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英见张酉不语,便上前道:“不若你拜我为师,我叫你武功如何?”
张酉不答,他自是不会答应,这般说了还免不了遭受一顿奚落。
“唉,也不知你们这些男的一直在执拗个什么劲。”林宝英叹息一声。
“既是落于你手,要杀要刮随你便。”张酉冷冷道。
林宝英却不理他的话,只是笑嘻嘻的上前,看了张酉几眼道:“我才不愿杀你,你这人看的还有几分顺眼,而且天资不再那些世家子弟之下,杀了也太可惜了。”
“那你又想如何?”张酉忍不住问。
林宝英笑而不语,从怀中掏出盒子,内里装的是金丹虎煞,她小心的掏出这金丹,递在张酉身前道:“你也想要这玩意?”
“我要他何用,只是不想这玩意被你夺走罢了。”张酉撇过头去。
林宝英歪着小脑袋想了片刻后道:“我给你这玩意,你来我紫花青衣阁如何?”
“不要。”张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我给你这东西,你拜我为师怎么样?”林宝英又换了种说法,继续诱惑张酉道。
“你年岁与我差不多大,虽是武功比我好,却还没有资格做我的师傅。”他自是不会欺师灭祖,虽那老爷子功力微弱,可是他却是将其当父亲一般的,怎么可能另投他处。
“哼。”林宝英见张酉油盐不进,气恼的跺了跺腿。
嗔道:“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这人可真没意思。”
张酉皱眉见那边兀自生气的林宝英,一时之间也是猜不透这妖女在想些什么?
若是想杀他便直接杀了就是,这般招揽于他,又有何意义,自己也不可能去加入什么紫花青衣阁。
“你这般幸苦夺来的宝物,甚至不惜得罪世家,也要抢来的东西你就这么轻易的给我?”张酉不禁问道。
却见那林宝英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言道:“这般东西给我又有什么用,这不过是一个装饰罢了。夺这宝物也不过是因为这是一个世家发布的镖,加之我看龙门镖局也不爽,是以才会出手。”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张酉不禁问。
林宝英笑而不语。
“你既是不愿意归顺,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临死前你又有什么话想说吗?”林宝英问张酉道。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张酉摇摇头,引颈赴死。
林宝英走到他身后,对着张酉的脖子狠狠一击,张酉没发出一丝声音便倒了下去。
她探了探张酉的呼吸,见其还有呼吸,黛眉皱了皱。
又将那金丹虎煞拿出来,促狭道:“既是你不愿意收,那我便非要你收,给你留个大大的纪念。”
这妖女竟是掰开了张酉之口,将那金丹就了水一股脑的给张酉灌到腹中去。
过了半响之后,那林宝英一直等着张酉的反应,可惜这张酉依旧昏睡毫无动静。这女子也不是坐得住的人,便弃了张酉离了去。
……
金丹虎煞之物,其名便知其不是好物,传言这金丹虎煞乃是上古一只虎妖成道,这虎妖惊世艳艳,修为通神,冠绝一方。
后这虎妖渡劫失败,肉体粉碎,只余下虎魄而出,入了一户人家夺舍了幼童,后幼童被招至修仙。这虎妖凭着惊世艳艳之才,竟是在百年之后又踏入了金丹之境,修为甚至比之此前妖身还要厉害。
可惜这般实力之人,最后却也敌不过天道,被天道滚轮一碾便化作灰飞,只余下这糅合了虎妖煞气以及人道金丹流于世间。
这金丹虎煞之中,煞气十足,寻常人便是靠近都会被煞气所逼,身体好些的也要生场大病,若是遇上身体不好的,那便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然就是这般东西如今竟是被张酉吃入腹中。急转直下入了张酉紫府丹田之中。
人道金丹自是妙用无穷,乃是修道之人最为宝贵之物,可这金丹最主要之能是金丹所刻录的大道,而非是金丹本身。
然金丹确实法力十足,具有通天彻地之能。可那哪里又是寻常人能够吞入腹中的呢。
这般一下肚,便如吞了炸药般,随时便可能会暴走。
饶是以张酉武典之法,包含万物,正和道理。可却与之煞气,邪气相冲。那虎煞一入丹田便本能的与张酉浑身正道之气相抗衡。
若是百年前那般金丹修为之虎煞那张酉自是不敌,可是如今这金丹中法力流逝太多,哪怕虎煞依旧可怕却也难比此前。
而张酉经过几次交锋之后,浑身上下的真气已然进入紫府淬炼了一番,那精纯度几乎比得上命星高手。
险险止住了这金丹之威。
只是不想那金丹过后不久竟是直接在张酉丹田之内化开,精纯之煞气与金丹内气一搅和,爆发出无穷之威。气浪高涨,煞气磅礴,这般一爆发险些将张酉的肚皮炸裂,虽是侥幸未死,可却也留下一道道撕裂痕迹。
