物，或他就能借此踏上修行的道路也说不定呢！
杨戬为此制作了一系列的计划，先从材质着手，制作高精度的显微镜观察灵玉的质地，分析灵玉能够汇聚灵气的原理。
常常打坐冥想，想从灵玉中吸取灵力。只是灵玉每日都会变的透亮一些，好像根本没到灵气，为此，他还特意取下一块边角料研磨成粉，服用下去。
只是除了大便不通畅，好像没什么效果。
这日，杨戬如往常一样在百草园劳作，三妹不来帮忙，他少了些空偷懒，好在大哥杨蛟能干，一个人能顶十个。
杨戬得空，又琢磨起灵玉。
“咦”，忽的灵光一闪，一副场景浮现在脑海，有一位老者，正在一处园子里观察着他种的葫芦瓜。
杨戬好奇的走了过去，先是作揖施礼，道：“老丈，你对我这甜瓜感兴趣？”
“有礼了。”
老丈还礼，道：“老叟我游历天下，路过此地，听闻附近的行商说，这里有位公子擅长种植各种草木，我平日里也素爱此道，因此十分好奇，故而赶来一看，无礼之处请公子见谅。”
这老者，外表不过普通一老叟，但杨戬见到他，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眼前渊深似海，幽静磅礴，又如青空白云，淡然如水。
一时间，竟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回过神来的杨戬，还以为是最近自己琢磨修炼的事，搞得走火入魔了，精神上出现了恍惚的症状。
他见老者谈吐不凡，又是同道中人，一时间心里欢喜，便请老者参观园子。
“我见公子所植之瓜，与别处不同，瓜果硕累，令人惊奇，不知是何故？”老者询问。
杨戬也不藏私，把自己培育植物的经验告诉老者，并解释道，自己的所种植的瓜果已经培育了数载才有这样的效果。
他从不吝啬将自己的经验告诉其他人，反倒是希望有更多人有意识地去培育植物，因为植物的培育要考虑授粉，良种，只靠他这一个百草园是远远不够的。
也许很久以后，他培育的良种会散落到世界各地，在自然界中不断演化会有更多的品种，到时候也会为人类带去更多的食物。
其实杨戬培育植物，能获得这样的成功，离不开母亲瑶姬的功劳。
植物培育是一件极其耗费时间的事情，但是母亲有一招叫做一念花开，可以使植物迅速生长，给杨戬省了不少功夫，这件事杨戬倒是守口如瓶，从未对外人说过。
“老丈，你看我这瓜果有何不同。”杨戬随手摘下一个培育成功的甜瓜，剖开递给老者品尝。
“这瓜好甜呀！”老者眼睛一亮，忙问：“这是如何做到的？葫芦藤上能结出如此香甜的瓜？”
老者有些不相信，又尝了好几口。
“哈哈，这其实就是葫芦！只不过是另外一种葫芦，是我培育出来的新品种，我叫它甜瓜。”杨戬哈哈大笑
“这可不像葫芦，葫芦哪有这般的香甜！”老者道。
“虽然它不是葫芦却是葫芦科的，通过和其他葫芦科植物，嫁接、配种自然可以得到不同品种的葫芦了。”杨戬笑着解释道
“葫芦科？这么说，是此葫芦非彼葫芦？”老者嘴里呢喃着
杨戬来了兴致，便同老者说起对植物种类的划分，又提及界门纲目科属种的划分方法。
没想到，老者对此十分感兴趣，连忙追问。
杨戬就索性坐下，给老者慢慢解释，又讲自己是如何将这口感不佳的葫芦培育成食用性高的甜瓜。
交谈中，杨戬提及的选种，育种，施肥，变异等等，一连串的先进的观念让老者啧啧称奇。
“小友，你是说通过大量种植，改变土壤，光照等条件寻找变异的植株留种，配种，就可得到这种甜瓜？”
两人交谈甚欢，不知觉中，老者不再称公子而称他为小友了。
“是的，只是这过程，十分复杂……”杨戬又不耐其烦的为老者解释，施肥，配种，嫁接，变异等等各种含义和操作方法。
杨戬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老者，见识却十分渊博，理解力也是不凡，各种新颖观念一点就通，更是举一反三，不时提问，又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一番交谈下来，杨戬反而感觉自己受益匪浅，并非仅限于培育植物这一块。
一草一木虽然普通平凡，但是其中的知识涉及方方面面，从食用到药用，从养蚕缫丝到伐树建屋，与人生活息息相关。
两人相谈的话题越来越广，老者往往只是只言片语间，便让杨戬触类旁通，只觉得念头通达，身心轻快。
果然，与聪明人做朋友就是好！
杨戬与老者越谈越欢，时而坐而论道，时而带着老者满园子逛达。
时值初夏，桃李瓜果多有成熟，杨戬不时摘下请老者品尝。
“老丈，你看我这桃子怎么样。”杨戬向老者介绍自己培育的各种桃子。
“这个是油桃，你看它果皮光亮，又甜又脆，是我将桃树与李树杂交得来的，而将山桃、毛桃、蜜桃不同品种嫁接后又能得出更多品种的桃子……”
“来，老丈，你吃这个水蜜桃，又甜又软！”杨戬与老者在树下一边吃桃，一边谈论，一来二去，竟成了一对忘年交！
不知不觉已经是快要天黑了，杨戬觉得不够尽兴，便约老者明日再来，老者欣然答应。
第二日，杨戬用过早饭，便早早来到百草园，老者也应约前来。
杨戬对老者一路上游历天下的见识感兴趣，老者则是对他所说的基因配种十分好奇。
“对的，就是这么计算的。这就是判断显隐性基因概率的计算方法。”杨戬指点着老者道
老者点了点头，抚须感叹，看向杨戬，道：
“果然后生可畏，小友，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悟性，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哪有哪有，不过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个农夫罢了，能有什么成就，又不是修士，不到百载便会归入黄土去。”杨戬摆了摆手，叹道。
“我观小友你有古之圣贤遗风，已经触及大道，又何须舍近求远呢？”
“哦，这话怎么说？”杨戬很是诧异。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小友可知，人王伏羲与地皇神农氏？”
“自然知道，这两位皆是人族圣贤！”杨戬有些不解的望向老者
老者抚了抚胡须，缓缓说道：“伏羲观天地至理，演先天八卦，神农山尝百草，这两位皆有大功德，天地封圣。小友你建立这百草园，育良种，丰人族之食，辨其药性，可医人族之疾。于天地，于人族皆是大功德啊！”
“不敢，不敢，我哪敢和古之圣皇相比，老丈莫要嘲笑我了。”
这老丈太会夸人了，这一番夸奖，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
心中暗道：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建这百草园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不知要作何感想。
“哈哈，小友，过于谦虚了。”
……
老头真会说话，是我的知音！
杨戬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十分开心。
到了午时，杨戬从河边钓了条鲫鱼，又在园子取了葱姜，炖了一锅奶白的鲜鱼汤与老者分食。
你对我好一分，我便还三分！杨戬就是这样的人。老者夸的他高兴，露一手厨艺又何妨！
二人的话题，又谈论到饮食上去了，直至傍晚，杨戬邀请老者去他家中。
只是老者推说，已经与行商约定好了，不便留宿。
于是二人约定明日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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