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二蛋像是看到了死神般,原本还保有一丝的冷静与镇定,在瞬间灰飞烟灭,身子往后跑去,恐惧地嚎叫着。
其实我内心也是满是恐惧,但还好克制住了,再仔细观察着面前这女经理,发觉她与那白子虽然很像,但也只是很像而已,面庞的侧角,额头的宽度,与那白子多多少少有些区别的。
这种相像,就好像她们是一对双胞胎,或者是韩国女明星那种,清一色的全是整过容的一个模子的美女。
可能是刚才那白子掐着我的脖子,脸庞距离我比较近,所以我看得比较仔细,而二蛋就不一样了,她始终是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和脸庞,所以才不能分辨出来。
看到二蛋这反常的表现,这女经理和一旁的服务员也都吓呆了,而这经理显然更见过世面,用手掌指向二蛋,用标准的汉语普通话对我说道:
“您的这位伙伴是?”
看着她说话时的冷静眼神,完全就是一个职业白领范嘛。
我跑过去抱着二蛋,依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他妈看仔细了,这根本就不是那白子,长得只是有点像罢了。”
二蛋依偎在墙角里,抱着自己身子,显然是被吓坏了,听到我这席话,喃喃重复着“有点像……”
“对,你看她个子也没有那白子高啊,对吧。”我猛地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经理是比较矮的。
二蛋好像相信了,无辜地对着我点着头,接着在我的搀扶下,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对于精神上有些问题的顾客,是不予接收的……”这女经理唯唯诺诺地说。
二蛋在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灵光一闪,哈哈大笑起来,走过去拍着这女经理的肩膀,道:“不好意思,刚才是看到对面墙角有只老鼠,我天生怕鼠,就吓得叫起来了。”
听到这话,我可是真佩服二蛋的反应能力和想象力,这也能编出来。
这女经理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这个借口天衣无缝,而且似乎能编出这么一句,也应该不会是神经病吧。
在这女经理的指导下,给我们办了入住证明,只不过是一个英文版的文件。
我问女经理,这里有汉语版的嘛?
女经理说,因为你们是外籍户口,入住时必须填写国际入住证明的,而此证明统一都是英文版。
我和二蛋对视了一下,都傻眼了。我们俩可都是初中学历啊,对英文的二十四个字母都不认识啊,怎么可能填写嘛。
但还好,我凭借着我浅薄的英文功力,在这纸上胡乱写了一些,至少都是字母。
前台小姐显然也不过分关注这些,随手把入住证明塞进了抽屉里,就给了我们牌号。
“有需要随时打座机,我们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女经理微笑着挥手向我们告别,轻声说着。
她的声音也很纤细柔弱,只是远不如那绿冢老板娘白子的妖艳魅惑,可见她应该是一个普通人,而我也偷看了一下她衣服上的胸牌,是一串看不懂的越南文。
在我目前的第一印象里,我觉得她会是一个好姑娘,知性懂事又成熟那种。
我很想问她中文名字是啥,还有电话号是啥,但当我鼓起勇气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客房门口了。
房间号是‘303’,进去之后是一间普通的标间,里面有一张大床。
二蛋的衣服也没脱,直接就躺床上了,呼哧呼哧地睡着了。
我也是满身的疲累,但躺上去的时候,却没能很快入睡。
脑海里满是刚才经历的场景,满满的疑惑与惊讶在心中回荡着。
这一晚上的经历,虽然时间上不算长,但我觉得比过去的二十八年都要漫长。
我仔细思索了下,我是抱着寻找媳妇的心态,从伟大的七朝古都洛阳出发,跟着二蛋一起来到了中越边境。
然而,下了车,我和二蛋才发现,这里跟以前在国内看报纸的信息完全不同,这里的价格比报纸上写得贵多了!
