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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得厉害,她撑起身子抓过手机,蔡萌萌的高分贝瞬间冲入耳膜:“薛安浅,我在你家,你在哪儿?”
安浅试图去看窗外的景色,但这样的深夜,外面没有亮灯,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回忆倒是一点一点复苏,她去四季酒店参加聚餐,遇见了傅念深,之后喝醉了,在马路边上吐了一场……她拉开身上的真丝睡衣,里面完全真空,但身体并无异样,手机也没被限制通话,她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我……萌萌,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是不是和傅念深在一起?”萌萌问得直接:“四季酒店是他的产业,他免了我们的酒水菜金,他是不是掳走了你?浅浅,你究竟在哪儿,我现在就来接你!”
萌萌只有在真正担心她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的叫她小名。安浅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萌萌,这么晚了,你开车不安全。我自己会看着办,手机还能接通,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系。”
安浅收了电话下床走动,除了醉酒后的头疼不适之外,身体并无异样。她借着床头的壁灯发出的暖光,打量着屋里的一切。这是一间乍一看上去十分老式的房间,甚至墙上挂的壁画和屋里的摆设都说明着这间房的历史。
出了房间是道天井,除了她的房间之外,天井四周没有任何亮光。这样的地方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按亮手机手电功能,果然如她所料,天井正中,种了一排昙花,此际正是花期,花香怡人。
她望着那片昙花,深深吸气,想起很多年前的很多个被锁在门外的夜晚,她都被人领回家来,安置在西厢房。
那时傅奶奶还在,她和傅奶奶挤一张床,老人家睡得早,到了半夜有人来敲窗,她偷偷的出来,就见他端着一个竹筛,里面装满新鲜摘下的昙花,竹筛丢到她手里:“去,做碗昙花羹。”
她习惯了他的凶言恶语,端着竹筛去厨房,他自井里打水上来,她把昙花一瓣瓣洗净,又艰难的点燃媒炉,一个不好被呛着,怕吵醒傅奶奶只得强忍着咳嗽,他不知道自哪里翻出罐冰糖,先掰了一小块粗鲁的塞到她嘴里,再掰了一块丢进瓷碗里,合着昙花香,送进锅里。
两人等着喝昙花羹,了无睡意,就坐在天井里的青石板上,也不说话。他托着腮看天上的星子,她托着腮假装看昙花,余光却落在他脸上。他是对她好的,她一直这样认为,并且是父亲过世之后,这世上唯一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了。她当时就下定决心,无论未来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他。
然而世事难料,他先放了手!或者从一开始,都只是她对他无条件的依赖着,而于他,她不过是青春岁月里的一道流光罢了。
那些青春的岁月就像一幅画卷,在这里徐徐拉开。她怔怔的站在檐下思索,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停了,余下的水珠自檐上落下来,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已经可以断定是傅念深带她来的这里,但整间屋子静悄悄的,或许睡了,或许已经离开。她想不通,傅念深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认准她是个念旧的人,想用过往的回忆来打消她取消婚约的念头?他大可不必如此,为了滢滢,她不会再和他对抗。手机用户看自你缺席,幸福与我无关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5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