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感觉头昏脑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眼神恍惚不定,嘴唇发紫,嘴角抽搐着,有些类似瘫痪的坐在床头,双手紧紧的拽住被子。
还没有在刚刚的惊吓中缓冲过来,突然我的眼光余角看到了一缕鲜红,并好像还夹杂着一缕缕黑色。
“那是什么?”
我下敢去看,头这这么僵真在那里,可是令人讨厌的好奇心又来作祟了,现在的我好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头就这么缓缓向右看去。
“啊!”
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女人正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
红衣衫从脖子拖到脚跟不止,连脚都没有露出来。
头上还有着鲜红的血液在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落着,滴到了木质地板上,地板都被染红了一大块!
还有那个水槽!水龙头滴落的不再是水,是一滴一滴的血。
那女子的脸看不见,她的手是缩在袖中的,就那么站在那里低着着正对着我。
烛光照过去并没有这个女人的影子,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竭力的嘶吼着,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头皮炸响,脑中毗鸣声阵阵。
我努力的后退着,惊恐的望着那个身穿黑衣的女人,当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渐渐的渐渐的抬起了头,头发自然的向两边缓缓散开,徐徐的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不要!不要!我不要看,梅伯!救我!”
我的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只能睁睁的看着那个黑衣女人抬起头来。
她的脸露出来了,根本就是我想像的那样,空洞的眼白剧烈的凸出来,差一点就掉下来了,眼白中还带着一点点的血液自眼角流下来。
鼻子已经腐烂,上面正着有蛆虫在蠕动,脸上已经大面积溃烂腐败,口中全是血色的烂牙残齿。
黑衣女人空洞的望着我,嘴角诡异的勾起一技法诡秘的邪笑,发出嘿嘿的声音。
我尖叫起来,但是就是没有人听到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梅伯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我不甘心,我不想死。
“梅伯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将头露出来,梅伯救救我啊……”
我嘶吼着,咆哮着,可就是无济于事。
相反,黑衣女人带着邪笑开始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来。
“嗒……嗒……嗒……嗒……”
她走得很慢很慢而且很摇晃,用一种看着死人的目光看着我,带给我的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听着这不亚于夺命的声音,我疯狂了,我觉得今天真的没人会来救他,但我还是不想放弃,我想活着!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用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喊出来,“梅伯!张大胖!你们快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
突然!
黑衣女人宽大的袖袍中露出出了一样黑乎乎的东西,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在了那里。
整个人感觉真的好压抑,压得我没法动弹,我没有办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缓缓的露出来。
渐渐的,那东西出来了。
头!
是头!那是……梅伯的头!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剩下一个头但却同那黑衣女人一样,嘴角都挂着邪笑,笑得如此阴森、如此可怖!
眼睛也张得很大的,眼中还在流着鲜红的血,眼珠上也全是令人不忍目睹的血丝,也是那么盯着我牙笑着,并还磨着牙,嘴角涎下一条长长的血丝拖到地上。
在呆滞了两秒钟之后,我实在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扔瘟神一样的将那张皮甩掉,亡命般的冲出了房间。
每当想到做梦时的场景,我都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不到醒来还会遇到这种事情,我想去找梅伯问个究竟,我实在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匆匆忙忙的穿好裤子,在随手拎了件外套,冲出了房间,房间中顿时响起嗵嗵的跑步声。
我跑出房间,向着梅伯的房间走去,在他想来,最里面的房间肯定是梅伯的房间了,应该不会错的。
到了右边房间面前,我看到了房间门上写着一个“祭”字,后面的房间上写着“斗”字。
“咦!梅伯怎么喜欢在房间上写字呢?不管了,还是将刚才的事和梅伯说说吧。”
我现在也没时间说那么多了,敲了一下门,说:“梅伯在屋吗?我是我,开开门啊!有急事找你!”
可是奇怪的是屋子里并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依然是那种令人窒息的安静,我现在突然讨厌安静,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了一样。
“还是先去找张大胖吧!说不定梅伯在忙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不信,这天还没亮的能有什么事情可忙的。
说着跑到了门上写着“镇”这的房间面前。,“开门呐!张大胖是我啊!我有事情找你,快开门!”
