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着内墙对着那人影的大幅度动作和发出毛骨悚然的的声音吓得连连蹬腿,手里扯到什么东西都一股脑朝那扑了石灰粉的脸上砸去。
在朦胧的视线里,我余光看到对面上铺的马文俊突然翻下床,一手抓住那人影的头硬生生扯了下去,然后一顿狂揍。
我内心的世界观一下崩溃,tmd人打鬼?
看到马文俊拳打脚踢揍得实在过瘾,我气不出一处来,赶紧跳下去加入行列,边揍边听到地下那蜷缩的人影呻吟着:“别打啊,我不是贼啊!”
我和马文俊听到这东西呛了声,纷纷停手,摸来手机往那东西一照明,地上摊着一块白色的东西。像人的五官脸皮。
我靠,原来是人啊,连脸皮都给撕扯了下来。
马文俊双手揪起趴在地上那个人,我才看清,真的是人。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留着爆炸头,远看就像是一只竹签戳在棉花团上。
“你干什么,鬼鬼祟祟进来我们宿舍,装神弄鬼的想来偷东西?”马文俊似乎很生气,对着他就是狠狠一巴掌。
我第一次看到马文俊发狠的一面,人不可貌相,越是低调的人,越是可怕。
我突然鼻孔扩张,使劲在那人身上嗅,“什么味道那么臭?”
那人哆嗦得快要哭了出来,“妈的,我就是回个宿舍,不知哪个缺德鬼在门口吐了一摊呕吐物,踩到了。很是恼火,进来就想闻闻你们的嘴巴看看是哪个吐的,我真的是你们的舍友啊,不是贼,也不是鬼。”
事后才弄清真相,这个爆炸头叫陈中伟,特爱保养,一副瘦弱的身板,估计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那掉在地上的一副白色脸皮,正是一块面膜。爆炸头说本来下午就到校,只是贪玩,回来的时候估计我们那时正在外面吃饭,阴差阳错的避开这场误会。那欧状物,也是搀扶四眼回来时,吐在门口。
马文俊一脸阴沉,也不道歉,直接翻回床上继续睡觉,似乎爆炸头这挨的一顿揍,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我这人心肠软,也参与了殴打,却做不到马文俊那般冷血无情,看到爆炸头站在那有些于心不忍,“你看,这床位没有床板,你也没法睡。去卫生间洗洗,今晚将就打地铺吧。”
第二天一大早,便被两声惊叫给震醒。
睡眼迷蒙抬头一看,四眼一脚踩在了打着地铺的爆炸头,一个受到惊吓,一个受到内伤。
不得已,我向那四眼解释一番后,四眼摸着青肿的蒜头鼻对爆炸头表示深深的歉意,急忙拿起扫帚,将那门口的呕状物清理干净。
四人全部起床后,爆炸头唯唯诺诺的打算请我们吃顿早餐,以示昨晚的行为举止抱歉。这让我们十分不好意思,被揍了一顿,还要请客。爆炸头不知是不是昨晚的原因,愣是不敢和马文俊四目相对,而马文俊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面如霜,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吃完早餐,爆炸头接了个电话,说是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回去拿了行李就匆匆离去。
而那传说中死过人的空床位,再一次被晾在宿舍里。
当下三人无聊,各自低头在宿舍摆弄手机。
这个时候,秦晴突然蹿来进来,众人大惊,四眼条件反射的扯过被单盖住上身。
秦晴看到四眼那青肿的蒜鼻头,扑闪扑闪的眨了几下大眼睛,继续视而不见,转过头对我们兴奋的说道:“想不想去探险?”
马文俊没有一丝反应,我对秦晴昨晚那不负责任的玩笑还有所保留的态度,也没吭声。只有那四眼大放异彩,不停的点点头,“想,闷在宿舍里快长痔疮了。”
秦晴看到我和马文俊两人毫无热情,瞬间气馁,“可惜有人不给面子捏!”
