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别吓老子,我可是吓大的。”我不由得提气道。
眼前的一幕实在诡异至极,虽说我的爷爷人称苏半仙,但那时我还小,根本什么都不懂,何况爷爷也没传个一招半式给我,对于灵异之事,我一直好奇,却未曾见到过。
眼下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眼前。
“毛子,它在哪儿?”我追问道,毛润发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他看着我,双眼瞪的大大的,喉咙因为恐惧而暂时性失声,说不出来一个字。
说实话,我也挺害怕,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使我顺着毛子的目光,朝背后方向探去。
墙上挂着滴答滴答响的老钟,转动着一圈圈的年轮,一旁半遮半掩的窗帘遮挡了一大半的阳光,留下了一块阴影,我定睛仔细瞧去,空无一物!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确实什么都没有,毛子在害怕什么?
“毛子,你看错了,什么都没有。”我稳定了心神,略带笑意道。
然而毛润发的神情却越来越夸张,望着我的目光中填满了恐惧,我问他,他惊恐的向后退,似乎在躲我。
“你……背……”毛润发说不出话来,但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动作生涩,好半天我才看懂其中的意思,毛子用手指指着我,然后打了打手掌的背面。
他的意思是……我的背后?
“我的背后什么也没有啊!”我疑惑道,刚刚已经看一遍了,确实什么都没有,忽然,我的表情凝固了,身子一怔,我突然间想到了,毛子的意思应该是……
是我的背上!
瞬间,我感觉全身的寒毛乍起,隐隐约约间,我发现脖颈的后面传来一丝丝凉意。
它在我的肩膀上吗?
我不敢想象,全身僵硬在那里,此时我没有勇气回头, 好奇心陡然无踪,因为我能感觉到它,我生怕自己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
我从没想象过,一秒,一分钟可以过的那么漫长,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房间中一片寂静。
正当这寂静让人灵魂发颤之际,毛润发忽然抱头,想要夺门而出,然而刚要打开房门,他全身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一下子昏死过去。
当医生来的时候,我整个人还失神的站在原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的120,至于背后到底有什么,我始终没敢去看。
当我被带到了医院一个小时后,我才彻底回过神来。
“毛子!”
看着毛润发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我突然叫了一声,一旁的护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病人正在休息,你别打扰到他。”
我点了点头。
护士看了看昏迷中的毛润发,又扫了一眼萎靡不振的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中午的时候,那位护士又进来查房,摸了一下毛子的额头,记录了一下温度,准备离开。
不过她的脚步到门口时,又返了回来,停在我身旁,道:“那个谁……你把你朋友的住院费付了,出门左转,大厅前台。”然后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的消失在耳边。
“杨月。”我嘴里嘀咕,就在刚才护士停在身旁时,我用余光扫了一眼护士的胸牌。
人长得挺漂亮,可惜太冰冷了,口中评论着,杨月小护士的出现,让我暂时忘记了上午经历。
坐在病床旁边,倦意很快袭上心头,我打了个呵欠,准备小憩一下,然后去把毛子的住院费付了,他奶奶的,明明是来看这小子的,到头来还得拿医药费。
心中骂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当我醒的时候,四周的漆黑,让我为之一愣。
“天黑了?怎么这么快?”望了一眼天色,月色已经射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反射着皎洁的月光,目光转向病床,毛子还处在昏迷中。
起身活动活动身子骨,感觉这一觉睡的很累,浑身酸痛,活动了一会,感觉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这才出门,去付住院等费用。
八几年那阵,医院都是老楼,盖得有些年头,甚至有些是抗日年代留下来的老院部,大白墙壁的下面刷的是绿色油漆,刷的很齐很齐,出了门,长长的走廊内空无一人。
昏黄的灯光下,我路过了一间间病房,好安静!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一样。
我加快了脚步,说实话,我有些害怕,这一着急,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一下撞到什么东西。
“诶呀……疼死了我!”
紧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意识到自己着急忘记看路,不小心撞了人家,急忙上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额……怎么是你?”我愣愣的看着被我扶起的女孩,原来是照看毛子病房的那位女护士,杨月。
“唉,你这人可真是,走路怎么不看着点,想撞死我啊!”杨月揉着屁股,被撞的不轻,可想而知对我的怨言,自然是少不了。
错在我,我只能不断的赔不是,杨月见我态度诚恳,也没不依不饶,道:“算了,算了,你干什么去,这么着急?”
“我去付住院费用。”
杨月哦了两声,“下回走路注意点,挺大个男子汉,忙忙慌慌像什么样子。”
我点头称是,朝前台大厅走去,心中暗道:“不仅人冷,还很辣啊!”
付了医药费加住院费,我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子,一个月工资就这么没了,毛子,你让老子我下个月怎么活啊。
心中虽是对毛润发一百个骂娘,却也不能不管他,谁让我苏文是一个重感情,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呢。
当我再次返回病房的走廊时,我的心中犯了难。
他娘的,毛润发这小子住的是几号病房来着?
我挠了挠头皮,这该死的脑袋,只顾着出去付医药费,却忘了看一眼病房号,这下好了,难道让我一间间病房敲吗?
我努力回忆着自己当时是怎么走出病房,在哪里撞到的杨月,最终我的目光锁定在两个房间号上。
18号,19号!
到底是哪一个,我分不清楚了,但肯定是其中一个,因为我当时出病房时,无意中扫到了对面的病房号,28和29,所以我才断定是这两间中的一个。
除了医院人员,其他外人随意进出他人病房是不礼貌的行为,但今天我顾不得了,否则老子我就要在走廊睡一宿。
“就你了。”我选定了一个房间,先是敲敲门,见没声响,这才缓缓的推开走了进去。
呼……
一股风迎面吹来,凉飕飕的,映入眼帘的是被风吹起的白色窗帘。
好像是毛润发住的那间病房,摆设什么的都一样,只是窗户什么时候打开的,我忘记了,也罢,反正没走错,我心中庆幸,不用打扰到别人让自己尴尬,大步的走到了窗边,合手将窗户关了起来。
转过身之后,这才把目光再次放在了床上,“嗯?难道这小子醒来过?怎么还把自己蒙起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站在床头,伸手去将被子往下拉拉,免得这小子把自己憋死。
“毛子,我都快成你保姆了!”我嘀咕着,手中的被子慢慢的退了下去。
突然,一张扭曲的面孔展露在我面前,它死死的盯着我!我的手停在了空中,惊呆住了。
这是一张陌生且又骇人的脸孔。
不是毛润发!我走错房间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转身欲跑。
然而我似乎忘记松开了手,那被子反过来拉住了我,我大脑此时一片空白,也不知怎么的,手下一甩,旋即夺门而出。
“喂喂……你……怎么又急呼呼的?”一到身影一下子把我拦住,挡住了前路。
杨月!
我的目光见到是杨月,空白的大脑,一下子恢复了不少,我指了指19号房间,道:“那里躺着一个死人。”
“死人?”杨月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怎么可能,那间病房是空房间,没人住。”
我摇头,我看的不会错,床上确实躺着一个面孔极为恐怖的人。
“哼,你不信?好,你跟我来。”杨月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的手,朝19号病房走去。
我想甩开,但这妹纸的力气出奇的大,竟然一下没甩掉,当在想甩开时已经再次进入了病房内。
啪!
杨月将灯打开,白炽灯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你看,哪里有人啊?”杨月指了指床上整整齐齐叠好的被子,说道。
我愣愣的看着空空的床,真的什么都没有,嘴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问我自己:“我看到的是谁?明明存在,怎么会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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