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最坏的地方作着打算,耳边的嗒嗒声已经变成了咚咚声,定睛一看,原来是下冰雹了,怪不得声音越来越密集,我松了一口气,不是风暴就好,这冰雹下过了,天气就又会好转过来的。杨佑佑似乎也看到了真相,长长的跟着我出了一口气。这时知道是冰雹了,所以我把车速慢下来点,请杨佑佑帮我点支烟,缓一缓我紧绷的神经。
我看了看杨佑佑,不晓得她介不介意,但是自己要有最起码的礼貌,虽说不能做到不抽烟吧,但是开窗户换气我还是会的。按下我旁边的车窗,嘬了一口烟然后往外吐去,路边竟然有些白色球体,大的跟足球差不多,小的也像拳头一样,我回过头来一看,姥姥的,这哪是下冰雹啊,这根本就是石头啊。杨佑佑也发现了这冰雹的个头不是普通的那种,这特么砸到人还不直接一命呜呼?我一脚刹车定住,飞快的向杨佑佑交代道:“把你背包顶在头上,我们爬到车底下去。”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爆发力一定会相当惊人,我话才说完人都已经不见了,我也顶着背包来到了车底。刚钻进来就听见车顶砰的一声,这一下车顶不破也得变形了,幸好下来得快,要不然真不晓得这次是砸在正驾驶还是副驾驶。越野车的底盘高,我们俩就这样紧挨着趴在车底下也刚好够,听着上方不时传来的砰砰声,我知道这车算是毁了,也不清楚这车还能顶多久,冰雹好要下多久。我往外面看了看,冰雹已经开始堆积起来,路边,路面都在积聚着,我转头想看看杨佑佑那边是否也是如此,却对上了一张柔软似水的唇,瞬间又收了回去,杨佑佑开口道:“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我对刚才的事还一点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又问我这种人生大事,我怎么回答得出来,但是男人就应该说男人的语言不是么?我定了定神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安全的离开这里的。”杨佑佑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但我觉得你行。”靠,这句话什么逻辑,她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看着我诧异的眼神,杨佑佑又补充说道:“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啧啧啧,上帝不仅创造了女人,还给了她们一项近乎无敌的技能啊,第六感,鬼才相信什么第六感,这东西要是存在,那些算命先生还过什么生活啊,莫非居里夫人是靠第六感得的奖?
实话,我对第六感的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存在疑惑,所以当杨佑佑说出来的时候我也不置可否。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如何保证杨佑佑的安全,我可不想刚有点苗头的恋爱就这样无疾而终。如果这冰雹一直这样下下去,绝对会把我们活埋在这里的,我倒是无所谓,她一个凡人之躯如何能抗得住,不要说窒息而死,光是这冰冷的雹子就能把她给冻没了,我内心祈祷着这冰雹能早点下结束,这样无论是逃还是躲都要方便得多。
温度下降得犹如过山车一般,趴在车底也快二十来分钟了,视线只能在四个轮胎间打转,这说明外面冰雹的厚度至少是没过了底盘。这样下去我担心杨佑佑会撑不了多久,我伸手推了推了她问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反应,我猛一抬头,砰一声撞得我眼花缭乱,吓得我都忘记我们现在的处境了。我揉了揉头顶,又伸手搭在了杨佑佑的背上,发现她正在颤抖,但是频率很低,这已经被冷坏了吧,在这两臂不可直的空间内,我连脱件衣服给她保暖都显得那么吃力,我又翻了翻背包,根本没带什么取暖用的事物,唯一一条毯子都还在车里。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些男女之间的礼仪了,我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希望我的体温能让他缓和一些,看着她那青的发紫的嘴唇,这和刚才吻我的那张唇已经相去甚远。
时间过得异常的慢,我的内心却躁动不已,莫名的形成了一种对峙感,看着杨佑佑的脸色有了些许恢复,我才没有那么的紧张,人也变得稍微的轻松了点,至少我这样抱着她一时半会她还是安全的。精神得到放松下来我才发现外面的声响已经小了很多,估计大块的冰雹已经下得差不多了,现在不出去更待何时?我抱着杨佑佑,用脚使劲的踹着已经快形成冰墙的雹子,无奈堆得太厚,怎么发力仍然是纹丝不动。难道杨佑佑注定要命殒于此?看着怀里的女人,我不甘心就这样与她长眠此地,这时候她也是昏迷的,我运气于右手,整条手臂发出金色的光晕,找准位置,毫无章法而言的一拳打在那冰墙上,很幸运,墙上裂开了几道缝。我再次提起拳头向那中间点砸去,数拳之后,忽然砰的一声,冰墙炸裂开来一个洞,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出,我放下杨佑佑,先爬了出来,遍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车子也陷在冰雹里,不过还好,只是刚刚没过底盘几公分,如果再高的话,想出来可就困难了。
冰雹已经完全挺住了,天空逐渐在恢复为蓝色。现在我是出来了,可杨佑佑还在车底下,我总不能把她生生的拽出来吧,我来到车前,蹲着看了看前轮,也许可以把轮子前面的冰雹刨开,然后把车推上来。救人心切,我三下五除二把前轮边的冰雹给刨开,用尽全身力气把车子给推了上来,我也想过发动车子,但是怕底下的传动轴伤到杨佑佑,不得已出的下策。我看了一眼车子,车顶已经完全被改装为敞篷的了,不晓得还能发动不,我大手大脚的清理了下车上的冰碴子,赶紧抱起杨佑佑把她放到后座,衣服,毯子,能保暖的都用来盖着她,再用安全带把他固定。做完这些我试着发动了下汽车,没想到居然还能走,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赶紧驾驶着车子远离这朵积雨云。
汽车行驶在堆满冰雹的路面上显得颠簸不堪,不过我不能停,停下来就不一定能发动得起来了,但是眼前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淡蓝色,我继续往前开着,一抹阳光照射下来,久违的暖意由外而内的渗透到五脏六腑,那感觉舒服极了。我把车子停下,让阳光温暖着杨佑佑,看着她的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我也轻松了许多,总算是熬过来了,不过她好像还在昏睡当中,嗯,让她睡吧,我也挺愿意就这样看着她的。
今天这场冰雹来得太过蹊跷,按照气象知识,不论从地理位置还是时间节气上来说,都不可能发生这种低气压的恶劣天气,更别说是下这么恐怖的冰雹了,我活了这么多年简直闻所未闻,难道这跟神秘的古格王国有什么联系不成?莫非这古老的神秘王朝,除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现象吗?这样一想,我越来越对这个统治了阿里地区七百多年的高原霸主感兴趣了。我在车边抽着烟望着远方沉思,背后传来了两声有气无力的咳嗽,我转过身去赶紧把杨佑佑扶起来,掏出背包里的水拧开喂她喝,果然,喝了点水要好一些了,她盯着我问道:“我们逃出来了?”我没说话,点了点头以示答应,她悠悠的舒了一口气说:“我就说过你能行的,看来我的第六感还蛮管用的”手机用户看远涯异闻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74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