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华丽丽的带进了警察局,当然能想到是因为什么事情,一定是江老板那个废材打电话报警了,但我此时早已没了对付江老板那时候的嚣张。
面对面前三位“满脸横肉”的警察,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我佯装镇静的坐在那里,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慌张。警察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不由得躲闪,低着头扫视着地面。
“现在我们开始正常程序吧!”一声平淡划破了寂静的审讯室。这屋子狭窄的可怜,对人的心也是极大的挑战,我被深深包围在重重压力下,脑子里不断浮现起各种景象,被这位警察的话语拉回了现实。
“昨晚七点以后,你在哪里?”语气平淡的出奇,但从那眼神里透露出的,是能够望穿星空的深邃,我双手紧紧揉搓着衣服,不知咽下了多少口水。那警察盯着我,不容一丝间隙,那种望眼欲穿,如同置身六面镜子里,任何细节都无从隐藏。
“我回家了。”我低着头吞吞吐吐的小声回答,也不知道那警察听清楚了没有,他淡淡的抿了一口水,接着说:“那你七点二十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抬起头遇上他那冷漠的眼神。“我忘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扯了个谎。那警察冷笑一声,伸出食指慢慢地将一张在桌上静止良久的纸推到我的面前。
我早已经看清楚了这张纸上的内容,这是一份尸检报告,内容就是江老板死亡时间的推定。我的眼神越发躲闪,身体也不由得出汗,在这闷热狭小的审讯室里,来自四面八方的空气都凝固了。
直到被羁押在审讯室里看到那张纸,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身陷囹吾。我被怀疑杀了江老板!种种迹象表明,我就是凶手,怪不得一开始就会被那样粗暴的对待。可我真的不是杀人犯!
“我猜,你是回去找东西了。”那位警官不依不饶的接着说,我哪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不过我当时确实是要回去拿东西的。
我的手机在工作服的口袋里,想到江老板已经没什么威胁了,于是走出咖啡店的我又返了回去。
看着我沉默不语,那位警察换了个语调,变得威严伶俐起来:“就在这个时间段,江老板就死了,你回去拿的东西恐怕与江老板的死脱不了干系吧?”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审理犯人而像是与杀人犯直接对话,这不是明摆着说我是杀害江老板的人吗?
我激动的抬起头大喊:“我没杀人!”“哪有杀人犯会主动承认自己杀了人呢?”那位警察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咄咄逼人。我只觉得很委屈,因为人确实不是我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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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低下了脑袋,不争气的眼泪一滴滴的夺眶而出。眼泪是温暖的,滋润着我干涸的双唇。
当天夜里,回到更衣室的我,在工作服里翻出手机准备离开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蒙着脸的陌生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柄耀着寒光的刀。
他一点点的向我接近,只把我从更衣室门口逼进了房间里,我退到被捆在地上的江老板的身后,只见那蒙面人弯腰拾起我散落在地上的工作服,抵在刀尖上,冲着惊恐万分的江老板的胸口死死地扎了上去,缓缓蠕动的刀刃在江老板的肌肤里欢腾的转动,江老板的面部渐渐拧成一团,一缕鲜红的血液徐徐的爬出了嘴角。
那人的动作娴熟的可怕,几乎几秒钟的时间,江老板就变成了一堆死肉。蒙面人隔着工作服抽出了血淋淋的刀尖,随着刀移动的轨迹,从江老板心房喷射出来的鲜红血液染红了白净的工作服。
看着眼前发生的惨象,江老板脸上的狰狞变得凝固,布满血丝的眼睛流露出的惊恐,我大叫一声吓得蹲在了角落。即便我会拳脚之术,面对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坏人,我也毫无招架之力。
被我叫声吸引的蒙面人举着滴血的刀向着我步步靠近,看着那殷虹的鲜血滴滴迸溅在地面上,我的心房强烈紧缩着。我捂着绞痛的心口,吃疼的跪坐在地上,只觉得脑袋里天旋地转,什么也做不了,唯独眼睛死死盯着那血淋淋的刀尖缓缓抵在自己的胸口……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砸到了桌子上,我从昨天的惨境里回过神来。我应声抬头一看,却被桌上的东西吓破了胆,血衣!我的眼睛被桌上那东西深深地拽住,难以移动。
我狠狠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脑袋里天旋地转一般,那刺眼的红色仿佛利刃将我的心刺穿。不知什么时间开始,我就犯了一种看见血就会头疼的毛病。“不……不要……”我哭喊着反抗,声音越来越沙哑。
那警察趁热打铁:“这就是你杀害江老板的证物!”“不是的,不是我做的!”我疯狂地敲着脑袋忘我的大喊。面对着一张张铁青的脸,我的胸口胀痛起来。
我扬起脑袋,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直,双手开始疯狂抓挠自己的身体,在手铐的作用下,我的手只是悬在半空上下挥舞。几位警察被我突如其来发狂的举动怔住了。这时从门外进来了我的老相识,刘队长。
“快去找法医,拿镇定剂!你们几个快过来按住她!”刘队长紧急作了部署,就上前抓住了我胡乱挥舞的手,其他几位警察也顾不上面面相觑,七手八脚的按住了张牙舞爪的我,待一剂镇定药推入我的身体,我渐渐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毫无生机的身躯。
给我用药的美女法医吃惊的看着我,披了一件毯子在我身上,扬起白大褂就出去了,剩下的警察都出去了,方才还“热闹”的不可开交的审讯室此刻只有我一个人。
人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就有可能像我刚才一样发“疯”,我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不可思议。
片刻,刚才审理我的警察灰头土脸的进来了,径直打开了我的手铐,做出一个“你可以离开了的姿态。”
我被胡乱的安排上了一辆车,迷离的回到了自己家里,刚踏进家门,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警察抓我时被我踢到鞋柜中央的拖鞋,此刻静悄悄的呆在餐桌下面。
“进贼了?”我的脑袋飞速运转,顾不得多看几眼,本想转身直接离开,没想到嘴巴上突如其来的被捂上了一块毛巾。
那人的手劲非常大,挤压着我的鼻腔,呼吸困难的我只能更加努力呼吸,张大嘴巴疯狂从外界汲取空气,根本顾不得思考毛巾里有什么,不到一分钟,我就瘫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看见了悬在头顶上的一张模糊的脸。手机用户看红指少女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34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