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弑魔脸上没什么表情,收好电话之后,便继续看着镜子,任由歾小岚在他脸上摆弄。
不过一个彩排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
不过。凌飞。你到底要不要回来?
“来了啊,帮忙干活。”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下午,凌飞回家之前,先走到风铃儿的咖啡馆门前,朝里望了一眼,却不想风铃儿已经把员工遣散,自己打扫着咖啡馆。
看了一眼之后,凌飞本想不知不觉的离开,却不想风铃儿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他,冲他喊道。
凌飞微微一怔,旋即挠了挠后脑勺,现在直接离开,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你欠的钱孔秀翔都还了。”拿着拖布卖力的拖着地板,风铃儿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凌飞对这件事儿并没表示出多么大的关心之意,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顺手在吧台边拿起一把拖布,在那大红桶里沾了点水,便帮风铃儿拖起地来。
“怎么了?生病了?”见凌飞脸色不怎么好看,风铃儿停止了拖地,拄着拖把,诧异的看了凌飞一眼,有些打趣的问道。
“恩,心病。”凌飞也不解释,回答了一句之后,便认真拖地,那用力的程度就好像地板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心病啊,心病得靠心药,去医院买心药吧。”风铃儿强抢过凌飞手里的拖把,直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咧嘴笑道。
看着风铃儿的笑容,凌飞心里似乎有着一块柔软的地方被微微触碰了,慕容诗美当年温婉活泼的笑容出现在脑海,但很快便支离破碎。
一切。都是因为我。
“呵呵,没事儿,我不就这么一说么。”凌飞拿回拖把,心里念头微闪,但面容并没有什么改变,毫不费力的从风铃儿手里拿回了扫把,凌飞淡淡道。
“你可还真别说,你这样,就算没事我都得把你当有事儿处理,来,坐下,我们聊聊。”
风铃儿再次抢回拖把,拽着凌飞走到一张桌旁,坐了下去,干净的白桌上放着一个小花瓶,里面插着玫瑰花儿,倒算是颇有情趣、也证明风铃儿并不是无能的管理者。可凌飞却没那份心思关心这些,此时凌飞心乱如麻。去?还是不去,这两个念头交织在心里挥之不散,也让凌飞面上笼着一团愁云。
“你到底在愁什么?”风铃儿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来,这烟她倒不怎么抽。可是经营这种咖啡馆,各式各样的客人也接触了不少,一些女熟客中难免会有烟民,男人就更别说了,一来二去,风铃儿也染上了一点吸烟的瘾头,可是后来发觉吸烟坏处实在太大,也就一点一点戒了去,不过有些时候,风铃儿还是会掏出一包清淡的女士香烟,品味一根儿,或是和朋友聊天时,以烟代酒,边抽边聊。
凌飞接过她递来的烟,看了一眼,犹豫几秒便凑到嘴边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边咂嘴边道:“烟可真淡。”
“嘿!我说,有的抽就不错了,你哪儿来那么多屁话。”风铃儿一皱眉,狠狠用手指点了点凌飞的肩膀,“说吧,究竟在烦什么?”
“说了又能怎么着,你又帮不了我。”凌飞呵呵一笑,一口将那支烟抽掉大半截,吸入肺中,让那略带清凉的感觉在肺里打了个转,才缓缓吐出,瞥了脸色铁青的风铃儿一眼:“咋了?”
“得,也算是我多管闲事,跟癞皮狗似得跟您身上蹭,让您烦心了。”风铃儿也点着了一根烟,笑的有些冷。
“我又没说什么。”凌飞最头疼女人生气,风铃儿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了,两人虽然算不得无话不谈,但是一些事儿凌飞还是会跟她聊聊,以解心愁。
挠了挠脸颊,凌飞见风铃儿脸色并无好转,只好赔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事,真的不好说。”
“是吗?”风铃儿冷笑着看了凌飞一眼,随即别过脸去,“得分对谁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飞拿烟的手微微一抖,有些心虚的问道。
“得了吧,都心病了,当我傻子?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说吧。”风铃儿一副“你知道的”的样子,吸了口烟之后,笑着道。
“不,是以前。以前的。算得上是女朋友吧。”凌飞听她这么说,倒是支吾了起来,将烟抽光,烟蒂丢在烟灰缸里之后,这才回答道。
风铃儿闻言,瞥了凌飞一眼,道:“旧爱?怎么着,想追回来?”
