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的音色,正是那老板娘的。
我凭声源判断,她应该就站在我的正前方,恐惧中我向后退了几步,踉跄着要跌倒的时候,突然一个柔软的触感支撑住了我。
思绪陡然一变,我立即纵身看去,只见那老板娘就站在我后面。
真奇怪,刚才那声音分明是从前方传来的,然而她却是站在我的后面。
此刻,那老板娘就站在我的左边,我往右瞄一眼去,白天所见的那算命老头,就站在那里。
我往后退去,酥软得腿几乎支撑不了我的正常行动,猛地跪了下来。
“哟,我们还没动招呢,你怎么就自己跪下了,是向我们求饶吗?”这女子的声音异常妖娆与磁性,像是藏着一朵藏着刀的花。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因为我害怕,害怕出现像恐怖剧里一幕出现,比如她突然伸出手抓在我的胸口,猛地把我心脏抓出来,或者一嘴下去把我的脖子咬断。
“白子,先别动。”忽地,旁边那老头说了一句,略微带着些训斥意思,接着道:“我们还不知道他的来头呢,可不敢贸然行动。”
我听到说出这语气的老头,猛地意识到,难道说他们并不是把我当成小白兔一样的角色看待的?还有所提防?
还有,看来这老板娘的名字叫‘白子’啊。
白子听到这老头的话,停下了脚步,缓缓蹲了下来。
“抬头。”她保持着与我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冷冷地说着。
我按照她的话,抬起了头,赫然看到了她绝美妖艳的脸庞,再一次的,被这种美丽所震慑了。
她脸庞的绝美,绝对是没见过的人无法想象的,如同大海中滔天巨浪,难以想象的震撼。
我更加肯定了,她绝对不是人,人无法有这样的美。
时间一下子就这样呆滞住了,她这样看着我,像是注视着曾经的恋人,在这几分钟中,竟然都没眨眼。
而我则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沉沉的漩涡中,像是看到了人世间最绝美的风景,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猛地,脖剑传来尖锐的触感,冰冷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我猛地从这漩涡中惊醒了过来,是这白子用右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猛地意识到,刚才那沉沉的感觉,应当是她用眼神对我施加的某种鬼术吧。
“小子,以为你多厉害呢,能在摆脱我们这白瘴之雾的控制,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嘛。还是陷入我们的迷障眼里了。”
说着,白子的手指更用力了,剧烈的痛感告诉我,马上脖子就会被她掐断。
就在这手指即将掐入我的皮肤里的时候,站在旁边的算命老头猛地一动,把这白子给推开了。
“还没问清楚,你这么着急干嘛!”这老头带着些许怒气。
白子撅着嘴,显然是满不情愿。
老头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一下,只见一块石子在他手上拿着,而石子上还有斑斑血迹。
我想到,这不就是刚才我方便自己逃跑,施展‘调虎离山’计时的石子吗?
“这石子上的血,是你的嘛?”他竟然对我笑了起来,和蔼却也阴冷地笑着。
我点点头,伸出右手掌给他看,不过刚刚被掐开的伤口,此刻已经基本愈合了,基本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伤痕。
其实这也是我从小到大以来,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我身体上任何的伤口,愈合的速度都比常人快。
记得小时候偷邻居家孩子的玩具,被她家狗咬,等我跑到医院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医生以为我是没事找事,骂了我一顿。
不过在此刻,我却觉得愤恨,这伤口如同不是认真看着,根本看不出来啊。
算命老头靠近了我,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着白障雾里的?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详细给我讲讲。”
老头这雪白的胡子和褶皱的皮肤,几乎都要贴在我的脸上了。
我身子不断发抖着,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是抖动着,就颤颤巍巍地把我刚才的经历完整地讲了一遍。
没错,我努力回忆着,使得从绿冢宾馆的床上醒来,一直到此刻为止,中间的任何一段思绪,任何一个想法,全部完完整整地讲了出来。
而他们听完整个叙述,又问我一些家境和父母的问题。我当然也是如实坦白了。
猛地有一种感觉,此刻就像是一对警察在审犯人似的,我是如此的害怕他们。
不过在内心深处的我,其实也挺奇怪的,他们没有立即下手干掉我,而是向我问东问西的,又是因为什么?
