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大堆,听的纳兰邪和落辰云里来雾里去的,反正纳兰邪就记住了几个词,厚脸皮、上床、孩子。
他呆呆抬起头,看着正在喝水的品邵杰,呆呆开口,“老婆已经给我生了儿子了。”
品邵杰嘴里的水,全部喷出来,呆呆得看着纳兰邪,“你再说一遍。”
醉酒的纳兰邪乖乖得再重复了一遍,“他叫‘萧宸轩’。”
这下,落辰和品邵杰真的被吓到了,对视了眼,估计又以为他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了。
“邪,你没做梦吧,想儿子想疯啦,你还是乖乖得先把小嫂子骗上床,才能种下儿子。”品邵杰忽悠道,“想不想要个可爱的小包子,那就赶快去你老婆那吧。”他们的事,还是面对面得解决得好,因为天心才是纳兰邪的药。
纳兰邪乖乖起身,眸子里,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天心,他的魔障。他飞快得离开寒门,留下两个奶爸。
落辰,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遗忘了什么,忽然笑笑,估计是自己多想了。两个奶爸哄睡完两个小鬼,骗完一个大孩子,收拾地上的玩具。
等等,他们两个人手中拿着洋娃娃,飞快对视了眼,异口同声,“衣服。”两人的脸色一变,飞快朝外面跑去。别墅外哪有纳兰邪的影子,只有飞扬的尘埃?
清冷的身影徘徊在那幢公寓外,醉眼迷珑的眸子落在四楼的那扇还开着灯的窗户上,他的身子微微有些摇晃,歪着脖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身影快速得飞向墙壁,手抓住管子,脚点墙,动作灵活,犹如一只灵动的狐狸,刷刷得攀上四楼,手指灵活得解开窗户的锁,攀爬进去,他的身子摇晃,几次就要跌落下来,让人心惊胆战。
终于闯进了卧室,他的动作极轻,唯恐吓到床上的人。他的眸子温柔爱恋,站在床边。
床上的美人长发散落,雪白真丝睡裙,衬得她的皮肤极为细腻,她的五官精致美丽,嘴角紧抿,却依旧那么好看。
他的眸子柔和,缓缓得伸出手指,那是他最爱的人,是他的命,是他一生的执念,美好得如莲花。他想摸摸,只是想验证一下,她真的回来了。他渐渐弯下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醉了他的心神,情不自禁得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谁知,她的眼睛忽然睁开,看清了眼前的人,眸子里倒影出惊恐,那日的记忆浮上心头。
“滚开。”她伸手去挣扎,被他按住了双手。
她的身子打了个寒颤,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害怕,更为温柔,可在她看来,就是个耻辱,不灭的耻辱。
她想挣脱,可全然不力,是恐惧、是记忆让她没有任何反驳的力气,眼角的泪,一点点凝聚,滑下。
他的手,渐渐松开,呆滞得看着落泪的人儿,他又弄哭她了。
“滚。”她伸开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他的面具上,虽然不疼,可心疼了。
他的脚步退后了几步,站在窗户口,脑子被寒风吹醒了,眸子里染上一丝歉意,“对不起。”他飞身跳下窗户,似乎没顾忌这是四楼。
天心拿起被子,无声得啜泣……
午后的阳光甚好,暖暖的,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美丽的身影忙碌在花丛里,完美的侧影犹如一幅美好的卷轴。
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包子和一只呆萌的小白却苦着一张脸,呆呆得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他们两个都知道她不开心,从那次纳兰邪离开后,她一直不开心。
小包子不由皱着眉,心想,难道妈咪真的还喜欢着那个男人吗,小小的他,怎么会明白大人之间的事呢。
“大小姐,有人找您。”一个员工站在一旁唤着天心。
修长的身影直起腰,皱着眉,“打发了吧。”想想也知道是那些花花公子哥。
员工正要应下,忽然,从门口处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款款走进来,器宇轩昂,眸子紧紧盯着花丛中的人。
小白和小包子赶忙护在天心面前,敌意得看着来人。
天心跨出花圃中,摘下围裙,“品邵杰?”来人的五官与六年前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气质变了。六年前是风流不羁、嘻嘻哈哈;而六年后的他多了一份成熟与担当。
品邵杰细看了天心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天心,我们可以聊聊吗?”