“是。也不是。反正心里挺烦的。还有。我一个兄弟要结婚了。很多年没来往。我不知道该去不该去。”
“去呗。”
风铃儿手一拍桌子,笃定道。
“为什么?”她这么坚定的语气,倒让凌飞不理解起来,便疑问道。
“这还有什么理由么?既然是兄弟,为什么不去?现在啊,人心隔肚皮,你既然叫他一声兄弟,就应该信任他不是么?很多年没来往又怎么样,是兄弟!就该去!”
风铃儿豪气冲天的说完,又悠悠的叹了口气:“你倒好,有兄弟啊,我连个真心朋友都没有,真是,呵呵。”说完,风铃儿站起身来,进了柜台,拿出两瓶酒来,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大声道:“这种时候就该喝酒了,一醉解千愁,睡醒了之后你就豁然开朗了。”
“是么?”凌飞看着那酒瓶上的英文,知道这玩意儿是洋酒,喝惯了青岛啤酒的他,突然让他喝洋酒倒是有些不适应。
开开了瓶盖,风铃儿递给凌飞一瓶酒,笑道:“喝吧,别客气。”
“恩。”凌飞接过酒瓶,朝嘴里惯了一口。
“我觉得,按照你本心去做,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才好,我知道你不是平凡人,窝在这种小地方肯定也有你的理由,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为了必须该去做的事时,放下一切,勇敢的去做,那样才对得起你的本心,对得起你自己。”
“是么?”这酒也挺烈,凌飞喝了大半瓶,便有了醺意,但是神智却还算清醒,强笑着问道。
“当然了。”风铃儿拎着酒瓶,站了起来,手臂猛的划了一圈,大声道:“你想想,如果不是每个人都昧着良心在生活、每个人都对身边任何事、人、物怀着猜疑,那世界该有多美好?呵呵,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牢骚,我知道光说不做,肯定起不到什么作用,更何况就算我做,又能做得了什么?让每个人都放开心胸、接受别人的同时也认清自己?别扯了。
我跟你实话说吧,当初我也是一个带着猜疑活着的人,我也有过好姐妹,我们俩很好,好到无话不谈,后来我交男友了,他对我很好,接受了颓废的我,鼓励我,呵护我,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幸福。
可是呢,他突然和我最好的姐妹走的很近,我头脑一热,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呵斥她,骂她,甚至失望的认为她背叛了我。
我至今还记得那时的对话,好姐妹,我真交了一个好姐妹,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她没回答,也没解释,只是笑了笑,之后我们再没联络过。
而我的男友却发了疯似得骂我,说我做事不经过大脑考虑,我委屈,我想反驳,但他却和我说,那时候他们俩在秘密策划我的生日宴会,我才记起再过几天是我的生日。很悲剧吧?呵呵,的确很悲剧,我记得有一句话说的好,每个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他尝试过嫉妒。”
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堆,一瓶酒已经见了底,风铃儿慢慢坐了下去,眼泪如同绝了提的洪水,自她说完那些话,就哭个不停。凌飞拿着酒瓶,愣愣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但是风铃儿的话却如同一声炸雷,在他心里惊起阵阵波澜。
“是啊,敞开心怀,我一直看不开这点。”凌飞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走到风铃儿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力的安慰道:“别哭了。我。我去。”
“你去不去和老娘有什么关系!”风铃儿哭着哭着,听到凌飞的安慰,不禁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喃喃的说道。
“呵呵,你的话很对,我会记得的。”凌飞将酒瓶里最后一点酒喝掉,脑子有些犯懵,笑笑之后,便放下酒瓶,摆了摆手:“不行了,我得回家了。”
“恩。”风铃儿点了点头,干呕了一声,站起身来,看着凌飞摇摇晃晃的走出咖啡馆,这才狠狠呼出一口气,想起刚才那一番话,不禁莞尔:“呆子。”
“向前进,向前进,民族的英雄多啊,战士的责任重。”一边走着,凌飞一边哼着小曲,吹着冷风,脑子也清晰了不少,想到决定要去弑魔的婚宴,心中那股郁闷之意顿时烟消云散、豁然开朗,心情更是畅快了不少。手机用户看地狱教师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57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