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乱响的货车,在忐忑不平的马路上行驶着,二蛋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我讲他以前接近越南时的所见所闻。
我其实没听进多少,只觉得昏昏欲睡的,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天一夜,才抵达目的地。
二蛋一踩刹车,道:“龟子,到地了,下车吧。”
我睁开眼睛一看,这里简直比沙漠好不了多少嘛,一眼看去全都是平地和沙子,尤其是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土堆。
“翻过这个土堆,就有一个市场,全都是你想要的。”二蛋嘿嘿笑着说着。
我打开手机导航,猛地发觉,这里还是在国内境地,不禁诧异起来,一旁的二蛋看出了我的疑惑,拍了拍我肩膀,道:“龟子哥啊,你真是太无知了,这边境地区属于蛮荒地带,山高皇帝远的,谁还管谁啊。”
我心里虽然不忿,但想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就跟着二蛋下车了。
当我俩翻过这个土堆,看到不远处的场景时,我更为震惊了!这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我们中国七八十年代时的农村画面,低矮的土屋瓦房,最原始的小推车当交通工具,在河边洗衣服的妇女……
“这看起来真穷啊。”我叹了一口气,说着。
二蛋往前走着,道:“穷?哈哈,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罢了。”
“怎么说?”我跟了过去。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这里的老人说过,说越南不是一个简单的国家,而是一个……”二蛋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这句话的结尾,像是惧怕着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你小子说个什么啊,是一个‘什么’?”我跑过去,诧异地问着。
我转头看到了二蛋的脸,她的脸是少有严肃和阴冷,低声呢喃着:“鬼国……”
我不敢确定他说的的确是这两个字,但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两字以后,我猛地全身一冷。
二蛋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恢复了之前二逼样子,往前走去了。
我走进这条低矮的土屋街道中,里面的场景像是画卷般铺展开来,这里像是一个市场,土路两旁的屋子全都是门面房类型的,每个门口都会站着比较漂亮的女孩,注视着来往的路人。
透着落地窗,也能看到坐在里面的,各色各样的美女。
街道上有很多人来往着,而我猛然发觉,里面几乎都是汉人的面孔,他们交谈时也用汉语。
“龟哥啊,越南的主要语言,除了越南语外就是汉语了,越南人几乎人人都会汉语,而这市场又主要是做中国人的生意,所以这里女人对汉语也都是格外精通,门口挂的价格也都是人民币标注的。”二蛋在一旁娓娓道来地解释着,我突然觉得二蛋好像没那么二啊,至少从这些语言中,他还是一个比较谨慎有序的人。
看来,结婚果然能大幅度的改变一个男人。
我转头看去,的确每个门店外都挂着一个招牌似的东西,上面标注着本店的价格,比如我旁边这家店,写的就是‘人民币,五万到十五万’。
记得之前看报纸,说花一两万就可以入手一个越南媳妇了,这次来,我也只带了三万块,这可算得上我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了。
可是接着看到街道上这一个个标价的时候,我算彻底傻眼了,他妈的起步都是五万啊。
我们在街道中心转悠了好一会,心里既想进去,又因为紧张而不敢进去,踌躇了半天,终于二蛋拍了拍我肩膀,道:“咱不能在外面干站着看啊,等你领着我进去看呢。”
我深呼吸一下,恰好旁边的一个店面挺大人,里面人也挺多的,我就进去了。
进去的瞬间,我的呼吸更急促了。里面的女人穿着实在太漂亮了,这种漂亮不似现代都市里那种浓妆艳抹,而是一种纯天然的气质美,长发披肩,笑意涵涵,让人联想起电影里的青春少女。
这要是去商场逛一圈捯饬捯饬,还不美死了!
但我看一眼标价,却又傻眼了,这家店的标价比之前的几家都贵,基本都是在七万到十几万之间。其中最丑的那个,标价还是七万多。
“他妈的,怎么这么贵!报纸上不是说三四万就可以了嘛!”我低声骂着,这时一个美女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柔声细语地对我们说到:
“两位哥,来看看咱这的女孩啊。”。
我看着这美女,脸庞长得跟邻居小芳有些相似,撩动的披肩的长发使得她更多了几份韵味。
我迎合着笑着,道:“嗯,是啊。”
我瞄了瞄他胸口戴的牌子,立马被吓到了,说:“啊,我们只是逛逛,逛逛,哈哈”,同时匆忙地走开了。
尽管我知道这姑娘肯定会对我们抛来不屑的眼光,但还是忍着痛转身了,毕竟口袋里只带了三万块啊,实在是寒酸啊。
“龟子哥,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太清楚这里的价位……”二蛋像是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低声喃喃着。
我没回答他,在这街道一直转着,心里越来越绝望,因为就我所看到的所有女孩,哪怕再丑,价位都在三万以上的稍微有点姿色的,基本都在七八万这个样子,长得特别好看的,就比如刚才的‘小芳’,都超过十万,而凤姐级别的,则是在四五万。
这是在为难我等屌丝吗?难道说我等屌丝,这辈子只能与右手为伴嘛!
