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你真的去做过血检?”
那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声音透着令人生畏的威严。
应律沉默了一会儿。
刚才姜助理已经先行给他打过电话,通知了他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应父这通电话他早有预料,但仍然难以回答。
良久,他才沉声道:“是的,但那是个意外。”
“意外?”
应父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火气似乎要冲破电话。
“能沾染上这种东西,当然是意外!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新闻里讲的那些其实都是真的?”
“那些不是真的,是另外有人冒充我做的,这个人现在在我手上,我可以证明这件事情,血液检查也是因为他受人唆使用针扎了我导致的。”
应律脸色阴沉,但语气还是不紧不慢,镇定的解释道。
应父似乎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好,我暂且相信你,那么现在看来,是有人要借这件事栽赃陷害你,来影响应氏的声誉,如果照你说的,那个人在你手里,你最好给我快点想出应对的措施!”
说罢,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应律无声的对着电话站立了良久。
下午的时候,吕宋果实在按捺不住担心,也无法呆在公司被迫听到许多关于应律的恶意揣测,干脆假装身体不适,请了个假提前下班了。
今天她本来不应该再去老宅,但还是忍不住把车往郊区开。
这一天她都没有给应律发过短信打过电话,一方面知道就算打了,他也不会在电话里透露出什么,另一方面,也想着万一他并不知道,还在静养,会被自己影响了心情。
到的时候天色还很早,她锁了车就往屋里走,还是习惯性轻轻的上楼准备去书房,才走到一半,就听到走廊那边的洗手间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剧烈而沉闷的咳嗽,又有压抑不住的干呕声。
是应律吗?
吕宋果一下子愣住了,接着迅速的先去书房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没有人以后,才疾步跑到洗手间,猛地推开门。
应律右手撑着墙,左手卡住自己的脖子,脸上是一种非常厌恶和恶心的表情,喉咙里发出不像他的声音,正对着马桶干呕,像是已经吐了很久,身体里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吐了,要把五脏六腑也呕出来的样子。
她从来没见过应律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一向身体很好,有在健身房锻炼出的漂亮而精瘦的肌肉,几乎没得过病。
可现在身上套着松松垮垮的居家服,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扶着墙的样子,看起来竟然似乎前所未有的脆弱。
应律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强压下恶心感,倏地转过头,声音低沉克制的道:“你怎么来了?”
吕宋果有点不知所措的走过去,伸手想帮他抚背,却被他下意识的一下子躲开了,她的手停在半空。
反应过来以后,应律有点不自在的解释道:“已经没事了,是医生开的那几个药的副作用。”
但刚刚说完这句,脸上的肌肉就又扭曲抽动了一下,眉头紧蹙,显然是又一股恶心感涌上来了。
吕宋果收回手,声音发紧的问道:“也就是说,你每次吃完那个药,都会这么恶心呕吐很久?”
应律顿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轻轻的点点头。
“可是我在这里的时候,没见过你。”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戛然而止。
现在想起来,她在这里的时候,每次提醒应律吃药,他都会说好的,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再问的时候,他就说已经吃过了。
她从来没真正的亲眼看到他吃过药!
他是不想在她面前出现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么?
吕宋果感觉鼻子有点酸涩,猛眨了眨眼睛,故作随意的道:“你自己再缓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当晚,吕宋果问起那件事,应律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很淡定,说他自有办法,等后天做完了这次血液检测,确认安全以后,他会正式对所有报道过这件事的新闻媒体提起上诉,刘山可以做证人。
“即使我已经让他知道背后坑害他的人是揭子兮了,但他真的会给你作证么?你让他的公司破产了,他一样对你恨之入骨,万一又趁机倒打一耙怎么办?”
吕宋果有些怀疑的道。
“除非他不想再见到他的家人了。”
应律语气平静的道,“祝风已经把他的父母和妹妹从高利贷手里弄出来了。”
他虽没有新闻里描述的那么十恶不赦,但也绝非善类。需要的时候,该胁迫的一样毫不手软。
应律去复查那天吕宋果仍然在公司,只知道鉴于上一家医院竟然走漏了他的单子,所以他换了一家医院。
尽管基本可以确定是好的结果,她还是强迫自己一头扎进工作里,这样才不会忧心忡忡。
但很快,她便又从办公室得到应律的消息。
“快看!‘应家大少爷现身璟北医院,疑似再做血液检测’?”
