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俊一脸迷茫的看着挂掉的手机,我在一旁急了,“快,快,我们回去!”
“你还有伤在身,不如我回......”
这点伤死不了,我怕的是宿舍真有那冤魂的话,四眼肯定大难临头,一边偷偷摸摸的避开守夜的护士,一边悄悄的和马文俊出了医院。
在门口一辆出租车都没有,马文俊说,知道一条捷径,离学校很近。
穿过一条特偏僻的巷子时,不知是不是马文俊这家伙之前给我买的东西是不是不干净,我边行色匆匆赶路边在内心诅咒马文俊,肚子一阵闹腾。只是今天出门不看黄历,害怕什么便来什么。我五官紧凑,弯着腰捂着肚子,不断寻迹四周是否有方便之处。路上人影都没一个,却又不敢大胆到在路边供人欣赏的底限。
马文俊看到我痛苦慢下来的表情脚步,“怎么了?”
“这哪有厕所?”
“前面好像有间公共厕所,但是......”
我打断马文俊的话,“你先回去,我拉完马上回去会合,快!”马文俊不再啰嗦,一个人继续往学校跑去。
我夹着双腿蹒跚走近前面路旁的一间公共厕所。
我第一次认真看清这公共厕所的面貌,还未走近,便有一股刺鼻销魂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鼻而来。墙上到处类似锈迹斑斑,说不清那一块块褐黄色的到底是泥巴还是其他。左右两块挡风墙各写了男女两个大大的宋体字,我前后望了一眼,人烟罕迹,只有两盏暖黄色的灯泡挂在两边门口上方随着晚风摇摇曳曳。
奈何我做足心理准备,走到男厕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满地到处是风干、新鲜的粪便均匀散落在各处。即使大肠的残渣撩得肚子再绞痛难受,也忍不住使劲憋着跑出外面扶着墙干呕。
重新深深呼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边解开腰裤踮着脚,以玩扫雷的方式,跳到一处目前认为是最佳宝地的隔间位置里。关上门,“噼里啪啦”随即得到一阵畅松,气以用尽,想到里面奇臭无比,便用张着嘴吸气呼气的方式来避免味道,情不自禁对自己的聪明之举暗暗佩服。
事情算是解决一半,可我却发现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得到完善的结局,身上没带纸。
我正要努力掏出手机求助的时候,隔间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顿时喜出望外,天无绝人之路,总有见彩虹的时候。
外面走进来的人似乎进了我左边的隔间里,传来“嘎吱.....嘭”的轻微关门声。
我想等着他拉出来后再开口询问借纸,谁也不希望高氵朝之处被人打断。奈何我等待动静响起的时候却依然安静,安静得有种非同寻常的氛围,心想这位兄弟连屙屎都屙得如此小心斯文。
最终,我收起尴尬之心,“咚咚咚”的往左边隔门板上敲了几下,“兄弟,出门忘带纸,方便借一点吗?”
我竖起耳朵等待对方回应,未遂。
“兄弟,方便借点纸吗?”我重新又问了一遍。
“嗯......”
我听到对方发出的声音似乎是从鼻子挤出来,像是在对我应允,又像是在用力挤出大便。
我一时不知所措的继续撅着屁股,双腿渐渐感到麻痹。可是对方不闻不理的态度让我有些气恼,哪怕是不肯也哼得出两个字吧?
继续等了半分钟,我开始抓急,“借不借说一句嘛,兄弟。”语气有些急躁。
“哞......”
