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交上手,翻翻滚滚拆了七八十招,陈天赐用的是剑法中的快剑式,剑法如虹,一招一式无不宛转如意,让人眼花缭乱。朱克所提狼牙棒是百余斤的重物,能将之提起已然不易,而挥舞纵横,更是难上加难,不过一旦与人动手,狼牙棒上的威力也就非同泛泛。双方你来我往,直打得烛火摇晃,风声呼呼。
斗至酣处,朱克喊道:“屋子里地方太窄,兵刃施展不开,咱们出去打个痛快。”陈天赐答道:“正合吾意,走,我倒要试试你狼牙棒上的天昏地暗功夫。”两人边打边跃出房子,轻微的月光下,朱克将狼牙棒使得愈加雄浑开阖,气势不俗,棒上产生的劲力把相隔十丈开外的梨花树都打得树摇枝动,花片登如落雨般纷纷从上坠落。陈天赐用的是‘夜战八方’,剑尖闪烁不定,顷刻间递出数十招,不仅可以防守,还能攻击对方周身要穴。
过了片刻,朱克辨出来者剑招,说道:“天下第一杀手今番是受了谁的唆使,前来刺杀我来了。”陈天赐冷冷道:“自然是为我自己而战。”朱克疑惑道:“此话怎讲?”
陈天赐说道:“朱掌门,前些时你派川山五魔袭击于我,这事难道你忘的一干二净了吗。”朱克避开身前一剑,缓了口气道:“星云剑是否搞错了。朱某从没和川山五魔接触过,更别说派遣五魔袭击阁下。”
陈天赐怒道:“任你如何花言巧语,我总是不信。”朱克不由得气往上冲,马上回道:“星云剑你这般好没来由的胡乱冤枉,朱克又岂是任人欺辱之人,今日你我分不出生死,决不罢休。”陈天赐说道:“好一个‘分不出生死,决不罢休’,星云剑当然得奉陪到底啦。”
再拆数百招,双方不分上下,这时房门打开,女子怀抱婴儿,与丫鬟一起从屋内走出,说道:“夫君,你别和这位相公打了,刚才不关他的事。”那婴孩在母亲怀内哇哇哭叫不止。
朱克一分神,脚下站立不住,身子一侧,险些摔倒。陈天赐觑准机会,一招‘分花拂柳’,剑尖中宫直进,堪堪抵在朱克的腹部要害。朱克脸色惨淡,仰天叹道:“罢了,罢了。”说着把狼牙棒摔在地上。
陈天赐手上只要稍一用力,朱克就得马上去见阎王,他转头瞧瞧自己的夫人和襁褓中嗷嗷叫喊的婴孩,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那位夫人伸袖擦擦有些湿润的眼睛,说道:“这位恩公,望你手下留情,不要杀我夫君。”小孩更是‘爹爹’‘爹爹’的喊个没完。
陈天赐心肠一软,当即收转长剑,对朱克说道:“今天要不是你夫人和公子在场,说实话我未必能胜得过你。遇袭一事我会彻底查个水落石出。如果阁下拖不了干系,到时再来取你性命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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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底一用力,身如飞燕横空,跃出院子。
陈天赐拐上几个弯,夜色愈加重了,凛冽的寒意随风不绝涌来,风中还伴着几许淡淡的血腥味道。
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敏锐的观察着四周有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
右脚脚踝上突然一紧,好似上面给什么东西箍住了一般,动也动不得。
陈天赐一低头,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躺在地上似乎不能站起的人。
是受伤了或是天生便不能直起身子?
他打算看得更加仔细些,就在他弯下腰来的那一刻,地上的人儿猛地跃起,手上挥出一些灰白粉末,陈天赐猝不及防,双眼但觉一阵剧痛。
陈天赐暗叫不妙,忙向后跃,再睁眼看时,周遭一团模糊,居然瞧不见了。有股疾风跟着朝己扑来,陈天赐提剑用力一劈,但听‘咔嚓’一下,似是木片碎裂的声响,那股疾风立刻消失无踪。与此同时,前方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呼吸之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对面有人回道:“来取你性命之人。星云剑客,你的死期到了。”语气生硬,似非中土人士。陈天赐冷冷说道:“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对面那人大笑道:“我们四名身怀绝技的一流高手,还对付不了你一个看不见物的瞎子吗?”说话声中,着地滚来,手中兵刃先后递出。
陈天赐手执长剑进行抵挡,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不过自幼练武,耳朵却是特为灵敏,此时听风辨形,那从不同方向打来的利器均给其一一挡过,右手手腕猛然间觉得一痛,似是给锋利的刃口划出了道口子。
对方几人一齐呼道:“星云剑身上挂彩了。”于是加紧攻击。
陈天赐步步后退,不敌之势已甚显然。
从街的另一端,泼喇喇声响,一匹烈马乘风而来。
在敌手的呼喝声里,烈马堪堪到了眼前,马上之人喊道:“星云剑快上马。”
说罢伸出一只手。
星云剑客这时可谓是山穷水尽,正在百般焦灼,听到有人前来相救,而且听他话音乃是朱克,心下不由惊喜,他将左手伸出握住朱克的手掌,在朱克大力的带动下,身子迅捷飞起,上了马背。
两人一马快速奔离当地,来到城外。
城外有座院宅,是朱克祖上留下的,一直闲置未用,现在就将陈天赐安置其中,以避人耳目。
陈天赐眼上是给人洒了石灰,并无大碍,经过医生调治,没两日就康复了。
而他右手手腕却是经络被切,尽管没被完全切断,尚有复原的可能,但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拿剑的了。
过去一周,陈天赐便呆不住了,想要进城去。
朱克劝他道:“你现在没法使剑,倘若蹙遇强敌,恐怕难以抵挡。”
陈天赐笑道:“我的右手虽是废了,不过左手依然还可提剑。”
朱克眼看劝他不住,便道:“你去城内干嘛?想买东西我可以给你捎过来。”
陈天赐回答道:“我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让我无法忘怀的人。”
说时嘴角上扬,脸上添了几分欢喜的颜色。
陈天赐又来到了翠月楼,孔潇刚给客人弹完一支曲子,见陈天赐前来,喜悦难以掩盖,说道:“你可是来了。”
陈天赐笑了笑,说道:“是啊好久不见,心里真有些牵挂你。”
孔潇说道:“我也是呢,你来得正好,我才学了一个曲子,你听听怎么样。”
拉了陈天赐在椅中坐了,便走到琴旁,用心弹起琴来。
陈天赐身心仿佛又沉浸在美丽的童话之中。手机用户看江湖侠影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846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