依然是讨厌的安静,这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吧!难道他们真的不见了?”
我一下子慌神了,经过了刚才的事我本身就想找个寄托,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心里惴惴不安。
“冷静……冷静……”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慌神的时候,现在需要的是足够的冷静了。
可是心灵带来的恐惧感怎么也挥之不去,我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说着便向楼下走去。
“嘎吱……”
一脚踩在楼梯板上,发出了难听的声音,现在天都还只是微微亮,屋子一片漆黑的。
我打亮手机,照在楼梯板上,一步一步的在吱嘎声中走下了楼梯。
突然,我听到了“嗤嗤”来回磨东西的声音。
“什么声音?不会是……磨刀的声音吧!是梅伯在磨刀?”
我有点害怕,但还是想去找梅伯,想不通为何这个时候在磨刀,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这种声音太明显了,怎么听都是磨刀的声音。
“额……梅伯!是你吗?你在干嘛,我有事找你!”
我循着梅伯的声音慢慢走去,那个声音是后院那里传出来的,透过残木门上斑斑点点的小洞口看去,只见梅伯正拿着一把大大的柴刀在霍霍的磨着刀。
“吱吱……”
我拉开了残木门,借助微亮的天看向梅伯,只见梅伯手持柴刀竭力的磨着。
“嗤、嗤、嗤、嗤……”
我提防着缓缓走过去,来到了梅伯的边上,说:“梅伯!我正找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看不出半丝的紧张,可是梅伯好像至若未闻一样,没有理睬我。
只是依然低着头,持着刀霍霍霍霍的磨着,我心中突如其来的产生一种危机感,下意识的倒退了两米。
“梅伯,你……你怎么不说话?”我略微颤抖的问了一句,无言是最令人心里难受的。
嗤!听到这句话,一直在磨刀的梅伯突然停止了磨刀,手还是持续着柴刀停留在那块巨大的磨刀石上,低着的头一点一点的转了过来,看向我。
我眼神惊恐的看着梅伯又连退了几十步,那张恐怖的脸出现在我眼中。
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两行血迹自眼角曲折的流下,在微亮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恐怖。
望着我的眼神中却带着无比的兴奋,那是一股嗜血的感觉,一股发自内心的凉意从骨髓中迸发出来冲入我大脑。
狰狞的笑容绊着残忍的杀意,看向我的眼光就像看到一个猎物一般。
蓬乱的头发夹杂许些残枝败叶,破旧的衣衫凌乱不堪。
手将柴刀持的紧紧地,青筋暴跳,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
最重要的最嘴角还是和梦里面的一样带着狰狞的笑,嘴角更是涎着夹带血丝的口水拖涎下来。
明明嘴角勾着,可说话就是说不出来的样子,只会发出“额额额……”的声音。
又是一阵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满身起。
我嘴角不住的抖动着,嘴唇不停的打架,看着梅伯的样子,我简直要疯了。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你不是梅伯!难道又是梦?”我喃喃自语,眼神恍惚不定。
梅伯到底怎么了?
突然!梅伯看着我残忍的大笑起来,眼神中充满着嗜血和杀意。他笑得像个疯子一样。
“哈哈……哈哈……”
面庞因为过度狰狞而扭曲,带着疯狂而狰狞的笑,梅伯站了起来,一手持刀向我一步一步走来。
“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时候会这样?”
我快疯了,精神上的折磨让他的心灵痛不欲生,时时忍受着恐惧的煎熬。
“张大胖呢,张大胖到那里去了?”
下意识的想到了张大胖,但又回想到那个梦中张大胖狰狞的扑向自己时的样子,我又不敢去想了。
在这样的折磨下,我选择的只有逃!拼命的逃!逃!逃!
