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看去,发现四眼和马文俊都一脸茫然各自坐在另一边下铺上,面对刘夕突然爆发小宇宙的哭声,显然大家都莫名其妙。
我轻轻捏着刘夕肉呼呼粉嫩的脸蛋,安抚道:“别瞎说,那两个叔叔都好好坐在那里,没吓你呀。”
刘夕两手揉着眼睛,止住哭声,再睁开泪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四处张望。然后肩膀不停耸动,吸着鼻子从身后的小书包里艰难的掏出一封信,递到我的手里。
我急忙拆开信封,里面装着500块钱还有一份dna化验报告,摊开信纸细看。
映入眼帘是那父亲熟悉的笔迹,我紧凑的眉宇随着信中内容不断变化着,原来刘夕就是父亲和那情妇生的女儿,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在信中不断哀求嘱咐,请我一定帮忙照顾自己的亲妹妹,无论再怎么恨他,不认他,始终流着相同的血液。
他和那情妇做了其他生意,被人蒙骗,亏空一切资金和其他入股的投资者。不方便携带刘夕四处躲避,不仅警察搜刮,其他人一样都死缠烂打各处打听他们的下落,等一切平息后,再回来带走刘夕。切记,千万别告诉爷爷,他老人家岁数大,怕受不住这等打击。
看完这信,我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报应吗?为何我笑不出,看着身前一脸茫然的刘夕,我一下子心软了,小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应该把对父亲的恨转接在刘夕的身上。
我把这事告诉了四眼和马文俊,两人听后也唏嘘不已。
四眼逗着刘夕,问我:“她那么小,住哪里?宿舍这里恐怕这不妥吧?”
“这里确实不方便,在外面的附近租个房子。”马文俊提议道。
那大家都上课,谁照顾?总不能丢她一个人在屋里,万一掉马桶里淹死了可就罪过了。
这可苦煞了几人,下午我和马文俊都没去上课,当下之急是先找到房子安顿刘夕。
刘夕像无尾熊一样挂在我身上睡着了,幸而也不吵闹,否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都找了遍,不是没房子就是租金特贵。押一付一,我全身家产加上马文俊的微薄生活费都不够支付,整整一个下午,毫无收获。
我抱着刘夕和马文俊坐在公车站牌下,无力而迷茫。
却意外看到站牌后面贴了张出租小广告,无论是押一付三的租金条件,还是家具问题,都完全包括了在里面。只是地段离学校好像偏远了些,马文俊说,先联系看看。
房东接到我们的电话,那速度效率可谓是全球第一,不少片刻便开着一辆皮卡车接送我们看房子。房东似乎很开心,但看到我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有些不太自然。
房东一边开车,一边不断吹嘘自己房子多便宜,当我们来到目的地之后,才明白,便宜没好货的道理。
这四周地段人流少不说,一栋双地皮四层的小楼单单独独立在一处左右不挨的位置上。不仅残旧,看上去又有些诡异不安的感觉。
马文俊故意凑近我身旁低声说道:“感觉不太好!”
我不知道马文俊是不是话中有话,可想起那件宿舍,想起四眼丢魂,再怎么样也比那里强。总之,自己能够应付资金问题的,就只有这里,希望关二爷能多多保护吧,我心中不断祈祷。
房间在顶层四楼的右边,一厅一房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楼虽残旧,房间却装修得大呼意料。房东不停介绍着里面的各种措施,我悄悄问马文俊,感应出什么来吗?
马文俊一直沉着脸,没回应,也没表态,不停穿梭在每个角落仔细检查着。
最后看到马文俊皱着眉宇向我摇摇头之后,我立马就把钱给了房东,签好租凭合同后,一脸轻松对我们说道:“喏,两条钥匙,没注满三个月以上,这租金是不退还的。还有,晚上就别到处逛,这四周有些偏僻,能在屋子尽量就在屋子里呆着。”房东说完,关上门急匆匆的走了。
我打电话吩咐四眼把行李送来,快半个小时后,四眼双手拎着一大堆东西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出租屋里。
“这什么鬼地方,那么偏僻?”
我看到四眼连他的行李都一并拖来,有些不明所以。四眼埋怨道:“我也不住那宿舍了,经一事长一智,丢一次魂还不怕吗?这屋子也不算很小,我住厅里就行,方便照顾刘夕嘛。”
刘夕突然也被惊醒了,揉着眼睛扁着嘴巴向我委屈道:“哥哥,我饿了,饿了!”
四眼听完,急忙从一堆行李里摸出一瓶纯牛奶递给刘夕,“乖,先喝这个撑着,不能哭哦!”
看到刘夕乖巧的坐在沙发里喝着牛奶,我当真舒缓了一口气,真害怕这孩子想妈妈大哭一场。
收拾完一切后,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晚饭时间,我想起关二爷念叨过的事情,离子时还有充足时间。便约上秦晴,在熟悉的餐馆里碰面,却没料到连侯嘉伊也跟着来了。
秦晴看到刘夕那一刹那,眼睛大方异彩,抱起刘夕不断揉捏着脸蛋问:“谁家孩子?”
