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赵毅先是一愣随即说道：“按照当时神灵的实力，应该可以跨越时间长河吧！”
“嗯！对于当时的神灵来说，时间长河就是一条平稳的河流，不管是逆流还是顺流，只不过是从一个渡口抵达另外一个渡口罢了！”赵秋雁道。
“这不对！有bug。”
赵毅道：“如果他们能够跨越时间长河，我们所处的时代，他们也肯定可以过来，为什么现在很多人都已经不知道神灵的存在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灯火通明的楼阁区。
这里人来人往。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里怎么有人？”
“他们就是死去的信徒！”
赵秋雁道：“他们为我效忠，死后灵魂于此处复苏，享受生前享受不了生活。”
“在这里生活，只需要想就能拥有最基础的物质。”
“……”
“姐，你这么厉害了吗？”赵毅震惊道：“这都能操控灵魂了。”
“我不行！但是借用太阴神力与太阴规则能勉强办到。”
说到这里赵秋雁道：“我们说完刚才的话题，我告诉你一条时间长河最基本的规则，任何想要跨越时间长河的存在，必须收缩自身的时间线，只存在于当下，不存在过去与未来，这种存在一旦死亡，时间长河会自动抹除关于他的痕迹，除了同等的存在不会记得，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神灵跨越时间长河来到我们这个时代的原因。”
“可能来过，但是他们都死了，所以他们的痕迹消失了。”
“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允许你强行跨越时间长河给自己送记忆，就不允许我跨越时间长河给自己送记忆？”
“……”
赵毅想到了那个自称跨越时间长河的自己。
“那太阳、太阴两位主神，是逆流光阴寻找那个一去了吗？”赵毅问道。
“为什么要逆流光阴？”
赵秋雁有些诧异地问道。
“二始于一，当然要逆流了，不然还能顺流而下了？”
“是谁告诉你，过去要比现在强？现在要比未来强的？”赵秋雁神情古怪道：“又是什么让你觉得今不如古？”
“难道不是吗？”
赵毅愕然道：“像什么立于时间长河，什么来自远古的气息，甚至是上古秘宝。”
“……”
赵秋雁顿时就无语了。
沉默良久之后说道：“就拿我们这个世界的古人来说，几千年前，他们捕猎拿的是石矛，现在有一根石矛因为某种原因留存了下来，你是拿石矛，还是拿上好的钢刀去捕猎？”
“当然是钢刀。”
“那不就行了？”
赵秋雁道：“之所以认为远古时期的东西厉害，只不过是使用的人层次太低了，就好像现在依旧有一个很落后的部族，这个部族没见过钢刀，也没见过石矛，他们在得到石矛后，自然就觉得石矛厉害。”
“说到底还是层次太低了，同等级的东西其实永远是后来者比先出来的东西好。”
“原因其实很简单，后来者的需求会更多，弄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就更好，更厉害，如果后来者的东西比先出来的落后，只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层次太低，一个就是他们退步了。”
“所以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太阴、太阳两位主神直接顺流而下了，可能是去了时间的尽头，也可能淹没于时间长河，总之他们不见了，只留下属于他们的道则，也就是他们掌管的规则。”
“这些你听一听也可以了。”
赵秋雁道：“主要是想给你普及一些东西，我们现在来说重要的东西。”
“你觉得神灵未来的路在哪里？”
“不知道！”
赵毅伸手搂住赵秋雁道：“你就直接告诉我呗！你让我想问题，我就想睡觉。”
‘……’
赵秋雁顿时就怒道：“不行，你必须给我想。”
“如果你真让我想，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溶于芸芸众生当中，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刚街边流浪的乞丐，我们应该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是高高在上让他们乞求，只有成为他们的一部分，他们需要的时候可以使用，不需要的时候可以弃之如履，就如同地上的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就是你弄的那什么网络？”
赵秋雁眼神古怪道：“好好的一个信仰空间，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你那个网络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赵秋雁道：“你必须给我停掉。”
“有什么问题？”赵毅诧异道。
“但凡信仰都能产生新的神灵，而由信仰产生的神灵必然有自我。”赵秋雁道：“只要产生自我，不但给我们自己带来麻烦，祂也注定了会走上我们的老路，一旦走上老路，依旧是灭亡，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现在我手下的这批神灵，原因以沉睡为代价，存活到如今帮我，并不代表他们还原因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现在我只有两个选择，奋力一搏，带着这批神灵走出新的道路出来，要么消亡，以神灵该有的体面，让世界再一次记得我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没有一点缓冲的余地吗？”
赵毅忧心忡忡地问道。
“没有任何一点缓冲的余地！”赵秋雁意味深长地说道：“重生前的我已经试过了，要是能走出第三条路，她也不会强行跨越时间长河，以至于金神崩塌，最后只有记忆传送过来。”
赵毅沉默不语。
皱眉想了很久，试探性问道：“姐，如果……我说如果，我那个什么网络，要是没有缺陷，也就是信仰产生新的神灵的副作用，能不能算一条新的道路。”
“让现存的神灵依附在网络之上与这个网络共存。”
“不能！”
赵秋雁道：“我已经说过了，依附于网络之上依旧是苟且偷生，以神灵的高傲，不会第二次低下头颅了。”
“不过不产生新的神灵，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怎么解决？”
“由一位纯粹神灵掌控这个网络。”赵毅道：“纯粹的神灵没有自我，也不会受到信仰的影响，只会按照规则行事，当然前提是不接触我字牌。只要不接触我字牌，这个网络就能永远的存在。”
“而现在能成为纯粹神灵的只有你了！”
赵秋雁望着赵毅道：“就是曦给你的那杯太阳精华，虽然只是最弱小的纯粹的神灵，但那也是纯粹神灵了，你想变成那样吗？”
“不想！”
赵毅看着赵秋雁，深情地说道：“对我来说，没有你的世界，没有任何意义。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变为纯粹的神灵，即便没有自我，我依旧愿意为了你的人生，做出牺牲。”
赵秋雁看着赵毅，莞尔一笑：“你个傻瓜，没有你，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再说了，我也变不成纯粹神灵了。”
赵秋雁语气惆怅道：“太阴和太阳的确是留下了便会纯粹神灵的后手，但是太阴那份已经用了，前世的我给用了，不然也没办法跨越时间长河，之所以没过彻底过来，我猜测变得不够纯粹，没有收回时间线，要是收缩了时间线，我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应该是发生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故。”
“说到纯粹神灵，还是由我来吧！一些错误是该弥补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曦的声音。
赵毅看着一身金色神袍，充满威严的曦，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有人让我来的。”曦有些无奈地说道。
赵毅望向赵秋雁。
赵秋雁也同意诧异地说道：“我没让祂来。”
“是太阴神官那个家伙！”
曦面容有些古怪地说道：“我们的动静太大，那家伙正在跳脚骂娘呢！”
“？？？”
赵秋雁有些惊愕道：“祂不是死了吗？怎么跑出来的？”
“是死了，但又没完全死透！属于诈尸！”
曦道：“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她联系不上你们，就联系我了，现在已经在骂你们家祖宗十八代了。”
赵秋雁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她现在在哪里？”
“在你王府门口。”
赵秋雁脸色一变，拽着赵毅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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