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原来你也不知道第六感靠不靠谱啊。”我满脸鄙夷的回答道,旋即又转瞬即逝,她倒是满不在乎,一脸正色的看着我说道:“有时候对一个人会莫名的产生一种不知所谓的信任。”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我也不是傻子,她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姑娘,行事作风都有些不拘小节的范儿,这时候突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这一番话,要么就是恶搞,要么是真的动了心,但是现在刚刚死里逃生,谁有心情开玩笑,她要说什么我还是能猜个七八分,所以场面又恢复到刚上车那会儿,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尴尬,我忙岔开话题:“不知道现在我们到什么地方了,离古格王国又还有多远。”
她似乎看得出我是故意的,微微一笑然后把手伸向我,当时我就感觉阳光更和煦更温暖了,我特么这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牵她呢还是吻一下她的手背,她食指一伸,指着副驾驶的储物箱说道:“把地图拿来我看一下。”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我木然的走到副驾驶,打开储物箱随便翻了翻,拿出地图递给她,她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手里拿着矿泉水跟端着一杯卡布奇诺一样,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纤细的手指缓缓的翻开地图,看上去就是很随意的指着一小块地方说道:“哦,不远了,还有一百多公里。”
我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女人的心情,即使你有再丰富的气象知识也捉摸不透她们那变幻莫测的心理活动。不过无所谓了,我又不靠泡妞混饭吃,既然没多远了,那就继续赶路吧,我苦笑着问她:“现在好点了没,继续赶路还能坚持吗?”她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还行吧。”我看她那样子不像开玩笑,直接坐上正驾驶,准备往目的地行进,我发动汽车,却发现车子根本点不着火了,卧槽,不是吧,连一辆破越野车也来欺负我?
我把车子变形得不成样子的引擎盖掀开,里面冒起一阵白烟,其实我也不懂修车,只是看见电视上都这样演,我也就顺便掀开看看,白烟散尽,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好多零件我都叫不上名字,不晓得是不是没油了呢?我开了看仪表盘,点不着火也看不出来吖,我又绕到车尾,拧开油箱盖,里面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我下意识的摸出打火机准备照一下,耳边忽然传来破空声,一瓶还没喝完的矿泉水朝我飞驰而来,还好我反应快躲开,抬头一看杨佑佑在那里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傻啊,用打火机看油箱,刚被冰雹砸得不够啊?”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做法是错误的,还好被及时纠正,要不然可毁了我俩那刚萌芽的爱意。
车子实在是发动不了,她看着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一脸无奈的对视着她,想听听她的意见,她重又摆开地图,指着上面说道:“我们现在所在呢离象泉河不远,按照规划的路线我们要到扎达镇从正面进入,现在车坏了,还有100来公里路,我们只有步行从侧面过去,也不是很远,大概走二十来公里可以到达遗址的边缘地带,还省门票钱。”“可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行吗?”我担心的问道,杨佑佑目光坚定的说道:“没问题,我的身体害怕寒冷,所以我会居住在香港,只要缓过来就好了。”我看她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多了句嘴:“你确定没问题,我可不想背着你走到那里。”“谁要你背了。”说着杨佑佑掀开身上的衣物,麻利的装进背包,一翻身跳下车来说道:“走吧,楞着干嘛。”看她这样,我再说什么恐怕也无济于事,背上背包,紧跟上了她的步伐。
我们一路向着遗址的边缘走去,四周都是戈壁,脚下的石沙蹭在鞋上发出吱吱的响声。约摸走了七八公里的样子,太阳逐渐西斜,光线开始暗了起来,温度也降了不少,我停下脚步,准备叫杨佑佑也加件外套,突然就看不到她人了,我向前跑了几步,忽然一脚踏空,掉进一个很深的地洞,我顺着坡度往下滑着,两只手想抓住什么却又无处着力,任由着地心引力将我向下牵引,半分钟的样子终于到底了。下面一片漆黑,根本无法分辨什么是什么,我叫了杨佑佑几声,除了几下我自己的回声并没有人回应,只得摸索着身边的环境,希望可以大概知道一个轮廓。这里面高度还是挺高的,我站起来举手也摸不到顶,感觉是个挺空旷的地洞,我试探着往前一步,这回踩实了,可是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树枝一类的吧,我都感觉我把它踩碎了还发出嘎的断裂声。我不太敢继续往前走了,人对未知的环境往往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恐惧。
我把背包从背上卸下来,我记得我有带手电,凭着感觉翻了一下,果真找到了,我坐在地上摸索着开关,找到了,把开关往上一推,面前一具骷髅对着我似笑非笑,妈呀卧槽,有鬼啊。我哇哇乱叫着,这时已经被吓得失去理智了,抓起背包就朝着右面跑去,刚跑两步就被绊个狗吃屎,这一下正好摔到我的鼻梁骨,手电也被摔熄了,疼得我龇牙咧嘴,我急忙翻身起来,四处乱摸,却摸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还有温度,吓得手一缩,手肘刚好撞到手电,我急忙捡起来打开,有了光源此时我才看清楚躺在我面前的这是一个人,而且不是别人,就是杨佑佑,四周到处都是森森白骨,看得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我定了定心神,大着胆子来到骨堆边,伸手推了推杨佑佑,她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好痛。”还好,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刚才因为下落的时间长,而且一打开手电就看到一个骷髅头面对着我,毫无心理准备的被吓了个魂不附体,这下缓过来就好多了,毕竟我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我把杨佑佑扶起来,用手电照了一下她身上,除了一些划痕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大伤口,我开口问道:“怎么样,摔倒哪儿了?”她嗫嚅着嘴唇,看样子是疼的厉害,咬着牙回答说:“脚扭了,其他的还好。”我二话没说,脱掉她的运动鞋,用手轻捏着试探,“这儿吗?还是这儿?”她闷哼了一声,愠怒的说:“轻点,就是这儿。”我试着左右摇了下她的脚掌,然后用上几分力道,一推一拉。“啊,你要死啊,都叫你轻点了。”我没说话,伸手去扶她,“看看能不能站起来。”她顺着我手臂上的拉力缓缓站起来,勉强能撑得住身体,她一只手搭在我背上说道:“看不来你还会这个,不过站倒是能勉强站着,想走就困难了。”“我叔叔是一名医生,以前跟着他瞎混过,至于走路嘛,我看咱们还是闲弄清楚这里是哪里吧。”我一边说,一边扶着她跳离那堆白骨。
我从她背包里取出手电,也点亮开来,视线一下子变得宽广许多,我们朝着四周扫视了一遍,发现这就是一个标准的人工地下室,虽然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但是一些人为挖掘的痕迹还是暴露了它不是天然形成的,我们的左前方有一条道,不知通往何处。对这方面我是一点谱都没有,扭头看向旁边这个业余的专家,杨佑佑看我望着她,没好气的说道:“看我干嘛,我脸上写着路啊。”我无语,她继续说道:“背我到前面的墙上看看,那里好像有文字。”我朝着她说的方向看去,并没有发现像文字的东西,只好背着她走近点看。手机用户看远涯异闻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74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