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看到黄胖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了一样,立刻站了起来,问我,你要干什么?
我说,都几点了你还不叫醒我,今天不是说好了去教堂排练的吗?对了,让你给丫头准备的惊喜准备的怎么样了?
黄胖子看着我,欣喜的眼神里却透露着一丝哀伤,我说到,你说你这么久了都没准备好,马上婚礼了,你可得上点心,要不然等你和小北结婚,我可不操心了。
黄胖子表情依旧怪怪的,走过了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到,凡哥,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你小子说什么呢?我有些听不懂他的话,问他,到底怎么了?
黄胖子摇摇头,说,没,没事,今天教堂关门,通知咱明天再去。
我看黄胖子脸色不太好,就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我故意说到,别夜夜笙歌了,虽然你年轻,但是身体重要啊,还有,是时候和小北要个孩子了,你看我,马上就儿女双全了,你还连一个都没有,多丢人?
黄胖子实在看着我奇怪,就不理会我了,反而拿起手机打了电话,我也不再自找没趣,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没多久,木兰回来了,见到我的眼神就像黄胖子第一眼看到我一样,惊奇,欣喜,还有几分哀伤。
我觉得有问题了,她俩都这么怪,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我问木兰,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怎么一个个表情这么怪?
木兰说,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可挺住啊!
黄胖子这时候拦住,说到,兰姐,你不能说,要是他再过去了,怎么办?
木兰说,可是他迟早要面对的啊,我不可能瞒他一辈子,我把真相告诉他,这才公平,对他,对我,对丫头都公平。
我再也听不下去他们这么说话了,到底瞒了我什么呢?
木兰直接说到,丫头已经去世了。
什么?那个梦是真的?我大脑就像放电影一样,那一幕幕画面闪过我眼前,就像刚刚经历过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我大脑里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感觉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
木兰看着我,泪水模糊了双眼,说到,你昏迷了三个多月,像现在这样醒来过两次次了,可你每次听到丫头去世的消息,你就又昏迷过去了,任凡!你醒醒吧,别这样了,丫头会不开心的!
丫头会不开心的,丫头会不开心的。我重复着这句话,抬起了头,丫头她真的会因为我而不开心吗?
我不能让她不开心,我要醒过来,我不要再昏迷了!
我坚持站着,大脑缓缓恢复过来,那种眩晕感也慢慢消失了,我要好好活着,我要让让丫头在天堂看着我笑!
可是我笑不出来,我更哭不出来,眼睛干枯的就像戈壁滩里的土地,怎么都不可能流出来泪水,可是心里却觉得很酸,酸得我想哭,可是就是哭不出来,就这样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我看着木兰和黄胖子在我面前说着话,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好像失聪了一样,渐渐的,眼前开始变黑,好像失明了一样,身体也逐渐失去控制,好像瘫痪了一样。
我又要昏迷了吗?
丫头会不开心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我正躺在木兰怀里,我能听到她在哭泣,我不能让她哭泣了,我一切都想起来了,失去了丫头已经让我这样,我不能再失去木兰了!
我紧紧抱着木兰,想到丫头死后灵魂消散那一刻,她还在对着我笑,可是越是想起来她的笑,我就越想哭,但就是哭不出来,我好像失去了这项技能了一样!
我突然间想起来神算子给的三个锦囊,其中一个正是想哭哭不出的时候打开来看的,我从木兰怀里挣脱,跑进房间打开保险柜,拿出那个黄色的锦囊打开,只看见里面放了一根红线和一个黑驴蹄子。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这里会和第一次那个一样,里面是一张纸,写了一首诗,却没想到是这两样东西,太怪了。
这锦囊的小袋子也是某种一次性须弥空间,东西取出来之后就自动销毁了。我将这两样东西放进自己的须弥空间袋里,先准备好,不知道哪天就有用了。
我昏迷了三个月,又过了一个年,我不知不觉就快奔三了,本以为儿女双全了,已是人生无憾,老天爷就当机立断,给了我最沉痛的打击,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小猫逸诗也知道我伤心,钻进我怀里安慰我,看到小猫我就想到她可怜的一家人都被陆小闪那个毒蛊女害死了,可是她一个孩子都坚持过来了,我又有什么坚持不了的呢?