小包子拦在天心的面前,瞪着品邵杰,心想又是个想要泡妈咪的人,“哎,她是小爷的女人,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傲娇敌意的小神情,格外的萌哒哒。
品邵杰这才主意到小包子,忽然,眼睛一亮,缓缓蹲下身子,盯着小包子,耳边响起纳兰邪醉酒时的话我有儿子了,他叫‘萧宸轩’。眼前的小人儿像极了天心,可他眉宇间的傲气像小时候的纳兰邪,他,真的是纳兰邪的儿子。
“你是‘轩轩’?”他喃喃开口。
小包子高扬起高贵的头颅,冷哼,“哼,你不配叫小爷的名字。”
“萧宸轩。”天心呵斥了声,越来越没规矩了。
小包子扁扁嘴,趴到小白的身上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俩。
“天心,他是你和纳兰邪的儿子?”品邵杰站起身,努力消化着眼前的事实。
天心微微扫视了眼小包子,对着品邵杰颔首,这件事也没必要隐瞒,真相终有扒开的一天。
“既然你都肯为纳兰邪生下孩子,那为什么不原谅他。”
她冷冷得看了眼品邵杰,冷声,“你想多了。”
她的冷漠和平淡,品邵杰或许明白了几分纳兰邪的痛苦了。
“天心,我们可以聊聊吗?”他再次询问,他不忍心看着自家的兄弟,****醉生梦死,****苦苦念着名字却不见人。
天心低下头,顿了顿,许久,轻启,“好。”
两个人来到一家附近的咖啡厅,点了两杯拿铁,一份茶点。
轻缓的音乐在流畅,温暖的阳光亲吻着桌沿,杯与杯的碰撞声,美食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的眸子落在精美香醇的杯子上,看着一缕缕的白烟,渲染着她的眸光,执起一方精致的小勺子,慢慢地滑荡着波纹。
“说吧,你想找我聊什么,先说明,我不想听到关于纳兰邪的一切事情。”天心懒懒得开口,或许,阳光太过于温暖,她的语气也微微有些懒洋洋的,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
品邵杰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复杂,“云天心,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六年纳兰邪是怎么过的吗,你以为就你一人过得艰辛,你不知道他比你过得更痛苦嘛!”她淡漠,划清界限的举动,无疑热火了他。
她缓缓抬起头,眸子清冷,“与我何干。”
他猛地拍桌子,有些失望,声音大了些,“云天心,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他响亮的嗓音,引得其他人瞩目,可更多的视线落在天心的身上,一时回不了头。
心,她冷冷一笑,她的心已经包装了一层层的盔甲,走不进也走不出,“如果你只是一味的指责我,那我也没必要听你讲下去,浪费我的时间。”起身,作势要走。
品邵杰喊住了她,“你先坐下来,可以听我讲个故事吗?”
她站在那,许久,才缓缓转过身,坐下。
“曾经有一个冷酷俊美的男人,他如生活在地狱里的魔鬼,无心冷血。有一天,他的生活里闯进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她很漂亮,很善良,带给了这个男人很多的笑容,直到有一天,他们的生活中闯进了另一个女孩,她的容貌像极了曾经救过这个男人的女孩,他固执得将女孩留在了身边,可这个女孩很可怕,有着一颗害人的心,她想害男人,而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为了守护男人,吃了很多的苦,却没告诉男人。他们的生活不再有温暖,只有满满的痛楚。男人在挣扎,在害怕,他不知道怎么选择,一个是他爱上的女孩,一个给予他命的女孩。上帝帮他作出了选择,在一次绑架中,男人只想报了恩情,能够好好得和那个善良的女孩在一起,可是,当他再回去时,女孩消失了,留给他的,是一具尸体。他崩溃了,直接拿起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幸好,他的朋友阻止了他。可女孩的消失,对他来说,犹如失去了灵魂。于是,他放逐了自己,到处寻找着心爱的女孩,直到忽然有一天,那个女孩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够了,我不想听了。”天心阻止着他的话。
“云天心,你是害怕自己心软,还是害怕自己还爱着他。”品邵杰冷冷得问道。
她手里的小勺子啪得放在桌上,眸子瞪大,“我没有,我要离开了。”
品邵杰不去看她,自顾自得说,“你知道吗?当他捧着误以为是你的尸体时,他拿着枪想要去陪你,他说,怕你一个人寂寞,怕你冷。后来我阻止了他,可他自杀的心理并没有减少,你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吞过安眠药,拿刀割腕过,跳楼过,还一度患上重度忧郁症和自闭症。后来,我无意间发现尸体和你当初做过的DNA有些差距,才确定那具尸体不是你,告诉了邪,他才从忧郁症和自闭症中缓过来些,开始四处找你,不再理会公司的事物,他去了很多的地方,几乎世界的角角落落都走遍了,可依旧寻不到你。他去过阿拉克,那时在打战,他意外中了弹,只离心脏几毫米,可他一个人硬爬到医院,求人救他,他说,他还没找到你,不能死。”他的语气哽塞了,还记得那时纳兰邪醒来后问他的是,天心找到了吗?“他一个人在荒岛上流浪过,在海上遇过难,在食人族夺生,每一次硬是活下来,只是还有一个你。他受过的苦,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我不是他,没有经历那些,讲不出他的苦。天心,你知道你对他来说是什么吗?是命,是药,是一生的执念。他爱你,爱过了他自己,他可以没有一切,只要有你就够了。你别再折磨他了,他受的苦够多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无疑在他的心口插了一刀,让他再没信念活下去了。彼此相爱,就不要折磨了。别等到再次失去才懂得珍惜。”手机用户看总裁跪安,娇妻是老大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2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