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的计划很好,但是跟不上变化。
按说京杭大运河没日没夜船来船往的,水草不会很多,就是有也往往长在河边。我和苏雪儿明明是在河中央,却仿佛跌进了水草窝,密密麻麻的水草将我们两个缠了起来。更加奇怪的是,那些水草好像有灵性一般,你不挣扎还好一些,越是挣扎它就缠得越紧。
这时,苏雪儿的悄悄话又来了,“太甜,应该是鬼老九做的手脚,这厮生前是个水鬼,后来跟着孟爷学了一些技能,据说能够控制水草。”
就算知道是鬼老九又如何?我们两个该被困着还是被困着,苏雪儿是鬼,不呼吸完全没有问题,而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吶,就这么着呆在水底,最多停个七八分钟我就要嗝屁了。
苏雪儿沉思了一阵儿说:“太甜,你爷爷传下来的剃刀割断这些水草应该没问题,何不试上一试呢?”
经过苏雪儿的熏陶,我也学会这种不用张嘴的悄悄话了,“雪儿,两只手都被绑得死死的,怎么拿剃刀出来?”
忽然,苏雪儿问了我一句真真正正的悄悄话,“太甜,你有过女人吗?”
我真搞不懂女人或者女鬼,我都命在旦夕了,她还问这个问题作甚?
但苏雪儿既然问了,我就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没有”。
我今年二十二岁,像我这种年纪的处男应该非常稀有了。
说心里话,作为一个功能正常的男人,我对男女间的那种事情非常向往,经常做梦与女明星“啪啪啪”。
我谈的第一次恋爱是在高中,那女孩有洁癖,而且还是个完美主义者,非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我拗不过她,所以每次约会就是搂搂抱抱亲亲什么的,可是自从她考上大学之后,就与我不了了之了。
我来滨河市这几个月,老乡们也隔三差五出去做大保健,我呢,很想跟着他们去,但一来害怕被抓,二来害怕得病,三来呢,舍不得自己挣得那点儿血汗钱,所以就还侥幸保留着童蛋子的本色。
苏雪儿这么问果然有她的道理,“童子尿应该能破解这些水草,你现在就撒泡尿出来,只要能粘上绑在你手上的水草就行了。”
“好嘞!”这也算是绝处逢生了,我自然答应得挺爽快。
可是撒尿这种事,并不是你想撒就撒的,没有尿意的时候,硬憋也不管用。
我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昨晚上去大槐树下赴约时,喝两瓶矿泉水就好了。
可是话说回来,就我昨晚的惊险经历,如果水喝的多的话,提前被吓尿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尿没憋出来一滴,气却快要憋不住了。
突然,我眼前一亮,想起了小时候爷爷把我撒尿时吹口哨的情景,据说,那玩意儿相当利尿,可是我现在人在水里,想吹口哨是万万不能的,如此就只能求助于苏雪儿了。
“雪儿,能吹几声口哨吗?”对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总是有些难为情的,但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本再矜持下去了。
苏雪儿没吭声,但真的吹起了口哨。
也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也许是为了保命,我很快尿了一裤裆,幸亏我的右手距离那个位置比较近,水草果然迎尿而解。
我腾出手来,拔出了剃刀一挥,如同摧古拉朽一般,那些水草全都消失了。
我急忙将脑袋探出水面,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尼玛,真是一个爽字了得。
苏雪儿还被水草绑在水里面呢,我当然不能扔下她不管,可是当我再次潜入水底的时候,却找不到苏雪儿的影子了。
不用说,肯定是鬼老九捣得鬼!
正当我六神无主的时候,苏雪儿的悄悄话终于来了,“太甜,我被鬼老九移到了正中的桥墩下面。”
这个鬼老九,真是狡猾大大的!
我踩着水,刚要往桥墩那边去,不想脚脖子一紧,被一只寒冷入骨的手抓住了。
那只手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我拖进了水里,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危急关头,我把身子一蜷,手中的剃刀闪电般划向了那只鬼手。
鬼老九像泥鳅一般滑溜,知道我手里剃刀的厉害,把手一松,瞬间躲开了,可是当我把脑袋露出水面,想要去桥墩那边的时候,这厮又一把抓住了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把我往水里面拖。
我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是故技重施,又用剃刀割他的手,他只得将手松开了。
如此屡次三番,把鬼老九气得哇哇大叫。
我反正是不着急,因为我估摸着,顶多再有半个小时,鸡就要叫头遍了,到那个时候,鬼老九就只能是无功而返了。
鬼老九真是个机灵鬼,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缓兵之计,也随着我露出了水面。
我一看,这个鬼老九长得黑黑胖胖的,就像是从煤窑里刚爬出来似的,头上留着大写的九字发型,如果不是他身上散发着令我打颤的冷气,那么我根本想不到他就是一个鬼。
鬼老九嘿嘿一乐,“小子,九爷我最喜欢在背后阴人,这一次是我第一次与人正面放对,等一会儿你到了阴曹地府,也可以向别的鬼吹吹牛了。”
这厮明明是迫不得已,却偏偏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好笑之极。
我也不点破,只是冷吭一声,握紧了手里的剃刀,只等他来进攻。
鬼老九右手一伸,径直抓向了我的脖子。
我刚要用剃刀斩他的手,不想从水底窜出来两根水草,缠住了我的双腿。
我急忙将身子往后一仰,在水面上做了一个铁板桥,堪堪躲过了鬼老九这一抓。
几乎是同时,我反手接一刀,斩断了左腿上的水草。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斜刺里又冒出一根水草,像水蛇一般缠住了我的手腕,而鬼老六那只落空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根峨眉刺,往下一沉,扎向了我的咽喉。
这时,我的身子几乎是平躺在水面上,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我的左手还空着,一把抓住了鬼老九的手腕。
我知道自己没有鬼老九力气大,所以根本不和他僵持,一条腿飞了起了,蹬在鬼老九的肚皮上猛地往前一送。
鬼老九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飞了出去。
我不敢怠慢,剃刀划了一个圆圈,斩断了手腕上的水草,然后再斩断了另一条腿上的水草。
这一连串动作,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使出了浑身解数,总算躲过了鬼老九的一连串攻击。
当我转过身来,再次与鬼老九面对面的时候,他却把双手往胸前一抱,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看样子你的水性也不错,不如我们两个打个赌如何?”
这厮想必是忌惮我手里的剃刀,不知道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我索性以不变应万变,“这个赌如何来打?我愿闻其详。”
鬼老九一指前面的桥墩,“苏雪儿被我绑在桥墩下面,你我踩着水往那边赶,谁先到就算谁赢如何?”
“只是不知道你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我扭头估了估与桥墩的距离,少说也有三十米远。
鬼老九看上去早已经胸有成竹,“如果我赢了,我带着苏雪儿回落发寨向孟爷交差,你也拍拍屁股走人。如果你赢了,三日之内,我不再找你与苏雪儿的麻烦。”
我点了点头,“这样听起来还算公道,这么说你我就一言为定了!”手机用户看尸妹来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38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