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荷想了想,说道:“我其实没怎么看到过爸爸写字,唯一的印象还只是小时候的作业老师让家长签字。恩,不过我基本能确定,这不是我爸爸的笔迹。那也就是说,这是侯志远父亲的试验日记了?”
王宁点头:“恩,可能性很大。还有一个问题,侯志远说这是第一条信息,可前面日记前面的标号是13、1、9,这个数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杨子荷也很费解:“可能是日记的日期吧?”
“不太像,不过倒也有几分可能。”王宁怀疑着,想了一会儿,他开口道,“算了,反正单凭这三句话也看不出什么,还是按照侯志远留给我们的信息继续找第二个信息吧。侯志远这家伙,死都死了,还让我玩解密,真够没劲的。”
“恩,可能这里记载的东西很重要,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分成了一条条线索。”
“大概是吧,这臭主意,也就他能想得出来。”王宁把第一则信息收好,读出侯志远给的线索,“我们的办公室恋情,这是个啥?”
“这个……”杨子荷低下头,吞吞吐吐,“这是……”
王宁看向满脸通红的女人,一下子便懂了意思,不怀好意地笑着:“哎呀,真没看出来你俩还挺有情趣啊!哈哈!来来来,快给我讲讲,你们在谁的办公室里干坏事了?哦吼吼,好刺激哟!”
被王宁这样一说,杨子荷更不好意思了。
“哈哈,怕啥嘛,给我讲讲呗,咱都是‘性’情中人。”王宁大大咧咧地拍拍杨子荷的肩膀,过了会儿,又感觉自己这样开玩笑不太好,便解释说,“好吧,就算是为了找到线索你也该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子荷脸上涨起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腼腆地开口。
“那个,我曾经在侯志远的办公室里藏了一条丁字裤,告诉他,如果他找到了,晚上我就穿给他看。”杨子荷的耳根通红,“我想他说的应该是这件事吧。”
“啥?丁、丁啥?”王宁听得目瞪口呆,“那可是男人的终极梦想啊!侯志远这该死的混蛋,他到底还背着我偷偷的享了多少福啊!可恶!我就问一件事,侯志远最后找到了吗?”
“恩。”杨子荷咬着嘴唇点点头。
“苍天啊,那个天杀的家伙哪来的这么大艳福呀!!!”王宁愤怒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间流露着无限的嫉恨。
杨子荷打断他:“那个,所以第二个信息和线索应该就在侯志远的办公室,我们现在就动身过去吧。”
王宁一脸怨念的看了看女人,受委屈似的点头:“好吧,走。”
两人再次到了工业大学内,这几天里,王宁造访母校的次数比毕业后的几年次数还多,而眼前这个物理学院楼保安老大爷都认识他了。
进入侯志远的办公室,两人发现侯志远办公桌上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估计是警方当做遗物拿走了吧。”王宁皱眉,“我打个电话问问侯志远妈妈吧,如果是遗物的话,应该会交到她手里,希望她没当做垃圾扔掉。”
“不用,线索应该在这里。”
杨子荷走到办公室的饮水机旁,把饮水机转了过来,机器后面挂着一个精致的红色小布袋。
“我去,你藏在这侯志远都能找到?他是把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吗?”
杨子荷喏喏地说,表情里不经意散发着幸福和甜蜜:“大概是侯志远比较了解我。”
她摘下带子,果然里面有两张纸条,一张是陈旧的试验日记摘选,一张是侯志远的笔迹。
信息:
杨子荷揉了揉太阳穴:“真头疼,我们俩都不是量子学的专家,这试验日记里的东西太难懂了,侯志远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呀?”
王宁沉默了一会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侯志远妈妈说过,他留下的东西就是他和他父亲从事的研究,这一点上来看,一点都没错。你注意到了吗,信息中的三句话前面标号变了。”
“可能是侯志远不小心把它们的顺序弄乱了。”
王宁摇摇头:“这可不像他会犯的错。不过既然侯志远还有线索,我们就继续找吧,信息越全我们越接近答案。”
杨子荷点头:“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这不是歌词吗?难道是让我们回他的老家找?也就是他父母家里?”
王宁摇摇头,神秘一笑:“我知道线索在哪,跟我来吧。”
“在哪儿?”
王宁又神秘兮兮地笑了:“天机不可泄露,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男人应该保持神秘感!这样对女人才有吸引力。”
杨子荷对他的说法不敢苟同,至少她自己不喜欢像王宁一样神神叨叨的人,她觉得还是踏踏实实的侯志远好。两人出发,路上,王宁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机查了一些关于量子的资料,与此同时,杨子荷接了一个电话,对方焦急地大喊,好似要把手机听筒喊爆一般,声音大得让在她旁边的王宁都听得一清二楚。
“妈,怎么了?”