“我妹妹。”
看到秦晴和侯嘉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又不得不解释一番才解除误会。喝饱吃足后,我拉过秦晴倒另一边,十足尴尬道:“秦晴,那个,你能不能先给饭钱,等下个月再还你?”
秦晴表示理解,我继续又请求道:“呆会我和马文俊有事出去一趟,可能需要半夜两点之后回来,刘夕虽然四眼照看,但是我不太放心......”
趁着刘夕被几人逗弄着,我和马文俊按照关二爷给的提示,以学校为起点,向东行走二十里。有了手机地图的指示,走走停停,七拐八弯也耗尽了许久。看着周围荒芜的庄稼地,若不是看到远处一棵大槐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我看了看时间,子时是23点整至凌晨1点整,还有几分钟就到。我和马文俊急速赶往那目的地,只是越接近槐树的时候,隐隐约约就听到那边传来一些不对劲的声响。
我们低着头悄悄潜伏在槐树的另一边灌木丛后门,观察着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阵“啪啪啪”的声音依稀传来,我竖着耳朵倾听,仿佛还有人在说话。
“啊,王术文,我的王子,快,快,快来了!”
一阵娇喘声从槐树下飘过来,我低声咒骂:“靠,打野战打到这地方,也不怕蚊子咬屁股。”
我和马文俊继续蹲着不动,这情况过去也不是,听着又让人蠢蠢欲动,无论身心,都极为痛苦。
眼看时间就快到了,内心又是气恼又是着急,这对狗男女别坏了老子的大事。
脑子一转,有了办法,马文俊看到我捡起一块泥土,疑惑道:“干什么?”
我站起身,一手将泥土朝槐树下扔过去,不稍几秒,那边传来女子一阵尖叫“啊!”
然后便听到那叫王术文的男子怒骂道:“我靠,谁,谁砸的?”
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王子,我们走吧,我怕!”
紧接着那个叫做王术文的男子骂骂咧咧,声音越来越远,似乎已经被吓跑了。马文俊扬起眉毛,朝我竖着拇指。
再次确定周围无人了之后,我和马文俊才赶紧走到哪槐树下,泥地上除了几团卫生纸外,好像没有关二爷说的什么树洞。马文俊问我,是不是记错了。我十分肯定的沉思重复道:“明晚子时,向东行二十里,槐树洞下,一黑一白。”难道别的地方,还有另一棵槐树?
马文俊听罢,呼哧一声爬上树,一会下来向我摇摇头,说周围就只有这一棵。
我不死心的继续围着这一棵三人才能环抱住的槐树底下仔细再查找,马文俊倒是突然拉住我,“你听。”
窸窸窣窣的好像真有一些轻微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嗷嗷叫,我顺着声音四周又转了一遍,最终确定声音就是在这附近。马文俊把耳朵贴在槐树,轻轻拉着我,示意好像就在里面。
槐树洞下,洞下?
泥地表层没有洞,难道是树的中心,可是洞口在哪?
我仰着头思索一番,眼睛一亮,对着马文俊朝树上指了指。
两人吃力的爬上树,终于在一处不太高的树干中心看到了一个将近快一米大的洞口。我刚凑近就有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死人?
马文俊一手捂着鼻子,打开手机电筒往那黑黝黝的洞口一照,就看到一条不知什么动物卷缩在里面,一动不动,全身呈青灰色,看那脑袋,似狼非狼,这臭味估计是死了一段时间了。
马文俊凑近再一看,辨认出这是一条昆明犬中的一种狼青品系。
这,关二爷暗示的就是这条已经死掉的犬?
“不对,你看那肚子下,有两条幼崽,一黑一白。”马文俊提醒道。
一黑一白,一黑一白,莫非就是指这两条幼崽。我们不再犹豫,将那两条幼崽抓出树洞中,跳下树来,放在地上仔细观摩。
我好奇的两手各捏着两跳幼崽的嘴巴,似乎也就两个月大,奇怪的是,我看不出这两条幼崽犬有任何一丝的眼白存在,就好像戴了一副黑色假瞳孔。黑的那条全身黝黑,无一丝杂色毛,如果丢在黑暗里,简直就是最佳的保护色。白的那条和雪一样结白,令人爱不释手,霎是可爱。
不知是我手劲大还是如何,两条幼崽突然狠狠朝我手背咬了一口,急忙缩回来,手背已经印上四颗牙洞,鲜血不断往外流。
“嘻嘻嘻!”
身后传来一阵嬉笑声,这声音何止耳熟,化成灰我都认识。
转头警惕的看去,正是那晚在厕所遇到自称是王晨煜,赤松道长的疯子......手机用户看我的身体有个关二爷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19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