想到这里,我终于振作了精神,我知道丫头的父母才是最伤心的,我和木兰提议,下午去看望岳父岳母,顺便去看看丫头,给她扫扫墓。
木兰见我正常了,流下高兴的眼泪,黄胖子也哭了,但都是喜极而泣,可以见得,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是有多么压抑呢。
中午的时候有一个人来了,是扈熙儿,她又来给我输营养液了,没想到见到我一个大活人,这次她同样把我当成怪物一样看待,说到,你真不是个人,明明受的伤快死了,睡一觉就好了,这次什么毛病没有,偏偏昏迷了三个月,太怪了,我真想把你抓紧实验室好好解剖一下。
我说,扈医生您想多了,我就是个普通人,既然我醒了,这液就不要输了,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醒过来的。
扈熙儿摇摇头,说,算了,我在这里也不讨好,再见了。
扈熙儿说完就走了,木兰去做饭了,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有女儿呢,这三个月过去了,她应该长大了很多吧。
然而当我打开木兰的房间时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黄胖子说,王前辈亲自来把依然带走了,过几天咱们就可以去京都看看她,你觉得呢?
走了啊,我心中略有失落,但还是坚持着,说到,好吧,等这边事情忙完了,咱们就去看望女儿。
下午我们去看望了岳父岳母,他们二老看上去都老了很多,失去女儿的痛苦显然不比我失去爱人的痛苦小,我虽然没有和丫头举行婚礼,但是毕竟领了证,我依旧改口叫他们爸妈,他们二老也很满足,说没了女儿,却换了一个好女婿。
我为他们做了一顿饭,昏迷了几个月,手艺有些生疏,但他们二老吃的很香,岳父又和我喝酒,喝多了就开始哭,后悔把女儿结婚的事告诉了蒲家。
岳父岳母就丫头一个独生女,丫头没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他们二老瞬间就没有了活着的意义,总是和我说什么不如死了好,我想劝,可又无话可说,后来想到小猫逸诗,她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可以当做女儿来养的。
于是我大胆的把小猫介绍给他们,他们虽然老了,可不糊涂,看到一只会说话的猫,顿时也是震惊了,我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给他们二老展示了修炼者的基本能力,他们终于相信了,岳父握着我的手说,研究了多少年的马克思主义,临了老了,却打破了一切常规,我原来的眼界实在是太小了!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把小猫留给他们二老做伴,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小猫逸诗也不愿意跟着我们打打杀杀,陪两位老人安度晚年,或许才是适合她的童年。
回到家里才发现好多老朋友都来了,林不过和马芊,洛千芷,林不闻,马斯马修兄弟,他们都坐飞机飞过来探望我,并且安慰我节哀顺变,我看到这几个朋友,心里不免有些欣慰,在这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几年,总算有了几个朋友。
当晚我们在附近的饭店吃饭喝酒,庆祝我的重生。
一晚过后,他们又各自飞去,忙于自己的事情,他们都相当于国家公务员,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林不过和马芊留下了,但是他们也是和我道别的,在哈市这么久,他总算升迁了,即将调往京都就职,而哈市的摊子交由另外两个人,一个叫做齐乐明,一个叫做林不悔。
齐乐明我见过,参加过香山大会,当时我就听说他是长安齐家的二公子,而这个长安齐家正是现在少有的制符家族,这个齐乐明我还是很想结交一下的,毕竟我也算半个制符师。
而林不悔听名字就知道是林不过和林不闻的妹妹,乃是林家老三,也算是初出茅庐,让林不过带着来拜访我,我突然想起来想当初于有为带着林不过来见我,只不过他当时更多的是逼迫,而不是拜访或者请求。
关于林不悔,我自然会多多照应,林不过是我为数不多朋友中名列前茅的,这点关系还是值得深交的,林不悔和我初次见面,眼神里还是有些鄙夷,她不知道为何他的哥哥对我那么崇敬,只是觉得我大概就是个装模作样的骗子。
林不过也不和他妹妹解释,他知道,只有等林不悔真正遇到磨难时,才会知道我在哈市能给她多么大的帮助,就像他当初那样。手机用户看木兰灵异事务所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20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