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疾不想,父亲竟搬出了王槐这件事,皱皱眉,上前一步道:“谁不知道,我动手这几个,都是蛀虫……”
徐着眼瞪圆了眼,生生打断他的话,“那也轮不到你来替天行道!”
虽然还在暴怒,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因为徐亦疾说的是实话——
煤炭、钢铁、石油,凡此种种,均关系着国家的命脉,影响着国家的金融秩序的稳定,金融危机之后,世界经济日渐复苏,但繁荣的背后依旧潜藏着无处不在的危机。中国的贪污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整治,不整治就会激起民愤的地步,而这些商业大鳄,操控着各个行业的游戏规则,同时也在政界掌握着一定话语权,愈发不可一世起来,宛若古代的异姓王,一方割据,甚至隐隐有了同中央分庭抗礼的意味来。
如若没有他们的骄纵,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敢在北京饭店订下总统套房,一掷千金地疯玩三天两夜?!
这些官二代,富二代们,简直无法无天起来,另一方面,也折射出他们父辈的可憎面目来。
这些,也是他们同红三代们的本质不同:红三代们更加低调隐忍,懂得将自己隐藏在闪光灯下,利用家族的资本,为自己谋取更为广阔的天地,他们甚至远离国内的政坛风云,去外国发展自己的事业。
若不是徐澍的一再要求,徐亦疾绝对不会离开部队,脱下他最钟爱的一身橄榄绿!
“爸,先别急着生气了,小疾还小,不懂事儿,想想怎么善后吧?”
童家娴擦擦红肿的眼睛,低声恳求。已经下午一点了,股市午后三点结束交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如何控制住一路崩溃的趋势才是最重要的。
“善后?哼,我不管,就叫证监会检察院那些人把他带走好了!逢年过节,你们记得去监狱看看他,真是出息了,徐家出学者,出政治家,到头来还出了个经济犯!好啊!好!”
徐卓远越说越气,刚消褪的怒火又冒了出来,边说边不停地用力拍桌,一只手用力捂着心口,急急喘气。
徐澍赶紧唤来警卫,叫他赶紧去请首长的医生来瞧瞧,再去摸了摸父亲的脉搏,发觉跳得又快又乱。
“还不跪下!畜生!你看看你,给你爷爷气的!”
他也急了,上前一步,一把按住徐亦疾的肩头,用力往下按,逼着徐亦疾跪了下去。
徐亦疾身体绷得很直,被徐澍这么一按,几乎是直挺挺地跪下去,双膝磕在地面上,骨头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童家娴到底心疼儿子,止不住地落泪,又不敢多说话,怕公公更气。
“搅乱股市是我做的,重挫三家公司的股价也是我做的,强行大量购入低价股份也是我做的!但是,这些钱我一分也没动,我要等着股市稳定后,资金回流,把这些钱用以稳定金融市场。爷爷,爸,你们不知道现在通货膨胀的有多厉害!外面一斤排骨一斤油都要多少钱了?难道我们这些做官的,天天听着新闻里的报道当赞歌听么?别忘了,出了这儿的红墙,还有十三亿人等着吃饭!”
徐亦疾单膝跪地,一手撑地,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令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冷汗沿着鬓角滑了下来,他不顾徐卓远和徐澍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在部队带的兵,都是农村的孩子!首长干部的儿子,什么时候真的下到基层里去?都在‘少爷班’里打牌混日子,熬个一年半载就回到自家老子管辖的军区里当团长,当政委,他们懂个屁!以后真的上了战场,指他们,只怕国将不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都要输给对手一半去!”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