……
张酉武道真气乃是天下至纯,可却也难挡那虎煞与真气交融所变异之力的入侵,一时之间只能步步败退,险些被这金丹虎煞之威逼。
那煞气占据了张酉浑身主导之后便开始肆意发威,张酉之武道真气虽是精纯却也只能偏安一隅,无法与煞气对抗,只能看着那煞气一点一点的蚕食张酉经脉。
片刻之后。那煞气已是游走了张酉的七经八脉,如同刀刃般锋利的煞气将张酉肉体切割的生疼。
张酉只觉得头脑昏厥,浑身上下刺痛不已,脑海中只是回荡着:死了,死了。这般的话。
正当那煞气欲要突破张酉头颅神经之时,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丝凉意,从天灵盖上流下,刹那间融会贯通至百脉之中,这般清凉之气,威力煞是巨大,那煞气已然算是一霸了。却被这清凉之气骇得只能倒缩回去,不敢妄动。
不消片刻之后,那煞气被逼至张酉紫府一处,占据了大半。但却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凶悍,只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那边。
这般危机解除,张酉心神忍不住一松,又昏厥过去。
待得他昏倒之后,从树后幽幽走出一男子,收回手中道卷,望向月牙儿,口中唱着不知名小调,复而又走了回去。
张酉昏睡不知,待醒来之时却愕然发现自己丹田紫府竟是被开辟了大半有余。尤其那真气总量若是算上煞气的话更是直逼命星大能。只可惜的是那煞气听调不听宣,自己这般还支配不得他,着实让张酉游戏郁闷。
不过所幸没有被那煞气杀了,已是上天优厚,再说什么便显得矫情了。
张酉倒是洒脱,起身望了望周身,那妖女早已不见踪迹,想来去了别处祸害人去了。这天还未亮,雾蒙蒙的,张酉浑身都有些湿答答的,便先去山下换了身衣服。
这边他才刚一入城,迎面正巧撞上一个风尘仆仆的车队,慢悠悠的入了城中。
那车队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那般下人各个都是肌肉虬扎,虎背熊腰的大汉。这些在北方倒也不是少见,只是这些人之中混迹了一个喇嘛那便显得有些奇怪了。
张酉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此前与之交手的命星高手,来自西域的降央大师。
车队中马车围得密集,帘子丝毫不动。张酉觉得那柯额伦母子恐怕便在这车队其中,心中难免有些欣喜,便尾随了上去。
他如今自是不可能贸然上前去解救这母子,先不说这光天化日的,便是那降央大师好歹也是一位命星大能,此前借着对方轻敌,自己还能取得些许便宜,如今若是上去可便不如之前效果那般的好了。
待得去了一间客栈之后,张酉记下了客栈的名头,他便留下了心,为防万一他也不敢深入,便坐在对面茶馆中小心的观察着。
他这一坐便是一日,从天明至夜黑,那茶水都灌了数口。
好在他也非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获得,他便是在获取降央大师的信息,也是知晓这大和尚下午喜欢去那赌坊赌上一手,观其赌瘾颇重,一日下午便往返了数次。
而更重要的还是张酉在黄昏时刻,意外的见到一人进了他们的房间,至夜幕后才出。
张酉认得那人的武功路数,算不得高超,却足够独特,因为那是来自军方的武学,寻常人根本无法习得。
这般一看,张酉眼睛不禁眯起,这武功虽算不得了得,却是军方不传之密,更为重要的是能够修的这武学的只有是部队中最为精英的一队才可训练,寻常人便是连门槛都进不了。
这济南附近便有一个驻扎之军,乃是声名远播之军,名唤渤海军。
渤海军名头之大还在禁卫军之上,天下人言可不识刘君不可不识渤海军。
渤海军之所以威势如此之大,便是因为当年高祖之时便是在渤海一处称王,励精图治,耗时数十年之久,创立了这一手惊天之军。
这渤海军实力强劲,无论海陆皆是当世一流,那时高祖还未称帝,便是靠着这渤海军一点一点将自身名头打回,最为著名之战恐怕便是当年破三韩之战,一举奠定了东北之处的主权,也使得渤海军威名远扬。
然高祖之后渤海军便慢慢衰弱下来,虽是人才辈出,可是一旦有些能力者便被召集回去,或是分封他地,或是留于京师做个闲散职位,谁也知晓这是历代君主不愿看到一个军区过于强大,甚至到最后威胁朝政所做出的办法。
然就是这般渤海军也慢慢衰弱下去,如今更是青黄不接,前些年险些被解散。
而如今这支百年军旅又为何来这客栈,其目的又是什么?手机用户看孽圣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24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