我心中愤恨着,二蛋似乎看出了我的悲痛,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龟哥,回家再搬两年砖,再攒些钱,到时候哥们还带你来这挑。”
这句话莫名地给了我一股力量,我点着头,右手放在了她的右肩膀上,头枕在了他的左肩膀上,眼睛有些晶莹。
这时天色已黑了,破败的村子不似城里灯火通明,二蛋看着我,道:“哥啊,咱找个旅馆先住下吧,明天天亮了咱再启程回家。”
“我去,这里还有旅馆啊?”我实在是惊讶了。
二蛋挠着头,道:“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但从来没住过。以前我一个人来这里送货,都是在车上躺着睡的,但现在你兜里好歹有几万块,咱就住个宾馆吧。”
二蛋挠头的样子特别可爱,让我联想到了刚才的十二万的小芳。
他突然靠近在我耳边,道:“我听说,这里还有更刺激的玩法,味道比咱国内好多了,要不咱试试?毕竟不能白来啊!”
我本意是想回二蛋车里的,就在车里睡一觉好了,也能省下一笔小钱,但二蛋这句话一出来,加上刚才看到的那些美女形成的刺激,一下子兴趣盈然,点头答应了。
二蛋领着我,在大街上来回转悠着。
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那所谓的‘媳妇菜市场’了,这里应当是一个村子,熙攘的街道如同我国的七八十年代,卖菜的杂耍的摆地摊的,遍地都是。
同时,这街道上的许多标示,不再是汉字了,而是看不懂的图案,我估摸着应当是越南语吧。
我和二蛋发愁半天,不知道哪是旅馆,犹豫着鼓起勇气,向路旁的一个老头问了起来。
老头看模样是干算命风水的,满头的白发和白胡子,微眯的眼睛里精气十足。
他摆个看不懂的风水图在大街上,自己坐在板凳上端详着来往的路人,像是早就意料到我们会问似的,祥和地点着头,用汉语对我们说:“往东走一百米,向南拐就有一家旅馆。”
二蛋点头表示感谢,正想要站起身子走,又忽然蹲了下来,坏笑着小声问道:“大爷,这附近哪里有那个……”
我一听,立马拉了拉二蛋的衣服,低声骂了句‘傻帽吗?’毕竟我觉得二蛋真问错人了,这老头看起来至少七八十岁了,会知道这个嘛?而且这也显得我们太不正经了。
但老头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惊讶,仍是平静无澜,道:“看来两位是想……”,老头没说完,而是伸出手比划着一个手势。
尽管这手势有些奇怪,但二蛋像是立即觉得就是自己想说的那件事,立马点头哈腰道:“对,对啊……”
只见老头拿起纸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文字。
让我和二蛋都极为惊讶的是,这笔分明在纸上划动着,却根本不见纸上有字迹显示。
老人把白纸抽了出来,交给了二蛋,道:“待到天色完全黑了,纸上之字自会显示出来,到时按照地址去寻找,就是你说的天堂之地。”
我和二蛋都觉得这老头很奇怪,刚才应该是他的笔尖根本没碰到纸张,所以才没字迹显示吧,可他神秘兮兮的这段话又是什么意思。
二蛋以为见到了个傻子,随手把白纸塞进了口袋里,转身往东走了。
很快,我们就入住了这家旅馆,是在一道极为偏僻的拐角的侧面,大门是绿色的,与黑色的墙壁中显得格位亮眼。
绿色的房门旁,扭曲地写着‘绿冢’两个字。
我心想,这他妈应该不会是宾馆吧?哪有宾馆把位置设得这么偏僻啊,还起个这么阴森的名字。
就在我和二蛋要转身走的时候,这绿门忽然开了。
“是来住店的吧。”一个穿着古装旗袍的大个子美女,走了过来说着。
我和二蛋同时望去,一下子被震惊了,这美女的脸庞,那叫一个美啊,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脸庞,绝对的美翻一条街,而她的声音也是格外的磁性,像是燕子叫。
我和二蛋互望着,顿了顿,一下子被这美貌所震慑了,进了这‘绿冢’宾馆中。
付了三百块的人民币,我们可以住到明天的中午十二点,这老板娘美女就摇摆着身姿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我和二蛋才惊醒过来,我们来这可不纯粹是为了睡觉啊!刚才不就是绝佳的时机可以询问嘛,可是当时都是脑子一热没能想起来问。
这宾馆的布置很奇怪,一路都是黑色的隧道式走廊,隔很远才会有一个灯泡,但只会显得走廊更灰暗了。
我们的房间在一楼,一零四。
因为这一路颠簸,实在是太疲倦了,而且下了车以后也步行了这么久,我和二蛋刚进房间里,躺下就睡了。
昏昏沉沉中,我也不记得我睡了多久,只感觉身子越来越沉,像是坠落到了井底。
一阵冷风从窗户外吹进,我挣扎着醒了过来,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掉了,四周安静得如同坟墓。
二蛋不在我身边,我打开灯,四处找着,连外面的公共卫生间的每一个厕所蹲位都看着,他确实没在旅馆。
我犹豫了一会,想给她打过去电话问问,但这里可是越南啊,跨国电话会很贵的吧?
但当我打开手机的时候,猛地有些欣喜地发现,目前我还在国内,只不过是靠近边境。
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毕竟这种事情说明了,在移动信号划分的话,这里是国内,但是实际上却驻扎着一帮越南人。
我给二蛋打去了电话。
电话足足响了十声,在最后一个忙音即将结束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
我大吼着:“你小王八蛋哪去了,怎么不见你人啊!”
那边的二蛋剧烈地喘着气,以无比急匆忙和恐惧地声音吼着:“龟子哥啊,快,快来救我……。”手机用户看尸道媳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48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