四眼心神领会,不停在我和马文俊中间来回做思想工作,苦口婆娑像念经似的,愣是被他烦的一个头变两个大。
快中午时分的时候,我们三人随着背了一个大书包的秦晴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
秦晴丢出几个字:“寂幽崖。”
司机回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们几人,再次确定问道:“寂幽崖?”
我看到司机一副惊诧的表情,忙问道:“怎么了?”
秦晴从钱包里甩出三张毛爷爷给司机,瞪了一眼,“开车!”
司机接过钱,张着的嘴欲要说些什么,又赶忙闭上嘴专心开车。
我好奇的问秦晴寂幽崖是什么地方,秦晴含糊其口的转移到其他话题,硬是弄得我晕头转向。
这一趟车可坐得屁股冒烟,约摸两个多小时后,才停在一处四周都是连绵起伏的石山绿林。
司机掉过车头,摇下车窗一脸正经对着我们几个递过一张名片,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没权利限制你们的人生自由,玩归玩,千万小心了,这里邪得很。回来时打不到车的话,就给我电话,话说,你们和家人打了招呼没有,万一出个意.......”
秦晴接过名片,打断司机的话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都是记者,来做些实情记录的。”扬起脖子上的单反相机,一直目送司机开车离去。
我越看越不对啊,再结合司机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似乎不是单纯的游山玩水而已,“秦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四眼和马文俊也一脸迷茫的凑过来,秦晴无所谓的晃晃脑袋,“说好了探险的嘛,肯定是来最近在论坛上炒的热火翻天的地方。寂幽崖,许多论友都说这里诡异得很,为了破除这个真相和迷信,就决定在这里露营一晚,以便证实虚无其有。哎,你们别一副恨我的表情,我们都是新闻系的,早点做实习,当是磨练磨练胆量和好奇心。”
秦晴说完,背着硕大的书包首当其锋开了路。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估计都在心里把秦晴骂了个无数遍,这先斩后奏实在是让我们哑口无言,被卖了还浑然不知。但是事已至此,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
四眼突然对着前面开路的秦晴喊道:“那我们今晚睡哪里,吃什么东西啊?”
秦晴回头高喊:“你们都没看过荒野求生吗?睡野地,吃虫子,你们说刺激不刺激,刺激不刺激啊?”
铁打的事实无法改变,也不能独自抛下这个一根筋的秦晴走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风景和空气确实怡人,本是一股郁闷的心情随即被抛之脑后。秦晴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开山刀,一路上山斩荆挥棘,让我们三个大男人在后头像是观光旅游团。
这里周围人烟罕迹,光是灌木草丛都快比人高,太阳在高空不断散发着炙热的光芒,不稍片刻,四人已经是大汗淋漓。
四眼赶超在前开路的秦晴,喘着大气伸手问道:“水,水,我好渴!”
秦晴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耸耸肩回道:“我没带!”
“我靠!”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向秦晴鄙视。
“那怎么办?”四眼着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秦晴一手大力将那开山刀钉在一棵松树上,忙安慰四眼:“别慌,别慌,没有水,我们还能活三天。我们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顺着下游走,一定会有水,你实在渴了,就喝尿吧。”
四眼顿时瞪着大眼,捂着嘴巴,指着一脸表情人畜无害的秦晴,半天哆嗦不出一个字。
马文俊此时突然冲向一边满是灌木丛旁,疑惑道:“你们听,是不是水声?”
四眼一听,急忙用双手拨开那一片杂草灌木,顿时露出一个数尺宽的山洞,一股凉风扑面吹来。几人再倾耳一听,里面确实传来水流声,四眼估计是渴的快冒烟,就要一脚跨进去。
秦晴赶紧拉住四眼,怒道:“作死呀,万一里面有毒蛇,咬死你。”
我好奇的探头进山洞四处张望,黑漆漆一团。心中对那深不见底的洞穴莫名心慌,突然,脸上开始燥热起来,感觉是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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