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简单的对我自己收拾了一下,兴许晚上还要接货,从石家庄来的货,我撇了撇嘴,笑了笑,对于我来说,这种事儿司空见惯,毕竟在石家庄干了那么久了,也无所谓了,我走到厕所,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用凉水冲了冲头,甩了甩,头上的水落在我身上,我皱了皱眉,回到客厅,拿出一瓶啤酒,放在桌前,半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新闻,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在手里摆弄着,片刻后,我换了一张手机卡,给菜菜打了个电话,菜菜接住后,我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听着她问我是谁,随后,我喝了一大口啤酒,把电话挂断了,
几个小时后,菜菜敲了我的房门,我看了看时间,似乎已经是下午了,我开了门,随后转身回到屋内,随手又拿起了一瓶啤酒,接着打开喝了起来,没有在乎菜菜到底在干什么,菜菜盯着我,又看了看桌子上乱糟糟的啤酒瓶,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了菜菜一眼,平静的说,“你该回家了,”菜菜面色平静的看着我,“能不能不要这样,”“我怎样与你无关了,”我随意的回道,随后摆了摆手,“回去吧,我只是你一个认识的邻居,一个滥情的邻居,”菜菜看着我,“我们不可能了知道吗,你知道吗,你清醒一点,”我笑了,就那样笑着,她看了我一会儿,“我有对象了,”我听后甚至都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嗯,我知道了,”我压抑着自己,平静的的说“那么恭喜你,”“不可理喻,”菜菜摔门而出,而我紧紧的攥着拳头,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菜菜再出了房门之后,靠在房门上,闭着眼,“我必须这样做,不然真的会让他的后半生在监狱度过,我不想那样,可我真的舍不得,我好狠心,呵呵,哈哈哈,”菜菜压抑着哭声,压抑了好久才转身回家,而我则平静的一口一口喝着酒,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真的不清楚喝了到底有多少,我只知道在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我连站起的力气都没了,天旋地转,我脑子里好像过山车一样,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承诺,一件一件又一件不停的重复着,直到停在她说她有对象那一刻,我突然想吐了,一口接着一口的吐,好像把胆汁也吐出来了,又好像吐出了血,我的胃好疼,好疼阿,我冷汗下来了,我浑身颤抖着在地上蜷缩着,我笑了,一边哭着一边笑着,我笑我自己没出息,我哭我真的不甘心,原来我真的这么脆弱,呵呵呵,我好像疼的有些抽搐了,我实在忍不了了,我想站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在身体了扎了根,我好疼,我挣扎了片刻,深呼吸了几口气,缓缓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打了120,半个小时左右吧,急救车来了,小区里几乎都听到了急救车的声音,我被抬到了急救车上,缓缓的行驶到了医院,胃穿孔,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病,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诊手术治疗,医生在第二天通知我手术圆满成功,我松了一口气,面色有些苍白,脑中几乎都是昨晚的画面,我把在石家庄挣得所有的钱全部拿了出来,这是我留给自己过河的钱,(有难的时候在拿出来用,简称过河,)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三天左右,我强忍着疼痛出了医院,步履阑珊的回到了家,将自己关了起来,
当我被送医院的第二天菜菜上课时,楼下的老伯伯老大妈们在讨论着昨天晚上我被送到医院的事情,菜菜听到我的名字,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转身跑到了我住的地方,敲了敲门,无人应答,菜菜站了一会儿,沉默了片刻,心不在焉的去了学校,
我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朋友说货到了,然后通知我可以开始卖了,我笑了笑应了一声,“终于要见到回头的钱了,”朋友也笑了一声,挂了电话,我先是通知了我那帮发小,又回网吧找了一批小孩,让他们帮我回学校的时候帮着宣传一下,卖一辆我给他们好处费,他们欣然同意了,没过半天,我开始忙活了起来,钱缓慢的累积了起来,随后的一个月里,我一直都在外面忙活着这些事儿,租的房子也很少再回去,即使回去也是把钱藏起来,然后做做账本,就出来了,后来我又在外面的宾馆又住了半个月,终于有点小成果,朋友说,最近不行了,这种事儿,不能一直做,容易引起注意,我们便先放手了一段时间,我和他对了对账本,我俩分了分钱,我拿到了一万六,我笑着用报纸把钱包了起来,随手扔在一旁,他看着我说,“我得消失了兄弟,最近我感觉有人注意到我了,我这种人,走哪都不会饿死,因为我有手艺阿,”我听了笑了笑,听他继续说“所以说,你就不行了,拿着这些钱,摆个小摊,慢慢来吧,”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给我扔了五千,“拿着吧,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我有些愕然,看着他问道,“你要去哪,”他看着我认真的说,“我在外面跑,不可能带手机的,而qq,你见过我的qq有过月亮等级的吗,基本上都是小号罢了,有缘再见吧,”我站起来看着桌子上的钱,“你不用给我留,你拿着吧,你在外面没钱不行,”他轻笑了一声,“呵呵,你认为我会缺钱?”“哦,对,这件事儿,在别对别人提起,当我从没出现,而我,也同样如此,我不认识你,没认识过你,”他紧接着说了一句,我听后有些黯然,是阿,我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细,这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把我卖了我可能都替他数钱的人,我伸出手,“再见,”他微笑着看着我,嘴角上扬,大步的离开了我住的房间,是阿,从那以后,我们在没见过,我喊他冰哥,而他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也从不记得,