一阵牛叫的声音突然大声从我左边的隔间里传来,头皮瞬间炸起,感觉就真的有一头牛站在我旁边一样,学得再怎么真实,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然后又陷入一片寂静,我开始感到害怕。把头压低一点,尝试从隔板地下的缝里看那边是什么情况。那边底下正好有一小摊尿液还是水迹,从昏暗的灯光反射到水面上,影射出左边的隔间里那个人模糊五官的眼睛也正从反射的倒影同样看着我。让我不寒而栗的是,对方不是在蹲厕,而是面对着我的方向蹲在里面等着我去看一样,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金字塔上。
我慌忙抬起头努力不去看,心跳开始加速,可是这诡异的气氛压抑得我很难受,“兄弟,不带那么吓唬人的,说句话行吗?”我提高音量来为自己壮胆顺势给自己掩饰害怕的内心。
“嘻嘻嘻......”
左边隔间里又传来一阵类似女娃的嬉笑声,我精神达到崩溃瓶颈,左手扬拳大力的捶打着隔板,“尼玛,再吓人老子呆会出去就揍死你,你个混蛋,借点纸就吓......”
我话还没说完,隔板上又响起用指甲挂在木板上的声音,“嘎....嘎....”。
本是恐惧的心里瞬间被一股无名火窜上脑子,屁股也不擦,提起裤子快速打开门,径直就要拉开隔壁隔间门,却从里面反锁。我一边奋力拍打,一边骂道:“开门,我要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出来。”
我越敲越使劲,“嘿嘿嘿......”头顶上传来笑声,条件反射抬头望上去,看到隔门上方露出一个人头,我冷不防被这突然其来的画面吓得连连退后,已经顾不得脚下踩到什么了,眼睛惶恐的盯着那露出个人头的五官。
我正要转身往外跑,但是那面相觉得甚是有些眼熟,再回头细看一眼,这衣着,这打扮。
咦,这不正是那上次街道边,侯嘉伊给了五十块的乞讨者吗?
我气急败坏,指着骂道:“你个疯子!”
然后一边抖脚一边快速走出厕所,不想和神经有毛病的疯子过多纠缠计较,难不保被他捅一刀或者失手杀人,亏的是我。
我在厕所外面呲着牙把鞋底往路上的灰尘里使劲搓,一身臭味,简直把我也快逼疯了。
“啪.....”我肩膀上吃痛,回头看去,只见这个疯子跟在身后,重重的在我肩膀打了一掌。然后走到路边旁,捡起一块砖头。
忽然变换一张严肃满是污秽的脸说道:“我是王晨煜赤松道长,奉祖上遗留的祖训,四处降妖驱邪。”继而又转换一副疯癫状态指着我嬉笑道:“你背后趴着个人,我帮你打下来,嘻嘻......”
我大惊失色,站起身就跑,疯子在后面边笑边挠着脖子举起砖头狂追。越跑我越感觉负担沉重,仿佛没跑多少米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眼见前面便是街道路口,依稀穿梭着少些车辆与行人,咬牙切齿使上吃奶力气跑到路口。
“啊.....”脖子被后面追上的疯子一手捏住,力道大得我生疼。
“咚”的闷声一响,我后脑勺上传来剧痛,两眼冒星星,用手一摸,本是包扎好的伤口又冒出鲜血。
瞬间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卸去负担,轻松起来。疯子放开我后,摇摇欲坠歪向对面马路,疯子拿着砖头挠着脖子站在马路对面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我。
我捂着脑袋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那值班的保安见我这副模样,大惊失色,我解释不了那么多。说自己是304宿舍的学生,那里有人出事了,保安虽然怀疑我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跟在我身后一起赶往宿舍。
打开门,我赶紧钻了进去,发现马文俊正坐在下铺,望着好像已经熟睡着的四眼。不像在电话里头说的一样,仿佛就像被四眼戏弄了一样。
保安东张西望,一阵盘问。马文俊摆摆手,称没事,帮忙确定我的学生身份后,保安骂骂咧咧的嘀咕着走了。
马文俊关上门,我说四眼这不是好好的在睡觉吗,大半夜敢情是在拿我们开玩笑?
马文俊重新坐回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四眼安详熟睡的面孔,沉声说道:“他丢魂了!”手机用户看我的身体有个关二爷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19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