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儿盯着他,他的眼睛越来越红。
“我喜欢那种感觉,踩死别人,或者被踩死的感觉。”净月华说,他的眼睛红着,和他那一头银发搭配起来,令人心生惊惧。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蕴儿我想要你,想要你和我一同打开金泱结界,陪我一同目睹一个更具生命,更血腥的天地,而不是现在这个被禁锢的狭小的金泱大陆。我面对或者制造每一次死亡,每次碰到鲜血,我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蕴儿看着他扭曲的脸,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蕴儿不客气的提醒他:“其实要经历快感,不一定要到外面去,现在你就可以经历一次。”
“什么?”
“我送你一把刀,你用他割断喉咙,如此快感来得会更畅快。”蕴儿耸耸肩膀说。
“你……”
“净月华,你荼毒了金泱大陆,如今还想到外面去。”
“不管你相不相信,此时这已是你唯一的出路。”净月华将自己眼底的私欲压下来,重新看着蕴儿道:“打开金泱结界不仅是我一个人的渴望,如今已是整个金泱大陆修玄者的渴望,他们也早已厌倦了眼前枯燥的生活,他们也期望着结束这种生活,憧憬着金泱之外的天地,那里的玄力等级更高,可以和更强的人争夺,也会获得更大的奖赏。”净月华目露憧憬,半晌又转头对蕴儿说,“如今他们已经知道只有你和我的结合可以打开金泱结界,你若是不依,就是死路一条。”
“呵呵呵。”蕴儿不仅不怕,反而笑了起来,她反问,“用我来满足你与金泱众多修玄者肮脏的野心?”蕴儿不客气的道:“绝不可能!”
净月华没有想到她会拒绝的这样爽快,他不可思议的说:“金蕴儿,你这是在和整个金泱大陆作对。”
“是金泱大陆在和我作对。”金蕴儿反驳。
“你……”
“净月华。”蕴儿正色道:“打开金泱结界是迟早的事情,也该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不是你强迫就可以。如今金泱大陆与外界玄力相差大,而金泱大陆的修玄之人又过于浮躁轻狂,结界一开,对金泱大陆百害而无一利。”顿了一下,蕴儿又道:“而你这个寂寞的男人,终年生活在阴森的月之谷,与尸人为伴,长久的孤独和寂寞让你的心也变得扭曲,你以为追求杀戮和血腥就能排遣痛苦?你已经没有了情感和灵魂,此生也休想走出困境。”
“困境!”净月华冷笑一声,“什么是困境,杀人的困境么,他日之巅的擎日教主不和我一样,也在这个困境中么?”
“你错了。”蕴儿说,“他和你不一样,他有爱他的妻子,有承接他位置的儿子,他虽然杀人无数,但他有退路。”蕴儿的目光一甩,森冷的望向净月华,“他不像你!”
“我……我怎么了?”净月华的身子一退,差点跌倒在地。
“你告诉我,有人关心你么?”蕴儿面无表情的问他,见他不答,又道:“在金泱大陆唯一关心你的只有从坟墓里爬出的腐虫,它们在企盼着你何时死,好饱餐一顿,吃光了你无人怜爱的躯体!”
蕴儿的话像是钢锭一样“啪”的一声就钉入了净月华的身体,他的心一沉,身子也猛的向后退,一屁股在了椅子上。她怎么能这样说,她怎么能这样说?怎么会没有人关心他,他是天下至尊,敬仰他和关心他的人很多。净月华的脑子迅速旋转,但却想不起一个可以叫出的关心他的名字。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是谁,他记得曾经似乎有一个女人爱过他,但是她的灵力很高,所以为了自己的位子不被威胁,他杀了她。那已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长到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了。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生命中没有爱你的人,而那些曾经爱过你的人也被一一忘却,仿佛他们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是啊,除了那些坟墓里的腐虫,还有谁关心过他?
除了那些腐虫,再没有人关心过他了!净月华忽然觉得很可怕,他坐在那里,额头上不断的冒出汗水,身体也在抑制不住的颤抖。没有错,蕴儿戳中了他的痛处,是的,他根本就是一个百年孤单的废人,他一无所有!忽然抬起头,净月华的眼睛又红了,他恶狠狠的瞪着着她问,“为什么要说这些?你,你以为我真的怕这些么?”
“是不是害怕你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告诉我。”蕴儿潇洒一笑,对他的感觉丝毫不屑。
“你……”净月华长喘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盯着蕴儿道:“金蕴儿,你以为你就拥有一切么?你以为你和凤惊羽就能够天长地久么?”净月华咬牙切齿的说,“你和他日月相克,从此以后你们的宠力将不会再提升,随着时间的延长,相克的程度越深,你与他也就不能再控制,到时候你会痛不欲生。”说到这里,净月华忽然笑了起来,他道:“你分明爱着这个男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只能带来痛苦,这种感觉恐怕最会令人心痛吧?更何况你的灵力将会在他的压制之下不再增长,你本身是天赋无穷的月光之女啊,却因为他而自废前程,如此伤身又伤情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难道你不会感到痛苦么?”
“净月华。”蕴儿微微一笑道:“这一切发生的前提是我与阿羽会玄灵,如果我们不对玄灵抱着野心,它们在我们的眼里只是可有可无,哪里还会有什么日月相克,何处又会来痛不欲生?”
净月华听完,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窜上了脑海,他的眼睛“呼”的亮了:“金蕴儿,你的意思是你和凤惊羽会放弃玄灵,也会放弃日之巅的尊位么?这怎么可能?”
“于你是不可能,但是于我和凤惊羽,可有可无的东西,又谈何禁锢?”蕴儿轻描淡写的说。
“不可能的!”净月华开始激动了,他以为这一条一定会圈住蕴儿,没想到她居然回答如此轻佻,仿佛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事情一般,为什么她可以这样洒脱?为什么她可以笑的那么云淡风轻,为什么她的心是自由的,而他似乎一直在被禁锢,他忽然觉得他什么也没有,不仅没有感情,连一颗自由的心也没有了!手机用户看邪帝的金龟小妻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64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