从他们的语气里,我大概猜出,看来这四周的雾气绝对不是什么普通雾气,而是他们口中的‘白瘴雾’,好像在绿冢宾馆中,也有这个雾气。
呼吸了这个雾气的人,会有什么特殊反应吧?但是我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他们对这块石头上的血,好像特别有兴趣。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心底的猜想和疑惑,我也不敢张嘴问他们。
“看来,这家伙不被白瘴雾感染,是因为运气好了,而这血,估计也是我们判断错了。”一旁的白子听完我的叙述,冷冷地说着,同时伸手抓向了我的脖子。
只见这老头只是蹙着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却没有阻止这白子。
白子的手掐进我的脖子里,指甲瞬间扎了进去,我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冰冷蔓延全身,身子里有什么能量在技急速被抽中,连带着眼神也看不清楚。
也是在这瞬间,白子‘啊’地大叫起来,身子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重重地往后跌倒了过去。
我模糊的视线终于又恢复正常,只看到这白子身子跌倒在地面上,脸庞拧结到一块,而他的右手手指,竟是一片火红色。
“刚才……”我难以置信,难道说是我脖子上的血接触到了她的手指,才使得她变成这番模样嘛。
一旁的老头,看到这白子这番模样,立即蹲了下来,朝我脖子伸出手来。
我看到他的眼神,似乎并没有恶毒之意,但是条件反射的我,一手抓在自己脖子上,温黏的鲜血沾在了手掌上,朝着老头抹去了。
老头没反应过来,瞬间他的脸上满是鲜血。
‘啊’看起来沉稳大气的老者,也发出了似被刀锋刺中的嚎叫声,身子向后跌去。
虽然我此刻心里满是疑惑,为什么他们会问我这么多?为什么他们在接触到我的血液时,会觉得疼痛?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必须赶快逃走。
我冲过去抱起二蛋,这时候的他意识恢复得差不多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本想扶起他一起逃跑,却发觉他的身子仍是酥软着的。
他妈的,都这个时候,还得我背着他啊!
慌忙中,转头看着这俩人,确认他们仍然是受伤着,而且估摸着没一会应该恢复不过来,我只好背起二蛋跑起来了。
二蛋的身子似乎比刚才要重一些,我奋力跑着,几次想要把他扔下去。
终于,跑出了这团白雾里。
外面的空气到底更清新一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同时发现,刚才脖子上的伤口,还有逃跑时脚脖子处的伤口,这时候竟然都愈合了。
这……我不敢想象,这种恢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要比之前快更多倍啊!
“龟子哥,你……”二蛋从我身上下来了,满脸的诧异,估摸着是看到我刚才的表现也异常的惊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问。
“别他妈废话,我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赶紧跑。”我吼着,估摸着现在二蛋的体力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就往前跑起来了。
其实,就算没恢复,我也不能再背着他了,我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背着他估计也跑不动了。
二蛋跌跌撞撞地跟了过来。
我并不清楚,此刻我所面对的是哪个方向,而这个方向的尽头是哪里。
或许我们还会跑到那绿冢宾馆,也或许会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或者跑到河边荒地什么的,但此刻我已经无法顾及这么多了,唯一的渴求就是逃跑,越远越好。
我脑海里涌现着的,是刚才那女人绝美却也恐怖的脸,是她双手掐着我脖子时的冰冷而疼痛的触感。
不知觉的我泪水下来了,我才二十八啊,正当年华的年纪,连老婆还没讨到,却遇到这种事情。
跑了好久好久,原本已经疲乏的身子,竟然莫名又多了几分力气,像是回光返照似的更加用力起来。
二蛋实在跑趴下了,直到我跑出去很远以后,才发现他不在我身边,就又折返回去背着她。
终于,我们进入了一条街道里,四周是林立的建筑,类似于之前住绿冢时的那个村子,但仔细看的话又发觉不是。
这里显然更现代化一些,还有几座特别高的楼。
在这条街的中心,我看到一座最为高的楼,上面招牌上标注着一行我不认识的大字,而在这行字旁边,用汉语写着另外一行小字:‘河江大酒店’。
“何江”我念叨着这两个字,记忆中越南似乎的确有这么一个城池。
此刻的我们实在是太累了,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而且,看这酒店的模样,应该算这附近最大的酒店之一了吧,那算命老头和那老板娘白子,应该不敢在里面为非作歹吧。
我和二蛋站在门口发呆一会,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进去了。
这酒店类似于我们国内的一些量贩式酒店,装修和空间都很一般,但我看门口标注的价格,还是比较便宜的,人民币一百五就可以住一晚上。
尽管我们身上的衣服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但门口的迎宾还是给我们鞠着躬,引领着我们来到了前台。
前台显示,要我们出示身份证,我从兜里翻了翻,找到了递给他。
前台服务员看到我们的身份证,咕哝了一句什么,我和二蛋都没听懂,接着她又用汉语说道;“你们不是越南人?”
我和二蛋纷纷点着头,心想难道说外籍不能住嘛!
前台服务员的眼神有些迷茫,拿起座机打了起来,从语气判断,应该是想是要去请示经理什么的。
没一会,一个翩翩的身影从一边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请问你们是住店的对吧?”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还没有转过头看去,就已然通过音色判断,她绝对是一个美女。
我和二蛋转头的瞬间,我又尿裤子了……
只见站在我们旁边的‘经理’,与刚才追杀我们的那绿冢宾馆老板娘白子,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手机用户看尸道媳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48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