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给我描述过天堂的样子,最后坠落在地的我泪流不止,只好独自****伤口,缩在自己勾画的梦境里。
因为伤口感染,加上夜里受凉,叶倾红从早晨开始发烧,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满嘴都是泡,湿毛巾放在额头上,不过一分钟就会被捂热。
季楚侨倚在门口,冷眼看着一房间的人来来去去忙碌不停,而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终于忍不住爆喝一声:“滚!”
医生和佣人全都瑟瑟,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嘈杂的房间终于归于静寂,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一重一轻地交替着。
他走到床边坐下,不发出一丝声响,静默得如同一尊石像。
终于,他缓缓伸出手,抚上她的发、眉、唇、锁骨,一路往下,他冰凉的手指不断触到她火烫的肌肤,轻如羽毛般的动作,居然令昏睡中的人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失血与发烧,几乎要了叶倾红的命。
身下的洁白床单上,染上点点红晕,有种奇异的妖娆的美艳。
季楚侨说的不错,囚禁。其实,就算他此刻将房门打开,她也绝对没有走出去的力气。
烧得迷迷糊糊的叶倾红忽然梦呓起来,季楚侨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她滚烫的手心灼得他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抽搐。
“吴姐、吴姐……”
混沌中的叶倾红,格外想念吴姐做的小小的酒酿圆子,调羹盛上来一个一个,圆滚滚香糯糯。
她干裂的嘴唇一遍遍喊着吴姐,像是孤苦无依的孩子在找着妈妈。
季楚侨眯了眯眼,不知道她口中这个“吴姐”是谁,于是派人去找,手下终于在叶倾红与徐亦疾的家中寻到了吴姐,立即不由分说地将她带了来。
惊魂未定的吴姐进了房间,一看见昏迷的叶倾红便“哇”的一声哭倒在床沿,然而在叶家伺候了多年,吴姐竟也不是寻常女子,等哭够了,便镇定非常地给童家娴打了电话,就说自己家小姐洗澡时不慎跌倒,划伤了腿,孩子也不幸流掉了。
电话里,童家娴也禁不住失声痛哭,执意要来探望,吴姐立即冷静地劝她先不要过来,以免令叶倾红因为心理有负担反而养不好身体。童家娴想了想,觉得这话有理,婆婆与儿媳的关系,本就微妙,更何况自己儿子刚刚离京,于是便一再嘱咐吴姐,好好照顾叶倾红。
吴姐不认识季楚侨,更不知道叶倾红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她只得做好本分,尽心地配合每日前来换药打针的医生照顾叶倾红,熬药煲汤,夜不能寐。
“她身子很弱。”
傍晚的时候,季楚侨站在窗前,看着吴姐端来温水,为叶倾红擦拭身体,忽然出声道。
吴姐的手顿了一下,许久未有回应,就在季楚侨以为这个中年女人不会理会自己时,吴姐忽然低低叹了一口气。
“春天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医生说,其实撞到了脑子,可我们都不敢跟首长说。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算是万幸。要我看,打那以后,说话办事儿,反倒是比照以前强了不少,性子刚硬了许多。哪知道……”
吴姐将毛巾在盆里拧了拧,背过身去,擦擦眼角。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