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雪儿那里,我知道了很多落发寨的事情。
这时,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折腾了大半夜,我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了,就招了招手,对着出租车喊了一声,“师傅停车!”
此时不过凌晨四点来钟,就凭我和苏雪儿的装束,如果我是司机,那么肯定不会停车的。
但不知道这个司机是眼拙,还是想钱想疯了,竟然一踩刹车停下了。
我和苏雪儿拉开车门上了车,对着司机说了一声,“师傅,我们到工业园区电子城。”
“好嘞!”司机答应了一声,突然扭过来扫了我和苏雪儿一眼,“两位俊男靓妹,竟然拍戏拍到这个时候?不知道拍得是什么剧呀?能透露一下吗?”
看来这位将我们当成连夜赶戏的演员了。
我索性将错就错,“师傅,我们拍得是古装戏《八扇门》,我们两个在里面扮演官差。”
我和苏雪儿身上穿得与影视剧里捕快的衣服很像,所以我才顺嘴胡诌了一个剧名。
司机有些惊讶,“捕快的单位不是六扇门吗?怎么你们两个成了八扇门?”
我呵呵笑道:“六扇门算什么?我们八扇门比他们多两扇,牛逼多了。”
司机也挺逗的,竟然用神曲《五环之歌》的调子唱了起来,“啊啊啊,八扇,你比六扇多两扇。”
把我逗得,一下子笑喷了。
这个时候,苏雪儿的悄悄话来了,“太甜,小心点儿,我觉得这个司机不对劲,这种天还带帽子。”
我正乐着呢,自然没把苏雪儿的话放在心里。我怕司机听见了不美,就对着她的耳朵说了句,“雪儿,戴帽子有啥?有的人就喜欢一年四季戴帽子,赵传、刀郎都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司机挺好玩的,不像是坏人。”
“坏人?”苏雪儿冷笑起来,“我在他身上,根本没闻到一点儿人味!”
这家伙既然不是人,那就是鬼了!我从来没有想到,地府之中竟然还有这种幽默风趣的鬼?
司机的耳朵挺尖,竟然听到了我说的话,突然一伸手,把帽子摘了,“我的确不是人,我是鬼老八,大家都叫我诙谐鬼。”
我望了过去,他的发型果然是个大写八字,一撇一捺。
苏雪儿的脸色瞬间紧张起来,“诙谐鬼,生前是个赛车手和改装大师,拿手本领除了讲笑话之外,就是玩车了,任何汽车到了他手里,都能玩出花样来。”
苏雪儿的悄悄话还没说完,鬼老八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两位坐稳了,接下来欢迎进入惊险刺激的赛车时代。”
话音没落,出租车便像麻花一样左右扭曲起来,我和苏雪儿也不得不随着出租车的扭动而扭动,与此同时,鬼老八的嘴里竟然哼起了嗨歌。
麻花刚扭结束,接下来就是漂移了,然后是侧行,这个鬼老八,竟然在高速运动中做出了许多摩托车才能做出的花样。
我被晃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而苏雪儿看上去也不好过,脸色比白纸还要白上三分。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制止鬼老八停车的能力,看来只能等他将汽油耗尽再说了。
鬼老八真是个机灵鬼,一下子就猜透了我的心思,笑道:“小子,我车里的油最少还能跑上十个小时,你们两个要有心理准备哟!”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驶上了滨河大桥。
滨河大桥是滨河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桥下是波涛翻滚的京杭大运河。
“太甜,准备跳车。”苏雪儿打了声招呼,突然手腕一抖,从她袖里飞出来一条黑色的绳索,像一条蟒蛇一样将鬼老八捆得结结实实。
这时的鬼老八已经讲不出任何笑话来了,“老五的捆鬼索怎么会在你手里?”
苏雪儿哼了一声,“鬼老五已经被我杀了,他的捆鬼索本姑娘当然是不用白不用了。”
鬼老八一咬牙,“你既然有捆鬼索,就应该在我没发动车的时候先发制人,这时我们三个就只好同归于尽了。”
好一个鬼老八,一只脚踩着油门,另一只脚架在了方向盘上,反方向猛地一扭,高速行驶的出租车一下子飞了起来,竟然越过了桥边的护栏,往运江坠去。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时就傻眼了。
可苏雪儿的反应很快,在一只手顺势抱起我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打开了车门,然后脚一蹬,与我一起飞出了车外。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来话长,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十分之一光景而已。
我此时哪里顾得感受什么软香温玉入怀?只是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桥面距离水面至少二十多米,如果落到浅水区,不知道以苏雪儿的能力,能不能承受得了?
好在运气不错,迎接我们的是深水区。不过我们两个溅起来的水花,与出租车落水时的惊天动地相比,就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是在豫西黄河边长大的,从小就喜欢踩水,曾经抱着一条七八斤重的黄河大鲤鱼,把肚脐露在外面,踩水到对岸去。
运江的水势和我家乡的那段黄河差不多,所以当我们两个平安如水之后,我并没有丝毫的惊慌。手机用户看尸妹来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38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