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纹包裹住两人，场景瞬间转换。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赵毅发现自己站在水面上。
水面波光粼粼。
倒映出他的模样。
身穿一身金色的太阳神袍，双眸化为金色，头顶一轮虚幻的太阳，悬浮其上。
周身更是蕴含着金光。
一旁的赵秋雁穿着一身月华神袍，神纹点缀其中，一双秋水般的眸子转为冰蓝色，头顶悬有半轮明月，明月东升西落，循环往复。
长长的裙摆拖曳在水面上，泛起点点波纹。
波纹闪烁间有明月。
她双手叠在腹部，高贵地站在那里，冲着赵毅笑。
湖面两岸，亭台楼阁，琼楼玉宇。
灯火通明间，似有人影闪动。
“姐……这是？什么地方？”
“神灵空间！”
赵秋雁用一种特有的醇厚的御姐音说道：“神灵真正栖身的地方，我们现在这副模样，正是身为神灵的样子，这处空间是太阴主神的地盘，你也有一处太阳主神的地盘，平常作为信仰储存地，这里变化成这样，需要信仰。”
说到信仰储存地，赵毅反应过来了。
就是信仰空间呗。
弄成这样需要用信仰来建设，只不过……他把信仰空间建成了一个庞大计算机机房，以后用来储存信徒的数据，
“走吧！我带你随便走走。”
赵秋雁牵起赵毅的手往亭台楼阁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到了今天很多事情，你应该也清楚了，我也就能和你说明白了。”
“嗯！曦和我说过一些神灵的事情。”
赵秋雁点头道：“神灵时代，有太阴、太阳两位主神，就是一阴一阳，他们之所以是主神，其实就是最先出现的神灵，其他神灵都是后面，天地规则完善了才渐渐出现的。”
“也是因为如此，后面出现的神灵所属的规则，不是属于阴就是属于阳，出现不了第三种属性，就是阴阳包含了所有，懂吗？”
“懂！”
赵毅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二就是阴阳，他们后来出事了对吧！”
“嗯！”
赵秋雁说道：“每诞生一个新的神灵，阴阳的权柄就会被分出去一点，随着神灵越来越多，最终就成了我们嘴中的太阴，太阳两位主神，不过那时候大家都是纯粹神灵，没有自我，只是按照规则行事，倒也没有发生权利的争斗，直到……我字牌出现。”
“我字牌……”
随着赵秋雁的提醒，赵毅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了所有关于我字牌的信息。
应该是重新记起来了。
赵秋雁道：“我字牌的信息，我只能暂时让你想起来，你先听着，以后自己想办法记住我字牌。”
“好！”
“我字牌的出现，打破了阴阳平衡的格局，三出现了，三生万物。”
“神灵开始有了自我，有了自我认知，但是有了自我之后，神灵就不能保持纯粹与自身规则开始产生隔阂甚至是排斥。”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赵毅奇怪地问道。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曦了，但一直没机会。
赵秋雁想了想说道：“你把自身规则看成一部律法，而律法又掌控着天地万物与万物轮转，但是你有了自我之后，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想着利用律法来谋求自身利益，也就是触犯了律法，一开始还好，神灵的身份一些小问题也就压下去了，但是神灵寿命与规则同在，时间一长，小问题积少成多，成了大问题。”
“结果就是神灵彻底被规则排斥，因为规则不能乱，乱了天地万物就不存在了，而没了规则的神灵还是神灵吗？神灵开始陨落……生死这个概念出现。”
“还存在神灵开始思考无这个概念，那些没了神灵去了哪里？”
“神灵们用了无数的手段与规则，没有找到没了的神灵去了哪里，没了就没了那种恐怖在神灵中蔓延，这是恐惧第一次出现。”
“越是恐惧，他们就越不想变成无，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有神灵发现了信仰这个东西。”
“信仰能让神灵掌控一种概念规则，但是……概念规则是概念规则，规则是规则，这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我要我解释一下吗？”赵秋雁问道。
赵毅想了想说道：“就好像我们赵国有一部律法，律法约束着所有赵国人，然后有一群人想要造反就是也定下了自己的规则，让人去遵守，是这样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赵秋雁道：“自己定下的规则，只要造反没成功，并且一旦被发现，这些自己定下的规则就如同梦幻泡影消散于虚无。所以……神灵们还是会死去。”
“所以……他们造反了是吗？”赵毅问道。
“是的！”
赵秋雁道：“他们开始攻击还没有产生自我，依旧是纯粹神灵的神灵，试图用概念规则代替纯粹神灵的规则。”
“因为纯粹神灵只会按照规则行事，只要不触犯祂们的规则就不会反击，所以这次造反很容易就成功了，而带头的就是太阴和太阳两位主神。”
“造反成功后，神灵们把整个世界都当成养殖场，只为了信仰，同时为了管理世界，远古天庭出现了。”
“远古天庭？就是紫金山那个？”
“是吧！”
赵秋雁道：“那只是遗落的冰山一角罢了。”
“那太阴、太阳两位主神又是怎么没的？”赵毅问道。
赵秋雁沉吟片刻后问道：“如果让你永生不死，并且永远坐在皇位上，你会厌倦吗？”
“前十几年我会很兴奋，五六十年，我就会感到厌倦，如果超过百年，皇位？谁原因当就当去。”
“那就是了！”
赵秋雁道：“如果还是纯粹神灵，太阳、太阴两位主神，现在还能坐在天庭的位置上，掌控着天地万物，但是他们有了自我，会有自己的追求，想要看看世界之外是什么，还有没有比神灵更高的存在，于是他们开始研究我字牌。”
“我字牌不是只存在当下吗？怎么研究？”
“那时候的时间长河对神灵来说就是一条河流，即便不纯粹了，想要从下游到上游，只需要造船就行了。”
“至于他们研究我字牌，知道我字牌是怎么来的吗？”赵秋雁突然问道。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赵毅沉吟道：“既然我字牌不是阴阳两位主神弄的，那就只有来自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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