我把两万存在了银行,我不知道该干点啥好,剩下的一千块,我找了一个洗浴中心洗了洗澡,按了按摩,花了我一百多,我龇牙咧嘴的付了帐,走出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还是没出息,”我笑着哼着曲,回到了住的地方,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天气一天天的变热,我买了身简单的衣服,白色短袖,黑色大裤衩一双人字拖,活生生一副屌丝样,大街小巷的转着,吃着最爱吃的大盖饭,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而我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菜菜的身上,
裴楠早就知道了,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八个月,而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裴楠第一次来找了我,带了些凉啤酒,敲开房门,走了进来,随手把啤酒放在桌上,看了一眼我看的电视,笑了一声,“你还看新闻呢,”我撇了撇嘴,“我只是想看看,我大冰哥能不能被抓走,”裴楠听后一脸不解,“谁?”我摆了摆手,“说了你也不认识,倒是你,有这闲情雅致的来找我了,咋的,菜菜在学校受欺负了?”裴楠摆了摆手,“天天就是菜菜,菜菜,她不是你的菜了,”我尽管早就告诉自己要接受了,可是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有些黯然的看了一眼裴楠,裴楠接着说道,“你的使命快完成了,她马上毕业,毕业了就要搬家了,具体搬到哪,我也不知道,而且她又谈了个对象,呵呵,”我听后撇了撇嘴,“人家好赖.似乎与我无关,你就继续帮我在学校看着她点就行,”裴楠点了点头,“好消息是,她谈恋爱,只是为了忘了你,证明她还有你,只是有难言之隐,跟你不可能和好罢了,”我听后冷笑了一声“难言之隐阿,呵呵,为什么不告诉一起解决呢,自己抗的下来嘛,逞强,”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小高兴,更多的是无奈,这段时间,我好几次的想要跟她和好,都被她拒绝了,我也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但是是什么,当时的我不知道是她爸爸卡着她这关,如果我真的跟她和好,就一定要告我拐卖她,我看着裴楠,打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笑了一声“熟悉的味道,”裴楠端起酒,“来,干杯,”我们喝着一瓶一瓶又一瓶,真的喝了好多,裴楠耍着小性子,我看着笑了,裴楠说,要不要考虑她.我摇了摇头,对她说,排队吧,裴楠砸了我一个空酒瓶,笑骂我滚,从那天起,我几乎每天都能从裴楠那里听到关于菜菜的消息,越来越淡然,越来越没有波澜,我开始学着笑,不在那么阴暗,既然你都选择开始新的生活,而我不能为你一直沉沦堕落,我开始变得没心没肺,慢慢的成一个逗比,不开心的时候自己逗自己,别人不开心的时候我逗他们开心,我跟着笑,我开始喜欢笑,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学会伪装,学会吊儿郎当,我好久没有上班了,我的钱还剩下一半,这几个月我除了吃,就是喝一点,然后就是睡,五个月,就这样沉沦度过,五个月,我改变了一个全新的自我,一个陌生的我,一个我讨厌的我,
“我要走了,告诉她一声,我等够了,不想等了,累了,倦了,”我夹着一口凉菜,面带着微笑的冲着裴楠说道“这一走,我就是你们生命中的过客了,要对我说点什么吗,”裴楠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你以后好好的,别在这样爱了,一开始拼尽全力,到最后,力气用完了,你也就摔下悬崖了,”我双手抱拳,“谨遵教诲,”裴楠笑了,我也笑了,我们那天喝得很醉,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第二天酒醒以后,我嘴角上扬,石家庄,我来了,
到了车站时,裴楠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会儿,菜菜拿起电话,沉默了片刻,我笑了笑“走了,”菜菜嗯了一声,无所谓的说,“走呗,”随后换了一副不耐烦的口气,“你可算走了,”我轻笑了一声,再见,随后挂断了电话,在手里摆弄了两圈,冲着一旁的垃圾桶,轻轻一送,表面特别洒脱的转身就走,而心里情不自禁的传来了一句“再见,影子爱人栗诗贤,”而在我上车后的半个小时,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还会回来吗,如果还能看见你,我愿意在陪着你看一次日出,等一次日落,”署名,菜菜,手机用户看别轻易就说再见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951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