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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急刹车,这还是第一次见,发生的有些突如其来,整个车厢内都有些熙熙囔囔,全都在议论急刹车的这件事,我揉了揉胸口,眉头紧了紧,总感觉自己的呼吸莫名的有些紧促,而心跳跳的更是厉害。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火车依然没有启动,能看出车厢内的乘客都有些不耐烦,每路过一个乘务员,都要问一句火车到底什么时候开。
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忽然有个大妈跑到了我的座位边,一手撑着火车上的桌子,一手按着车窗,对着窗户外头小声的嘀咕。
“怎么有一团脑浆?”
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让周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一时间来了许多人,全都挤在了我的座位周围伸着个脑袋朝着窗户哪儿看去。
现在是九月的天,fj还是非常的燥热,哪怕车厢内有冷气,却还是被他们挤得有些难受,我挪动了自己的屁股,却也跟着她们一样,朝着窗外看去,却发现,窗户的外头不但有一滩脑浆,周围还溅满了血迹,还有一些零散的肉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西藏天葬的现场。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火车重新在轨道上行驶了起来,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这时候,整个车厢中议论的内容,却是相当的一致,全都在说火车急刹车是因为撞死了人,可是聊来聊去,却又没有聊出一个所以然。
奶奶家在fj闽北地区的一处小山村里,闽北地区不但并不靠海还四面环山,想要回一趟家挺不容易,下了火车便坐上了回家的大巴,由于是山路,车子开的弯弯曲曲坐着并不是太舒服,以至于看到家门那一瞬间放松之后,我华丽丽的吐了。
奶奶见我这样,默默端来了一杯温水让我喝下,眼底满是心疼,我紧紧的握着杯子,却没敢将这杯水喝下,只感觉这杯水握在手中千斤重。
奶奶年已七旬,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像是记载着她70年来的千辛万苦。
我见到这样的奶奶,只感觉自己的口中有些苦,有些涩,眼泪弥漫在眼眶之中,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对奶奶笑了笑将手中的温水喝完。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吃了晚饭之后,奶奶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但没和我有过多的交谈,就连我这几年在小叔家里过的怎么样,奶奶都只字不提绝口不问,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约莫九点多钟,我的房门被敲响,将门打开一看,发现是奶奶站在门口,她对我说,洗澡水帮我弄好了,先接风洗尘了再睡。
我心头一暖,对奶奶道了一声谢,洗澡的时候发现水里满是艾叶,也没多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门外传来的声音给吵醒的。
据说是西楼那死了人,死状惨淡,全村的人都挤到那凑热闹去了。
这栋西楼我知道,清末民初那会,村子里还有不少老楼,老房,造的不但结实,还漂亮的很,可是破四旧那会,被拆了不少,就为了拿这些老楼里的木头盖房子,最后只留下了独独的几栋,而最最著名的,则是这栋西楼。
村西的楼房很多,可是却只有这栋被称之为西楼,有人说,是因为这栋楼位于村子最西的一处,也有人说,这栋楼之所以得名,全赖于楼后的一处黄皮子坟。
说来也奇怪,西楼一向是村内的“禁区”,一般人没事,都不往哪儿跑,这可不是因为普通的闹鬼之类的事情,而是因为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西楼和黄皮子坟建在了一块,风水不好,特别是每任接手他的主人全都死于非命,弄的这栋楼成了无主的地。
不过打我记事起,最后一任主人死后,这栋楼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村子里的人,依旧对这栋楼避之不及。
这下西楼死人,到让我觉得有那么几分稀奇,一打听才知道,这栋西楼在我回来的前几天被一个外地喜欢古建筑的商人给买了去。
怪事也就这样发生了,因为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买了这栋房子的外地,而且这个外地商人的死因,是被火车给撞死的……
据说死的时候,身体差点被火车给碾成了肉末,甚至脑浆都飞了好几十米。
我听到这里,浑身忽然一抖,被火车撞死的?
为我叙诉这些的,是我童年唯一的一个伙伴,名叫狗蛋。
一见我被吓成这样,不但大骂我胆子小,更是对我勾肩搭背,将手耷在了我的双肩。
“不过我说他家里人也真是速度,昨天他才被火车给撞死的,今天一群人就来村口闹,他一个被火车撞死的人,不找地铁部门,来村里闹什么?”
之后狗蛋说的事情,我再也听不进不去了……
火车撞死人这种事,本来就少见,又和我回来的日期是同一天,不会正是我坐的那辆列车吧……
再也没和狗蛋废话,好奇心促使我拉着狗蛋朝着西楼那跑去,此时的西楼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和狗蛋拨开人群朝前一看,发现家属全在那哭的不行,村长和一些村干部站在一旁面色非常难看,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这些家属不但不依不挠,甚至还对着村里人咒骂,骂的非常难听。
无非就是说村里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明明这么不吉利的房子,死了那么多人的一栋破楼,有人要买却不阻拦,间接害死了她的老公,说什么本来以为农村人非常的老实,却想不到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畜生。
我听到这里,简直怒了,一把拉开狗蛋差点就要冲上去,却被狗蛋狠狠的按下,让我别冲动。
虽然西楼成为了村里人的共有物,卖了也是全村分钱,可是村里人都很厚道,知道这栋楼的不吉利,根本就没想赚这份钱的心,更生怕招了晦气,在商人买之前,不但将这栋楼的历史里三层外三层的都说了一遍,还一直在劝阻让他别买。
可这商人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无论村里人怎么劝阻,最后都将这栋楼给入了手,甚至还在为自己以五万快钱,买了一栋古楼而兴奋不已。
眼前这位哭闹的女人,明显是商人的正室,颠倒黑白的本事十分厉害,还对着村里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弄的围观的村民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村长和那几个村干部好歹也是村里见过世面的人,一直不厌其烦的在劝阻这位女子。
可是这名女子却以为是村里人都怕了她。
“你们是不是害怕我讹上你们啊?我告诉你们,我老公的命值钱的你们全村人都赔不起!”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脸必死无疑。
我今天也算是涨了见识,因为女子的这一句话,村长和村干部脾气再好也被怒到不行。
最后,这场闹剧无疾而终的收场。
只不过这名女子不但不罢休,还带着她带来的一大群人,直接收拾好了东西,住进了那栋荒废已久的西楼。
村里人都迷信,看到女子要住进西楼,哪怕在不喜欢她,也一个个开始劝阻,她不听也就罢了,还指了指身旁她带来的一位裹着黑袍的男子道。
“你以为我都和你们一样穷酸?看见我旁边这位我请来的风水大师没?人家出场费五十万,一样算进我老公的人命账内。”
说来也巧,要不是女子提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根本没去注意她身旁的这个穿着怪异的“风水大师”。
只见他浑身上下裹着黑袍,只裸露出一只苍白的双手,这双手很修长,要说有什么特别,就是手上的那枚扳指了。手机用户看阴缘来迟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17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