“小荷,你爸出事了!!!”
“什么?”
“你爸爸死了!!!”
“啊?”
“我在七政派出所,你快点过来吧!!!”
杨子荷挂断电话,手不断地打颤,王宁没等她说话便调转了车头:“七政派出所是吧,十分钟之内赶到。”
“谢、谢谢你。”
王宁没说话,眉头死死地攒成了一团,整件事的走向越来越离奇诡异,短短的三个月里,已经有三个人丧生了,侯志远的父亲、然后是侯志远、现在杨子荷的父亲也死了。
而他们三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那个量子的研究。
“这是研究‘那东西’的报应!”
王宁想起侯志远妈妈说的话,开始时他还不以为然,因为两人的死因完全不同,一个是科研事故、一个是被凶手谋杀,非要牵扯到研究上实在是太牵强了。可如今,与研究相关的最后一人,也就是杨子荷的父亲也身亡了。这还能用偶然来解释吗?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报应?
还是说……
量子试验是由侯志远的父亲和杨子荷的父亲两人开始研究的,之后,侯志远也学了这个专业并参与其中……
杨子荷在车上哭,幽怨的声音扰得王宁心绪烦乱。
“喂,别哭了。”王宁虽然语气很差,但还是给她递了张面巾纸,“我问你个事,侯志远的父亲死了之后,他们那个量子实验呢?搁置了?还是你父亲继续研究?又或者是你爸爸去找侯志远一起研究了?”
杨子荷摇摇头:“都不是,那个研究很久之前就被搁置了,好像是因为侯志远的爸爸和我爸爸意见不合,出了分歧。而且后来,我也没听说爸爸有去找过侯志远做科研。”
“哦。”
两人到了派出所,杨子荷远远地找见了母亲,快步跑去。女人的眼眶已经肿得不像样子,还有很重的眼袋。一位中年警察正要带她进审讯室问话,杨子荷和王宁便一起跟了过去。
“死者叫杨德怀(杨子荷的父亲),你是他家属?”
“我是他爱人。”
“好,从头到尾,把你知道的情况叙述一遍吧。”警官打开了笔和本子,打算做记录。
杨子荷的妈妈擦了擦眼泪:“昨晚,我丈夫没回家,我一整晚都没睡好,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以为他是做研究搞到太晚了,所以在研究所过夜了。直到今天,我也是你们通知才知道,他已经死在研究所了。”
“你以为昨天晚上,你先生在研究所过夜了?他以前经常这样夜不归宿吗?”
“是的。”杨子荷的妈妈点头,“我爱人做起科研就全心投入,经常不分昼夜地研究,还会忘了吃饭。我总是提醒他注意身体要按时休息,可他不听。”
见警官半信半疑,杨子荷说道:“我爸爸确实是这样,这一点我能作证!从小到大,他每次一有重大的科研项目就会在研究所待上好几天,偶尔晚上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好吧。”中年警官在本子上写了两笔,继续对杨子荷的母亲说道,“那关于你丈夫注射毒品的事,你又了解多少呢?”
“什么?毒品?”杨子荷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爸爸吸毒?怎么可能?”
杨子荷的妈妈拉住她,对警官说:“孩子还不知情,您见谅。”
王宁也赶快让杨子荷坐下:“先听阿姨怎么说。”
“警官,关于我丈夫吸毒的事我毫不知情,至少他从未表现过吸毒者的症状。”
“哦?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不太可能吧。根据我们对死者的调查,他的死因是过量注射了a-pvp致幻剂。要知道,当他的同事找到他的尸体时,他已经摄入了足足100ml的高纯度毒品,这个剂量可不是刚染上毒品的人会注射的。”
“我爸爸真的不吸毒!”杨子荷抢着说。
“既然你们不配合,那我也无话可说,各位请回吧,有进一步的进展我会通知你们。”中年警官起身送客。
三人离开警局,王宁把杨子荷和她母亲先安顿上车:“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出去抽根烟。”
说我,王宁又折回警局,找到刚才的中年警官问。
“老大,不好意思啊,我能问一下杨子荷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中年警官看看他:“尸体是今天发现的,但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中午,具体时间要等法医的验尸报告。”
“昨天中午?那时候不就是侯志远出事的时候吗?”手机用户看诡事三桩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79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