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我们这儿说了没有坐堂,你还是赶紧走吧。”
那看药司的人不耐烦起来。
恰在这时。
有一个长衫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年纪也不过四五十岁。
眼睛一扫杨玉瑶,先是愣了一下,便还是挥手。
“小光,我们大夫生病了,赶紧把人打发了。”
“是是,司长。”
“司长?”
杨玉瑶笑了。
只是,这笑达不到眼底。
“你是这儿的司长?”
那胖子男人愣住。
上下打量她一眼,鼻孔出气似的冷哼一声。
“我们这儿司长好几位呢,六位全是,你这女人,都说了不看病,你还是赶紧去别的地方看吧。”
“为什么这儿不看病,别的地方看病是要花多多的钱吧。相反的,药司堂看病反倒不敢乱收费用。所以你们这是把所有的病人往外撵是不是?”
陈肖明听的略有些狼狈,但旋即便厉声斥责。
“你这妇人,都说了这儿不看了,让你走你还要抹黑我们。乌敬德就在里面躺着呢。要是实要要看病,你们找他就行了。还搁这儿闹腾,以后都别请药司堂的大夫。”
“这个药司堂的人,还真是牛哄天啊。
只要不配合,就是威胁着不让药司的大夫看病了。也就是说,但凡是得罪了你们的,在这个城里面就只能找野郎中是么。一旦抓住了,还得被罚款吧。你们可真是有本事呢。既然你是司长,那不知道乌敬德和杨玉瑶算是什么人?”
一听她提到杨玉瑶。
陈肖明这才正眼打量她一眼。
“你提这俩人做什么,难不成,你是这俩人的什么人?”
“不好意思,我只想知道,你是这儿的司长,那杨玉瑶算什么?”
陈肖明恼羞成怒。
“我都说了,咱们这儿有五六个司长呢,我怎么知道她杨玉瑶算个屁啊。
”
“的确,她算个屁啊。可是,她能让你这个不作为的人,直接就免了药师证。”
“她,哈哈,你这妇人,莫不是……”
说到这儿,他突然见鬼似的盯着杨玉瑶。
“不要说,你这小娘们就是那所谓的杨玉瑶司长吧。哟喂看着长的还挺美的啊。怎么,这小脸蛋儿这么美,是不是没被人亲着有点痒啊。来来,哥哥我今天……”
他伸手要来摸杨玉瑶的脸。
“嗖……”
“啊啊……哥几个……哥几个……我的手,我的手。”
陈肖明怪叫一声。
看着自己断掉的手,只剩下哇哇怪叫。
而伸出去的手,则飙了一长串的血。
“我我,我……”
陈肖明抬头。看向一步步缓慢而来的男人。
他神色淡然,相貌英俊。
一步步走来。却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
“鬼,鬼,鬼……”
在屋里面还在打牌的人,这会儿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跟着跑了出来。
一看陈肖明掉落在地上的手。
全都看傻眼了。
“这,你们俩是什么人,来人,来人,把这俩个暴力袭击我们药司的人给抓起来。”
“我袭击?你们这儿就是这样招待司长的。我正式宣布,这个人从此不是我药司堂的人。他既然不看病,那就直接回家养老吧。”
踢了晕倒过去的陈肖明一腿。
杨玉瑶径直往里面走去。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
在江屿南靠近时。
哪怕这人是抱着孩子的。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会轻视他。
实在是,这人级趟而来。
但是身上强势的气息,还是令人害怕,想要跪地求饶。
直到这一家子进去了。
五个人才胆颤心惊扶起地上的人,快速给止血。
事后,有人惊魂未定看一眼屋里面。
“大……大哥,这难道……难道是那个杨玉瑶来了?”
为首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白皮肤的瘦高个儿男人,相貌好看的很。
但是,却被另外几个年纪略大一些的人叫了大哥。
可见平时他算是这一帮人的头脑中心点了。
“肯定是她了。这个女人几年不来。谁能想到,这一趟来就直接发威了呢。哼,敢动我们的人,咱们哪里能忍下这一口气。”
“那要怎么办,她都说了要把陈肖明的药司证给抹杀了。她,她是有这个资格的。要真的把药司证给弄了,以陈肖明就不会再享受到下面药堂呈送上来的供养,也不会有别的好处。我们……我们也会是下一个陈肖明!”
