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庆云也有那种吃虫子的感觉了。
倚老卖老这种技能正是他这类人所擅长的。
先给你扣个大帽子,再站在高点给你讲大道理,让你话都说不出来。
可惜的是,被张延丰把话先说出来了,给他卡的不上不下的。
莫庆云大袖一挥:“不知所谓!你是来源书协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一点没有上下尊卑的观念,也不知道书协是怎么弄的,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吸纳进去。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回头我要好好建议一下,纠正下属单位的风气,不能什么人都能要!”
张延丰一脸笑意:“你看,我就说吧?
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新意呢,原来也就是这点老生常谈的手段。
没意思!”
莫庆云也有些无奈。
从古至今,能用的方法都被前人玩遍了,后人不管怎么也只能是拾人牙慧。
不过没关系,方法不再老,好用就行!
他是打定主意了,这次要好好给来源书协,给袁会长一个教训。
尤其是面前这个臭小子,更是不能放过。
张延丰回头说道:“会长,我现在是书协的人吗?”
袁会长笑道:“编外的,不承担书协所有义务的那种,你忘了?”
“哦,这么回事啊!”张延丰恍然大悟:“那这位莫先生呢?”
“退休吃闲饭的,不过人家资历老,也认识不少大人物,地位可高的很呢!”
张延丰笑吟吟的看着莫庆云:“这么说来,感情你什么都不是啊?”
表情突然变的一冷:“那你在这说什么呢,口气那么大,我还以为多了不起。怎么着,把我这个编外成员的编给去掉?”
莫庆云脸色难看的说道:“年轻人,别的不说,最起码的尊老爱幼你要懂吧?如此咄咄逼人,还是对我这么一个老人家,不太合适吧?”
“还是那句话。”张延丰冷笑着:“很多事不仅要对事,还要对人。
尊值得尊敬之老人,爱值得爱护之幼童。
你沾哪个边了?
你哪个都算不上!”
莫庆云拦住身后想要上前的两人:“年轻人,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劝告你两句。
火气不能太大,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要做那种有养无教之人。”
张延丰脸色阴沉了下来。
咒我父母?
你是不是以为我听不懂?
“不敢,起码比莫先生这种欲教无养的来讲,我还差的远呢。
我父母目前身体好得很,他们对我的教育,我感觉也没什么大问题,劳烦你多惦记了。”
“小丰,你怎么说话呢?”
袁会长一脸愠怒状:“就算你知道莫先生坏事做尽,娶了一个三十岁的姑娘也生不出孩子,你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他断子绝孙啊!”
言罢一脸歉意:“对不住啊莫先生,这孩子心直口快,人太实诚了不会说假话,我替他给你道个歉,你别往心里去。”
啥,还真是这么回事?
张延丰一脸诚恳:“抱歉,我是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就是随口一说,不是有意说你断子绝孙的。
这样,我诚恳的向您道歉,希望您能以如此高寿再生个孩子,只要您多出门,想必这个愿望还是能实现的。”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让莫庆云脸色铁青。
当下衣袖一甩,怒声道:“胡说八道,有辱斯文!小袁,文人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但现在他的心底也有点犯滴咕。
老来又娶美娇娘,本来就是一件挺不让人放心的事。
他这次出来一是散心,二是家里的娇娘也劝他没事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结果她说有事,回娘家一趟,莫庆云自己就出来了。
这经张延丰这么一说,他也有点怀疑了。
“你也配谈文人和斯文两个字?”
没等袁会长说话,张延丰就冷笑着说道。
“看着人家阿姨在打扫卫生,你在那高谈阔论,高高在上,这叫文人?这叫斯文?”
“不分青红皂白,就装作所谓大度,一副施舍宽恕的模样,这叫文人?这叫斯文?”
张延丰冷笑着:“风花雪月不见泥潭枯木,阳春白雪鄙夷下里巴人,老东西,你是真不要脸啊!真当你活在几十年前呢?
就算在几十年前,人家也是殚精竭虑,为这片土地做出奉献。
再往前数,那些一心报国,救人民于水火之中,刀斧加身而面不改色,欣然赴死而慨然长歌的文人。
上至国家,下至黎民,唯一不为之钦佩,无一不为之默哀。
这才真正的文人,真正能说是傲骨铮铮的文人。
你算是什么东西?
会做两首所谓的诗,有着一群人捧臭脚,你就感觉自己很不得了?”
“呵。”张延丰很是不屑:“拿着先辈的荣耀还真当是自己的了,眼睛只能朝上看,不会朝下看了。
真要让那些值得人钦佩的文人知道还不得把你给砍了。”
张延丰一口呸在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很是碍眼:“狗一样的东西!”
打心底里,他就看不上这样的人。
但凡在昨天看见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莫庆云别指着人家头顶的落叶在那谈笑风生,吟诗作对,丝毫没在意下边干活的人,他也不会说的这么难听。
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莫庆云浑身颤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嘴唇哆嗦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是真没见过这种人。
在他所处的那一个群体中,即便是撕破脸了,为了所谓的体面,也不会像泼妇一样骂街。
暗地里下手再狠,表面上依然谈笑风生,笑意盎然。
莫庆云颤抖的抬起手,指着张延丰尖声到:“泼妇,整就是一个泼妇!”
身后的柳季明小声提醒到:“莫先生,他是男的。”
我特么不知道吗,用你来提醒?
莫庆云一口气没上来,翻了个白眼,身子缓缓的向后倒下。
“莫先生,莫先生?”
柳季明和陈奎安表情慌乱,连忙扶着他,一边掐着人中,一边高声呼喊。
???
张延丰琢磨不准了。
这是真的还是装的?
应该不至于吧?
袁会长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声音还放的有点高:“小丰啊,以后这种大实话就不要说了,莫先生不爱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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