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马君璧和自己的血缘关系,从看见司马君璧的那一刻起,司马明照便不曾怀疑过。
出了殷府,便看见一辆极为华贵的马车停在府门正前方,而在马车旁边,除了浩浩荡荡的卫兵之外,还恭恭敬敬的站着无数新安世族。
见皇帝出来,立即行礼道:
“拜见陛下!”
“拜见公主!”
司马明照威严庄重,大袖一挥免了众人礼节,之后又随意客套几句,便在宫婢的搀扶下和司马君璧上了那一辆壮观大气的马车。浩浩荡荡往建康行去。
殷家府门外,独留下众人或敬或畏的目送视线。
却说回到舒玉楼,殷昕终于忍不住反手一拳捶在屏风上,司马君璧这一走。终是彻底与他无缘了。
那之后,皇帝找回多年前失踪的东阳公主的消息天下皆知。皇帝为庆贺此事特地在宫里设宴三日,并减民间赋税。
又赐公主住明玉殿,另有金银宫婢无数,且命人在宫外新建公主府邸。
一时间。东阳公主风头无两,宫中除了李太后外,无人不礼让三分。
而李太后在司马君璧进宫当日见过一面之后,两人便再不成会面,对此皇帝也无意见,还觉得省心了些,毕竟李太后唯一在司马君璧面前出现的那一次实在不是个愉快的过程。
宫里暂时得了安静,皇帝在司马君璧进宫当日就命御医前来替她测底看诊过,得到意料之中的不好结论之后,便各种好药调养着等殷暖回来。丝毫马虎不允许出现。
另一边,恰舜和镜朝已相安多年,边境处开通贸易让两国互通有无,是以来往一直非常便利。
因为人来人往不宜急行,殷暖等人便下马车缓步而行。
走了不过数十步,殷暖眉头微微皱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百姓。过境时,竟发现原本不过两个卫兵的地方此时竟站着几十人,人人手里拿着长刀,对来往众人严加盘查。
“五郎君。这是怎么回事?”阿元不解的道,“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殷暖道:“此时不宜定论,过后再说。”
说话间,已经盘查到几人处。果不其然。两个卫兵拿着长矛一左一右拦在殷暖等人面前,呵道:
“尔等何人?何处来?往何处去?可有凭证?”
殷暖道:“仆乃镜朝殷家五郎,受贵国翁郎主所邀。”
那些人闻言,立即放下武器,恭恭敬敬的道:“原来尊下便是翁老之前提起过得他国贵客,请!”
其中一个卫兵便当先为几人领路。往前走不远,便遇见翁家前来迎接的家僮。
那士兵向一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翁家管家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殷暖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翁家虽然不曾入仕,在恰舜却也一直获得上上人应有的尊敬。
方到翁家府门外,便看见翁家郎主亲自候在那里,看见殷暖等人,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上来,见面寒暄之后领着人往屋里走,边满含歉意的道:
“劳烦五郎君长途跋涉亲自赶来,老朽实在于心不安。”
殷暖道:“翁郎主客气,郎主身份尊贵,能得翁郎主相邀,是仆的荣幸。”
“五郎君何必自谦。”翁家家主笑盈盈道,“五郎君大才,便论经商,这天下难有人能出其右,此番屈尊到此,该是老朽的荣幸。”
说着一行人走到正厅,便见满桌美酒佳肴犹自冒着丝丝热气,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之后用了饭菜,殷暖等人去到翁家安排的客房暂作歇息,申时左右,殷暖推开房门,便看见翁家家僮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外,待听完殷暖要求之后,当先带路领他前往家主书房,说是郎主早已在等候。
恰舜建筑不比镜朝精致柔和,虽也是堆金切玉的豪华,总是简单直接许多,不过倒也多了几分豪爽大气。
走进一道院门,家僮低身说道:
“五郎君,里间便是郎主书房所在。”
殷暖点点头,回头对阿元道:“阿元,你也在此等候吧!”
阿元道:“是。”
连翁家家僮都不能进,阿元便也理解的点点头,从此处到书房的距离不远,便是发生了什么她也能听得见。
就在此时,忽然见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人来,着一身恰舜上品官服,脸色极是不好,看见殷暖时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殷暖也不介议,施施然走了进去,而翁家家主本也有些面色不善,待看见殷暖后方露出笑脸。
两人走进书房,翁家家主指着廊檐下一个大得有些出奇的花盆道:“那便是五郎君此次所需之物。可真是个精贵的东西,为了移植到此处,老朽可是让人把方圆一里的土都移过来了。”
他的话虽然夸张了些,但看那盆的规模,显然确实是麻烦到了几点的。
殷暖满心感激的道了谢。
翁家家主见他眼也不错的看着那个大花盆,便道:“不过即便如此,这草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恰舜气候,若是搬回镜朝,怕是不行。”
“仆明白。”殷暖点点头,收回视线,顿了顿,开口道,“仆在边境时,发现一个现象,以贵国边境为线,靠近镜朝的,基本上都是我国子民,而靠近贵国的,自然都是贵国子民,如此泾渭分明的现象,以多年不见,可实在奇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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