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这位兄台指点迷津,我等三人感激不尽!”青衫儒生客气激动请教道。
“天机不可泄露!可以指点,不能明言,否则必遭天谴,这是玄易铁律!”此时,公孙月疑惑看了眼谢影,好心提醒道,毕竟她看谢影明明是个儒修,不像是阴阳道的人。
“无妨!无妨!”谢影摆了摆手连声说道,顿了下,微笑接道:“其实很简单啊,一根手指表示:
你们三个,如果一个人能登上天云宫,这指头就表示一人成功;如果两个人,就表示一人失败;要是三人都成功,就表示一起成功;要是三个都失败,就表示一起失败。”
众人错愕,谢影哈哈大笑:“这便是天机,确实是天机不可泄漏!”
三个儒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脸色有点发青。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专门骗人的江湖术士?”公孙月迅速反应过来,颇为恼怒瞪着谢影俏声问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天机不可泄漏!”谢影双手一摊,嘴角含笑,貌似无辜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他们只有一个能登上天云宫,哪是你说的那样!事实如何,过几日便知,小小儒士,知道什么!”公孙月柳眉一挑,红颜愠怒喝道。
“啊?”三个儒生大惊,齐齐脸露惶恐惊慌,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啊!
坐在后方的公孙正苦笑摇了摇头,却也不出声,而是让公孙月自己去应付。
“既然你能看穿我是小小儒士,想必能推算我过去未来吧?”想起之前公孙月对一些强大修士,都是以道行不足推诿,其实是不敢得罪比自己强大的存在,谢影不由嘲讽说道。
“要是我算出来呢?”看周围众人眼神怪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公孙月脸色有点发红发青,不由怒视谢影说道。
“我当众给你认错,并附上双倍酬劳!要是算不出来呢?”谢影双眼微眯,微笑说道。
“好!算不出来,我十倍赔偿!”公孙月做了个深呼吸,咬牙切齿答道。
“先来个最简单的,我出自哪里?这个问题要多少酬劳?”谢影施施然坐在案前,随口说道。
“简单是简单,不过只能推算大概位置,你不能强词夺理,要具体细致到某个位置,还要具体地名!”公孙月没好气白了谢影一眼,精明说道。
“这个自然,我像那种人吗?”谢影点了点头,豪爽说道。
“你就是这种人!”公孙月悄悄嘀咕着,声音刚好让谢影听到,随后高声说道:“最低费用,一块下品灵晶!”
“这是两块!”谢影翻手取出两块,放置案几上。
“这位兄台,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就是我也能回答!”此时,旁边一位身穿锦衣,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贵公子微笑说道。
“呃……”谢影疑惑看向那位贵公子。
“这两位想必是你的随从吧?天猿是晋元山脉的特产,具有上古异兽托天巨猿的血统,你从哪而来还不简单?”贵公子微笑指了指谢影身后解释道。
谢影回头,却是袁火、袁林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后,而且犹如随从般站立两侧,明显以随从护卫自居。
“那你换个问题!”公孙月语塞,狠狠瞪了那贵公子一眼,看向谢影说道。老实说,她之前还真没注意到那两只天猿。
“无妨,你尽管推算!”谢影摆了摆手,信心满满说道。
贵公子皱眉沉思,照谢影这么说,那他就不是来自晋元山脉了,这两只天猿,很可能是另有方法搞来的,毕竟看谢影不像是化形完全的妖怪。
“哼!”公孙月冷哼了声,直接掐指推算起来……
众人沉默齐齐直视公孙月,连议论也停止了,天机老人的名号,早就响彻天下,谢影不认识是他见识少,常居天都的人早有耳闻,不过公孙月还是第一次代表天机老人出面,道行如何就难说了。
谢影则是脸挂笑容,神情平静看着公孙月……
片刻之后,公孙月便掐算完毕,却是柳眉紧皱,似乎被什么大难题困住般直直盯着谢影……
“一炷真香本自燃,黄金炉内起香烟!”直直看了谢影半响后,公孙月皱眉喃喃自语。
“你不会又想用似是而非的诗词糊弄我吧?还是想说我来自寺庙?”谢影却是摇头嘲讽说道,老实说,谢影还真想不出这句诗能怎么代表自己的来处。
皱眉苦思的公孙月忽然绽颜微笑,没好气横了谢影一眼说道:“你还想蒙我,看你气色运程,确实是从西南方而来,此次是来参与殿试的,而且确实是来自晋元山脉的东元地区!”话语神情却是颇为得意。
“是吗?你确定?我可不是问你我从哪里来,而是问你我出自哪里!想清楚再回答。”谢影心中咯噔一声,却是满脸微笑地看着公孙月反问道。
粗略一听,从哪来和出自哪里似乎一样,但仔细一想,从哪来是说谢影从哪里来到此处;出自哪里,是指谢影的出身在哪里。那差别就大了。
“姓名!”听到谢影这么说,公孙月脸色一变,一股红霞爬上娇颜,神情正容问道。
老实说,公孙月确实只能算出谢影这几个月的行程,再远就推算不到了,这也是公孙月之前为难疑惑的地方。而这几个月,玄门易理显示,谢影都待在西南方的晋元山脉的东元地区,所以公孙月打算蒙混过关,谁知谢影不上当,如此看来,那谢影应该不是出自晋元山脉东元地区了,当然,也可能是蒙她的。
谢影眉头一皱,沉吟片刻,老实说应道:“谢影!”
“生辰八字!”
“元朔八十八年庚辰月庚子时!”
“真的?”公孙月颇为不信任追问道。
“真假你算不出来吗?!”谢影反问。
“叮叮咚咚……”
公孙月无语,脸色愠怒,沉默拿起几个铜钱丢入龟壳,闭目认真推算起来。
天机老人公孙正眉毛一挑,颇为惊疑看了下孙女,又看向谢影,而后拈指推算起来。以他们阴阳道来说,推算来处是最基本的手段,掐指一算便能知晓,孙女道行虽然不高,但也能做到,如今却是郑重询问姓名、生辰八字,费力推算,那谢影肯定有古怪。
“啪啦啪啦……”
片刻之后,龟壳震颤摇曳间,公孙月先是俏脸发白,苍白如纸,而后红晕增长,随后满脸通红,一排排汗珠显露脸颊,到最后却是樱唇迅速蠕动,手中龟壳越摇越急,一滴滴晶莹汗珠不停落下,沾湿衣发而不顾。
“咔嚓!”
一声脆响,手中黝黑如玄铁的龟壳忽然化为无数碎片瓦解!
“当……”
金属落地声起,不只千年龟壳碎裂,连几枚上古铜钱也碎成数片。
“唔!”
满脸通红的公孙月高耸胸脯剧烈起伏属下,脸色红得直欲滴血,忽然玉手掩嘴干呕一下,喉咙涌动间,闭目片刻,艳红脸色平复许多,迅速放下掩嘴玉手,拳头紧握,脸色发白,眼神震惊,不敢置信看向谢影。
一瞥之间,谢影却见公孙月掩饰的玉手带着丝丝嫣红,显然受了重创,引自呕血而硬生生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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