柳成枫却是冷笑一声。
“先把陈肖明给救醒了。咱们再观看一番吧。”
才折了一个人。
这会儿再与杨玉瑶对上肯定是不明智的。所以这个时候,当然是冷静一点,再给对方找麻烦。
药司后院,住的位置最僻壤的乌老,这会儿也有点听到了前面的动静。
“东子,你去瞅瞅,是不是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才听到怪叫声来着。咳咳。”
乌老把药碗放下,示意东子出去。
后者看他无事。便转身去拉门。打开的时候,还特意有瞅了一眼隔壁的屋子。
一想到这几年没事儿就会被那几个人踩在脚下叫爷爷。
东子暗自攥紧了拳头。这一帮人,真的太目中无人了。
只是师傅也不愿意说这些辛苦事。
更不知道,小师妹什么时候才能接手。
就这样想着。却看见前面走廊里走来一个戴着雪白狐狸毛的漂亮夫人,正大步往这儿走来。
“小,小师妹。”
看清楚那几个人。
东子兴奋的大声尖叫。
“师傅,我小师妹来了,她们一家子都来了呢。”
屋里面的乌老正挣扎着爬起来。一听到人来了。
赶紧扶住墙壁就要站起来。
“赶紧,瑶瑶,赶紧进来。”
“师傅……”
于看乌老的凄惨样子。
杨玉瑶紧抢前扶住老人。
因生病。老人的气色并不怎么好。
一搭脉。
发现他这身体不仅仅亏空,还有几样宿疾一起发作了。
“师傅,我怎么瞅着……你这吃的不是太好呢?”
她有些震惊。
毕竟算是药司堂的管理者。
她不来。
在这儿乌老就应该是这个地方最大的药司长啊。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
却营养不良~
乌老面色很尴尬。
到是一边的东子听着后。
有些黯然地说。
“小师妹你不知道,师傅他平时有点钱,几乎就垫付着给看病的人了。我们好多时候,还有饿肚子的时候呢。”
知道乌老心地好。
但是,这怎么好也不能饿着自己啊。
杨玉瑶也生气了。
“师傅,你这样好心,可是前提也得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啊。就这样一直不照顾身体,只知道把钱省下来给别人看病。看看你现在跨了吧。”
“我以后……改,不再看着他们就心软的不管自己嘴巴了。”
乌老道歉。
但杨玉瑶并不相信。
“怎么回事,我们这药司堂就算要看病,但也要支付起码的费用,怎么会导致这么多人来找师傅看还倒贴钱的?”
“唉,这个地方的药费……不便宜啊,我就算是吃药,也得抓药。你可知道,在这儿,一般的治风寒药,一包药也就是三百个铜钱。
但在这儿,可得近一两银子哪。
这个地方的人,除了争取上山找野山羊宝,也不会有别的快速来钱的路。
可是羊宝不好找,这不就有不少的病人生病也看不起病么。”
“这个地方的药价,听起来确实是离谱。师傅你就不能管么?”
“管不了。药价说起来人家是不贵的。但是人家的看诊费贵啊。
就这一两银。按照收费的说法。
其实就是大夫的坐堂费用。唉,穷苦人家哪里看的起。”
这一下杨玉瑶明白了。
说来说去。
还是乌老没把这儿接手过来。
所以到现在为止药价也没搞好。
“每个地方的药方价格,都是在规定的一定范围内波动。
但是坐堂大夫的收费,就根据大夫的等级名声这一类的,在当地定价。所以这一帮人是钻了这个空子,药价不是最昂贵的,可是坐堂的大夫,却是收费最贵。
所以我可以想象,这儿的考核,恐怕也是要塞钱这一类的吧?或许,这个地方的大夫,有真本事的,只是一部分。而一部分,则是取得了一些不是太正统的大夫行医资格证明。”
东子狠狠点头。
“小师妹你分析的对,事实就是这样,那一帮人可不就是觉得医堂就是敛财的地方么。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以考核医师证,还有坐堂大夫这一些为费用。每一家药堂,不仅要定价收费。还得有从业医师的个人征收费用。反正,这里面的收费名堂多着呢。
上面收了这么多的钱。下面的人肯定就得想办法把钱赚回来。
最后吃亏的,可不就是那些看病的人。好多人穷困的生了病不敢看,上门求医了,好多又是重病者。有时候只需要再多服用几服药的。但是因为钱不够,所以好多人都宁肯放弃,就那样苦熬……师傅看不过去, 总是在能帮忙的时候就把饭钱给搭进去了。偏偏,这下面收上来的费用,能到师傅手里面的又少的可怜……”
好么,也就是她家师傅,才能混成现在这般模样。
杨玉瑶安慰了乌老一番。转身,开始对医堂进行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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