因为囊中羞涩,我和二蛋原本离开这里的,但是二蛋提议说在附近找个宾馆住,顺便找个失足服务,体验一下异域风情。
于是,我们就经历了第一个诡异的地方:我们遇到了那个算命老头,他给我们指了这个‘绿冢’的宾馆,并且给了我们张白纸,说晚上时候,上面就会显示出地址。
半信不信的我们入住了绿冢宾馆,同时看到了那绿冢的老板娘白子,这个拥有绝美身材和脸庞的美女,成为了我二十八年来见过的最漂亮美女。
接着,睡到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二蛋不在我身边,我给二蛋打了个电话,他说要我去救他,并且说了地址。
犹豫中,我还按照地址去找他了,接着就进入了那片白雾森林里,接着看到那算命老头,以及这个老板娘白子,驱使着包括二蛋在内的一群人……他们像是丢失了魂魄的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挨个地进入一排排的棺材。
慌乱中,我歪打正着地还是救了她,中途被他们发现并拦截住,我却还是带着二蛋跑了出来。
经过昏天黑地的奔跑,我们就来到了这家‘河阳大酒店’中。
然而,有一个疑惑,我始终想不通。
白子和那算命老头,似乎惧怕着我的血。比如在他们掐着我的脖子要将我处死的时候,是我脖子溢出的血,给了他们疼痛感。
包括那阴气森森的算命老头,在脸部触碰到我的血的时候,也是嚎叫着,捂着脸倒了下去。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小腿,所有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尽管以前,我的伤口愈合速度的确比别人快,但是也绝对没有快到这种地步啊。
而且,还有一些细节性的想不通的地方,比如在绿冢宾馆中闻到的,酸酸黏黏的空气味道,在那白雾中似乎也有,而且更为浓烈。按照后来那算命老头说的,似乎这空气味道也有些奇怪的作用,只是对我没用。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我本身有些奇怪的地方?可过去二十八年,我都是一个终极屌丝啊,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寻思着这些经历,我脑子愈加的复杂和疼痛起来,干脆蒙着被子,直接睡去了。
昏昏沉沉里,我只觉得一股暖流袭过身子,蔓延到了四肢的每个细节,接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接着,我也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意识稍微清楚了一些,意识到了自己是在打呼噜,又接着睡去了。
忽地,身旁传来一阵晃动声,连带着钢丝床里面的钢丝都是跟着响的,我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二蛋起床了。
他揉着我的身子,轻声道:“龟子哥,醒醒。”
我原本睡意朦胧的,立马清醒起来了,从床上坐了起来,道:“咋了二蛋?”
二蛋低着脸庞,喃喃着:“这哪有厕所啊,我想搞大事……”
我一听,狠狠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他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就这点小事嘛,你丫整得这么阴森。
二蛋挠着头。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出去外面找吧。
我们住的是一个标间,只有一间房子,厕所估摸着应该是外面公共的。
二蛋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我则又躺了会去,睡意涌动起来,我朦朦胧胧中又睡去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两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我再度惺忪着醒了过来。
手机界面显示,是二蛋打来的电话。
我犹豫着接通了,那边传来‘哗啦’的声音,像极了人排泄时的舒爽状态,然而是二蛋熟悉的声音:“龟子哥啊,我忘了拿纸了,麻烦你给我拿来点啊……”
不等他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心里咒骂着,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让好好睡觉。
我心里想着现在就拿纸过去,然后再回来睡,可是奈何身子实在是太疲乏了,倒在了床上,右手握着从口袋里掏出的卫生纸,意识愈加的朦胧起来。
我想,就稍微的眯一会,再把纸送过去,反正听声音,这家伙正酣畅淋漓地解决问题呢,估摸着没个十几分钟,是拉不完的。
而且,我也不担心睡过头,二蛋如果等不急,可以再打电话嘛,到时候我就去了。
朦胧地过了一会,只见房门被打开了,熟悉的二蛋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看到他进来,心里蹊跷着,寻思着难道这家伙没擦屁股就出来了嘛?可是因为太困了,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二蛋走到我跟前,揉着我的肩膀,急剧而低声地喊着:“龟哥,龟哥啊……快醒醒。”
我翻过身子,睁开眼睛看着,此刻的二蛋一脸的惊恐和慌张,完全不是刚才去厕所前的淡定样子。
“咋了?”我也被这惊恐所感染了,急忙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我刚才看见了,看见那两个人了……快跑吧!”二蛋快哭了,眼神里透着无尽的惶恐和着急,像是有人拿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我意识猛地清醒了,立马下床站起来,刚刚放松的心情再度紧张起来。
二蛋匆忙地外面走去了,我则跟在后面,一路尾随着他。
我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二蛋怎么会在前面带领着我跑呢?平常他都是我的跟屁虫啊,从来都是唯我适从的,尤其是处于比较恐惧的场景里,他只能是依偎在我身后尿裤子啊。
同时,手机‘叮’地响了一下,应该是短信提示音。
看着二蛋在前面着急地小跑着,我立马掏出手机看去,竟然是二蛋发来的信息。
我点开了短信。
看到内容的瞬间,我下意识的全身冰冷,瞳孔缩紧,下身传来湿润感,又他妈尿裤子了!
短信内容是:“龟哥,我被人关到厕所了,不让我出声,只好给你发信息了!快来救我!”手机用户看尸道媳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48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