但是极度的恐惧让我的双脚却在这个时候不听使唤了了,只会在那里发抖。
我太想控制自己的双腿了,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几乎绝望。
整个双腿都要失去了力气,并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了我的双腿,只是在恐惧面前我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身体已经不听我的指挥,越是想走就越是走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伯一步一步的响自己走来。
绝望的阴影整个的笼罩了我,呆滞的望着依然一步一拐走来的梅伯,他正残忍的邪笑着,手持磨的雪亮的柴刀,眼神中爆闪着凶芒。
在梅伯即将来到我面前还有三四米距离时,或许是生存的欲望给了我行动的能力,我的双脚竟然能动了,虽然脚还是那种无力的感觉,好像脚还是那么重,却终于可以行动了。
我尽了自己的气力,努力一步一步的抬走自己的脚向前走去,想从正门走出去。
在围墙外还有着荆棘围着,再加上以我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越墙逃跑的,只能选择从正门走出。
可是尽管我已经很卖力的想去跑了,但却正被梅伯一点一点的迫近!
梅伯速度比我快?我不可置信,在离门只有十几步的路程时,梅伯离他只有一米多了。
可是那种无力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越是想逃就越慢,突然残门又“吱嘎”的响了一下。
“那是什么?”
紧急关头的我已经顾不得想什么了,只管往内冲。
很近了!已经很近了。
听着后面梅伯龇牙咧嘴的声音,我惊恐得再想加把劲冲前几步就到了,可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我急了。
“啊!”
用力嘶吼一声,那爆发潜能的往前冲了几步,我接近虚脱了。
后面的梅伯却还是一步步接近着,手持着明晃晃的柴刀,泛着残忍嗜血的光泽,一双血眸死死盯着我,嘴角依然是那种邪恶的笑。
突然,一股大风袭来,吹得我瑟瑟发抖,我回头看了一眼梅伯,又追近了!
“走!快走,我要出去,我要赶在他来之前出去!”
我内心对自己狂吼着,在离门还有几步的时候,又一个摇晃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这个身影他很熟悉很熟悉。
正是张大胖!
“张大胖是你!快救我!”看到张大胖,我也不知道该笑该哭,终于有人来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张大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而无表情的拦在残门前,抄起手中的砖头在我的头上来了一下。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但是等我第醒来的时候我就懵逼了,因为我所在的地方不是无人村,耳边传来的咕咚咕咚声提醒我,这是在火车上,而且还是卧铺。
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
怎么一觉醒来我就在火车上了?
我睡在上铺,伸头看了看四周,竟然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本来我还以为这是何大胖把我打晕之后带我上了火车,敢情就是我一个人呀!
我迷迷糊糊的究竟是怎么上火车的?还有我这是要去哪?
我急忙打开身边的背包,没想到食物和水什么的准备的还挺充分,又摸了摸身上,钱、手机、身份证也都在,还有一张车票。
看到上面的目的地,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车票上赫然写着“白岳镇”三个字。
手一哆嗦,车票就掉了下去,我急忙翻下床铺去捡,却被下铺的那位拾了起来,转手递给我道:“这是你的票?”
定睛一看,竟然是个萌萌可人的妹子,怀里抱着一个hellokitty,正靠在床铺上看漫画,横亘在床铺上的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当真诱惑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急忙接过车票道:“谢谢哈,美女贵姓?”
萌妹子娇笑且甜美的回道:“不用谢,我叫刘美菡,欧巴你叫什么?”
我嚓!火车遇美女,这是我期盼已久的情节啊!看这架势,这萌妹子是对我有兴趣还是怎么滴?
“我叫吴迪,你……”
我话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掏出来一看,竟然是孙菲菲打来的。
接通了我焦急的问道:“孙菲菲,你在老家?还好吗?”
孙菲菲微微一笑说:“我还好,而且我准备回学校了,明天出发,我想见你。”
我不是在做梦吧?
女神回来了,而且还说想见我,我的天呐!就这么神奇吗?
我有些猴急的说:“我也想见你。”
孙菲菲甜甜的一笑,“好,那咱们学校见。”
挂了电话,我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又给何大胖打电话,尽管现在已经是深夜,我必须要搞清楚他为什么打我,打晕我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走到过道里打通了就听何大胖说:“你还在火车上吧,到哪了?”
这么晚了这小子竟然还没睡,我急忙问道:“是不是打把我打晕的?你打我干什么?还有我怎么上火车了?”
何大胖微微一惊道:“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打晕过你呀,现在距离我们从怒江回来已经七天了,火车也是你自己上的好吧。”手机用户看恐怖凶校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99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