一个同事一字一句的把新闻标题读出来,又引得办公室一片哗然。
最近关于此事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消息层出不穷,战麾本就是传媒公司,消息来得快,传播也快,对这些事情敏感的人更加的多,议论也比外面更盛,导致吕宋果即使想不闻不问,也难免会被同事们的大声议论强行灌输信息。
此刻她就烦不胜烦的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满腹担忧和狐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那些记者连他私下去医院都能堵到?”
“这你就不知道了,艾兹血检一月一次,媒体早就根据之前那张单子的检测时间,推算出这几天应家少爷必定会再去做检查,所以早就在各大能做血检的医院外面埋伏了好几天了!我们公司也派了人去的,你看,这不就是我们公司的人发的图?”
那位首先念新闻的男同事指着网页上几张十分清晰的图。
一张是一个穿黑西装,身材修长的男人下车的背影。
另外几张只见满目拥挤的人头,还有他们举起的单反相机和话筒,人群中心是一圈黑衣保镖,围着中间一个几乎高出人群一头,戴着墨镜只露出高挺鼻梁,紧抿的薄唇和冷峻下巴的男人。
即使是从照片里,吕宋果也能感受出应律脸上的凛冽寒意和不耐烦,几乎想象那副黑墨镜的底下,他的眼神会有多么的锋利。
办公室里的众人似乎都被这几张脸都看不全的照片透出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
过了半响,才听一个年轻的女同事喃喃地道:“我的天,应少竟然长这么帅!”
她一打破沉寂,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的纷纷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
“我怎么觉得我突然开始相信他了?”
另一个平时就爱追星,对着自家公司的艺人发花痴的同事捂着胸口道。
“你们眼睛瞎了?这几张照片除了背影就是墨镜,从哪里看得出帅?说不定眼镜一取就是个斗鸡眼!”
这明显是个男同事,语气酸酸的嘲讽道。
“你懂个P!老娘阅美男无数,眼光毒辣得很,这身材,这鼻梁,这嘴唇,这下巴线条,要不是极品的绝顶美男,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就算是,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害了那么多年轻女孩子,靠的就是这张脸吧?”
也不是所有女性同事都会被外表迷惑的,纷纷开始唾弃他人不可貌相。
“可是你们想想,就说长这副帅得人神共愤的样子,想要女人还不得大把大把的女神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犯得着去拐骗?”
那位说开始相信应律的女同事义正言辞的解释着自己的理论。
“很多有钱人就是这么变态啊,干这行的见得还少么?主动的容易的偏不要,就想尝尝清纯大学生的感觉!”
一个男同事表情颇为猥琐的道。
但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上流社会里,有各种各样奇怪和不堪癖好的人不计其数。
刚才有点倾向于应律的女同事们也沉默了,表情颇为惋惜,连连叹气。
“唉,这么好的皮囊,怎么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渣男呢?”
“再说了,就凭他去血液检测这点,就可以看出私生活有多么混乱不堪了,要是真感染上了,还不是早晚就要惨死的命,现在帅,等到时候,嘿嘿,听说得艾滋死的人最后样子可吓人了!那个脸上啊……”
“哎别说了别说了,晚上要做噩梦的!”
胆小的同事们纷纷一哄而散。
吕宋果全程没有插话,即使身体已经因为愤怒而胸腔发热,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捏得指尖发白,但她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等着应律能顺利的通过上诉辟谣。
应律的再次血液检测结果不出所料,为阴性。
吕宋果通过短信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接下里的几天她都没有再跟应律有过联系,他应该是在忙着上诉和公司的事情,吕宋果总是能从消息灵通的公司同事那里得到一点关于他的动向。手机用户看婚醉金迷,首席的钱妻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290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