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等我解释,民间道士马上跳了出来说我毛都没长齐,就不要不懂装懂……
我也不敢回嘴,本来我肚子里就没多少货,万一说得有什么不对,被人笑话还是小事,砸了招牌可关系到店里的生意。
道士拿出一个风水罗盘,对着墓穴指指点点,然后决定墓穴应该怎么开……
这下,最愚蠢我也明白过来了,原来他才是主角我只是小配角,当着和尚骂秃子,人家能给我好脸色看吗?
刘健把我拉到一边,轻声告诉我这穴可是那道士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找到的,为了这个穴他伯伯把这张山都买下来了。
回到原地我再也没多嘴,大家在外面混饭吃都不容易,你拆我的台,我揭穿你的把戏,到最后谁都讨不了好。
看见我没说话,道士也没继续追问,递过来一只烟,对自己做了个自我介绍,他叫赖文斌,道号长春真人,赖布衣的后代传人……
又是风水大师的后人,又是道家高人,几套吃饭的本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大小通吃,彪悍啊!
看着我们对他比较恭敬,就更加得意了,问我跟师承何人,有时间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他话里的意思是指教我一下,我也没跟他计较,关键是平时爷爷没谈起过这些,我知道个屁的师承啊!就跟他说跟着民间道士胡乱学了点,不是很专业。
没想到这货越来越嚣张,叫我告诉他我师傅的名字,他去问问我师傅是怎么叫徒弟的,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我懂的这些皮毛都是爷爷教我的,他说我无所谓,但我不能够让他侮辱爷爷。
由于肚里没货我不太敢确认,努力回忆爷爷说过的话,终于记起爷爷说好穴站在上面给人的感觉是愉悦,凶穴让人焦躁不安,养尸地让人有一种阴寒入骨的感觉。
我试着站了进去,四面八方涌现出丝丝寒气,让我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寒颤。
这还没有开穴就这样,要是把穴开出来棺材埋了进去,本来怨气冲天的死者变成厉鬼、僵尸也极有可能。
我就问道士,好穴坏穴人站了上去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道士的回答跟爷爷说的差不多,我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姐弟俩也进去试了一下,都不由自主打寒颤,特别是刘娟在那里站了一会,脸都白了……
道士解释因为现在还是春天,地势又比较高,人有点受不了是自然的。
刘健再也忍不住了,说就是几米的距离,怎么现在就没有这种感觉呢?刘家可跟你无怨无仇……
看着刘健要吃人的样子,道士不敢回嘴,拿起罗盘往上面走去,嘴里还念念叨叨,说这地势应该会结出好穴来啊。
我低声咕嚷了一句:“都说庸医害人,没想到这风水师要是平庸,害处之大更是远在庸医之上!”
刘健说道:“喂,那么小声嘀咕,我没听清楚,能大声点说话不?”
我懒得理他,继续想问题,过了一会赖道士回来了,承认自己看走眼了,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指了指离这里几公里远的案山说:案山高则穴高这一常识往往被忽视,大概是你点穴时只注意到这看似天然的吉穴,而忽视了其他元素。其实这不能怪你,十年动荡中关于玄学的书基本被烧得差不多了,能寻得龙脉也算是此中高手了。
我当然不敢得罪他,自己就懂那么一点,他毕竟是专业人士,把他逼急了是自己找不痛快!
赖道士投来感激的眼神,二人相互吹捧了几句,提起了重新点穴的话题,我谦虚了几句点穴的大任就降到了我头上。
点穴对我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不管怎么点总比现在这养尸地强点吧!
沿着山路继续往上走,这穴的脉、砂、水已经确定,就按案山高低点了个墓穴,视察了地形,拿罗盘占测了一下,以地形坐向为先决条件,确定穴应该怎么开。
其实我也不知道点得对不对,反正站在里面感觉山风吹不到,阳光照射的时间应该比较长,微微有一种舒坦的感觉。
没隔多久,刘叔带着几个人走了上来,大概是看见先前穴没人寻过来的。
刘健把事一说,村里七十多岁的老支书想了一会,说小时候他听爷爷说过,过去管这种地方叫龙蛇混杂之地,山间必有一龙一蛇反差很大的穴,什么脉、砂、水的都粘那么一点,但绝对不是龙脉结穴之地,不过也算是好穴。
我就说嘛,寻龙点穴那是多么玄乎的事情,古时那些风水师穷毕身之力也找不到一处,哪里这么容易就被我和赖道士这种人找得到呢?
刘叔说他侄儿夫妻不是寿终正寝,留在家中久了不吉利,大家费尽口舌说服了他哥嫂死者明天出殡,大家是上来开穴的。
大家按我所说的在墓地用石灰打了一个长方形,跟刘叔来的那几个就开始开穴,我们几个和下去叫人的刘叔一起离开了。
事情还算是顺利,一路上刘娟心情好了蛮多,还不时给我抛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可我此时无福消受,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依旧,若有若无,挥之不去。
回到住处,刘娟把家属叫进去关起门商量了一会,出来后给了我二个红包,问我能不能等她哥出殡之后再回去。
这家人好相处,又是我兄弟的亲戚,刘叔经常帮店里招揽生意,似乎我没拒绝的理由。
见我很痛快的答应了,刘娟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开心的离开了。
堂姐刚走堂弟鬼鬼祟祟走了进来,问我和他姐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说人家都已经有了家庭,在这样的场合下开玩笑,有意思吗?
刘健说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百无禁忌,他姐其实早就离婚了,在省城开了一公司,比她哥还有钱,就比我大三岁,看得出他姐很有好感,如果找了她做老婆,至少让我少奋斗二十年!
我回了他一句,好给你找个借钱不用还的衣食父母吧?哥可不信什么女大三抱金砖之类的话。
刘健说这段时间没找我借钱,原因是他娟姐给了他钱,他姐是个很好的女人,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才想撮合我们二个。
见我坚决不从,他才唉声叹气地离开。
其实,刘娟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只是我心刚刚受到伤害,我不想这快涉及到感情的事。
吃晚饭时,刘叔把我叫到他们一桌,要我和刘健今晚上陪刘娟一起守夜,明天出殡时压阵。
刘健说伯伯、伯娘都这么大年纪,从堂哥回来几天都没有合眼了,这些事就不要操心了,以后他这个侄子完成堂哥未尽的责任……
我一阵鄙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丫花完你堂哥未花完的钱还差不多!
十点多时年纪大的就去睡觉了,养好精神明天送死者最后一程,道场和唱大戏的连一点不到也收场了,留下我们三人在外面守灵堂。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刘健找了个喝多了的蹩脚借口尿遁了。
刘娟红肿而略带忧伤的眼光瞟了我一眼,说道:“巫九九,姐是不是长得太吓人了,所以你才离我这么远。”
傻瓜才会说是,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忧伤,让我突然产生一种想把她拥入怀抱的冲动。
我珍惜这不易的疗伤机会,挨着她紧紧的,问道:“脸色这么差,冷吗?”
她把手伸了过来,说道:“你摸摸!”
玉手冰寒彻骨却柔若无骨,让人无比怜惜!
炭火烧得很旺,我们再也无法忍受疲惫的折磨,靠在一起沉沉入睡……手机用户看5S棺材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76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